第261章 芊羽

阳怔了一下。

    凤天阳跟着他一起回寝宫。

    殷成将一枚凤羽递给天琼洛，道，“从一群凤族高手中抢下此物，我可是冒了很大的风险。最好对你们有用。”

    凤天阳想说点儿什么，可一张嘴，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你……”好像，自己跟她，并没有什么话可说，于是，凤天阳吐出一口气，说，“侍寝。”

    凤天阳瞬移而至，站在一旁，看着凤九儿泡茶。

    你想起来了吗？

    忽的一下。

    凤天阳哼了一声，道，“你安息了，我怎么办？”

    “呃……”

    凤天阳默然。

    对想要转身进入卧室的林小舟摆摆手，凤天阳道，“陪我说说话吧。”

    画面恍惚着，变换着。

    凤天阳哼了一声，直接一个瞬移，到了凰宫之外。

    不过，凤天阳懒得追究了。

    或许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已经着了林小舟的道儿，或许自己在时之殇中看到的景象，并非是什么记忆，只是林小舟用了什么诡秘的手段，想要乱了自己的心境！

    凤天阳踱步上楼，一直来到靠窗的一张桌前。

    “什么鸡毛？”林小舟有些莫名其妙。当年的旧事，过去了太多年，她根本就想不起来了。

    ……

    守卫摇头。

    “废话！”凤天阳气道，“若非是我，你怎么可能活的过来。”

    凤天阳在芊羽对面坐下。

    “此二人，不可信。”凤天阳道。

    凤天阳沉闷的出了一口气，道，“身为外城禁军指挥史，竟然连一根凤羽都保护不了？！”

    整个凤宫，为之震颤。

    看着那闭目静坐的女子，凤天阳不禁叹气。

    凤天阳又沉默了下来，呼出一口气，他忽然起身，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芊羽瞪着眼睛，一脸茫然的看着凤天阳。

    天琼洛拱手道，“龙皇盛情，我等……”

    侍卫长道，“是。”

    凤天阳呆了一下，道，“只是在想事情，忘记了时间。”

    她已经死了。

    “我明白。”凤天阳道，“她……大概真的想休息了。”说着，凤天阳悲从中来，“真想回到过去啊。可惜，时间这东西……”忽然，他猛地一个激灵。

    正好凤天阳不在，或许……

    “罢了。”殷成道，“这天下变成这般模样，我难辞其咎。希望你们能成功，好让逝者安息，让生者安生。”

    一直过了两个多时辰，凤天阳疲惫的收了法诀。

    这个小魔头……

    所以，芊羽得死。

    桌边，芊羽端着一杯茶，正望着窗外，欣赏着这繁华的都市。即便察觉到有人靠近，她也懒得过问。

    凤天阳忽然伸手，握住了芊羽的手，眼睛湿了。“你知道的，我跟她，并没有什么感情。我真正喜欢的，是你。”

    直到第二天清晨，凤天阳离开的时候，两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凤天阳的心情很乱，他无力的起身，撇开了侍卫长，独自一人，在寂寥而冷清的帝宫中散步。

    那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为何会出现在自己的时之殇里？

    他咬咬牙，再一次催动阵法。

    看着林小舟，凤天阳问道，“你是哪里人？”

    凤天阳颓然走出凤宫，侍卫长看了一眼凤天阳的神情，叹气道，“也许……”

    外城禁军指挥史剑了了，躬身行礼。“罪臣剑了了，见过圣帝。”

    凤天阳又道，“林小舟戾气太重，非良善之人，不宜为后。”

    “之后，发生了一件事情。”不等凤天阳询问，侍卫长继续说道，“那位同胞的凤羽，被一个来历不明之徒抢走了。”

    这偌大的帝国，总是有太多的麻烦事儿。而自己身上，似乎也隐藏着一些自己都不太清楚的秘密。

    凤天阳很失望，可却又不甘心。

    芊羽哑然。

    侍卫长笑而不语。

    这个昵称……

    凤天阳呆了许久，叹气道，“侍寝吧。”

    凤天阳瞪着眼睛，一时间竟然呆住了。

    阳台上，凤九儿正在泡茶。

    林小舟嘿嘿的笑了一声，之后抬起手来，捏着凤天阳的脸，低声说道，“喂！你不是很嚣张吗？你不是要杀了我吗？来啊！来啊！”说着，还拍了拍凤天阳的脸。又拿起桌上的鸡毛掸子，拽掉一根鸡毛，塞进了凤天阳的嘴巴里，“来，吃饭。”

    剑了了张了张嘴，还是忍不住说道，“龙族……虽然还有残余势力，但是……太强的高手，早就被屠……”

    “你夫君是山沟寨的？”

    她激动的浑身颤栗。

    凤天阳再一次来到凤宫。

    九儿是谁？

    这个几乎可以用“陌生”来形容的女子，给了凤天阳一种莫名的熟悉又亲切的感觉。

    从林小舟身上翻下来，双手垫在脑袋下，凤天阳没有离开的意思。

    凤天阳微微凝眉，又问道，“你……成过亲？”

    凤天阳一怔，眉宇间隐隐有怒意，“剑了了呢！”

    在来找林小舟之前，凤天阳的脑海中闪过了数十种折磨林小舟，逼她说出她的来历和目的的方法。然而，看到林小舟之后，凤天阳又犹豫了。

    林小舟哼了一声，杀意四散。

    ……

    无边的倦意和孤独之感，让凤天阳心力交瘁。

    时之殇，只会呈现自己过去的记忆。

    他想找个人说说心里话，哪怕只是一具死尸。

    凤天阳脚下一顿。

    “凰宫等待接见。”

    那守卫吓得哆嗦着，一脸茫然。

    “呃……”芊羽有些意外，看着凤天阳，忍不住又笑了，“你变得好看了，嗯，像个小鲜肉似的。哈哈哈，她一定很喜欢现在的你吧？”说到这里，芊羽忽然有些失落，“是啊，以前你不好看的时候，她都那么喜欢你，现在……”

    “九儿。”凤天阳紧紧攥着芊羽的手，“我不会再失去你了！”

    活过来了吗？

    侍卫长道，“以前的事情，好像并没有人知道。这家伙，好像是突然冒出来的，又突然杀了仙尊。不过……有传闻说，陆野的妻子，名叫林小舟。”

    不过，这不重要。

    凤九儿认真的模样，配上那出尘之气，让凤天阳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虚幻之感。就好像面前的女子，随时可能乘风而去。

    看到这个生着一副清澈的大眼睛，却总也难掩戾气的人族女子的时候，凤天阳不自觉的笑了一声。

    她仰躺在床上，光着腿，翘着二郎腿，不断的回味着凤天阳的话。

    侍卫长站在夜色中，守卫着凤天阳。

    言毕，殷成离去。

    唔……

    凤天阳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颤声道，“有没有人从凤宫出去？”

    林小舟的脑子里，不断的回荡着这两个字。

    苦笑一声，凤天阳转身离开。

    林小舟偷偷的斜了凤天阳一眼，起身进了卧室。

    小魔头？

    林小舟看着凤天阳，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醒醒吧，夫君。这一切，只是你意识中的世界而已。都是虚幻的……”

    芊羽终于转过头来，看着凤天阳，微微一怔，展颜而笑。

    面前的九儿，变成了林小舟的模样。

    路上，凤天阳问道，“陆野的事情……打听的如何了？”

    林小舟脸上洋溢着笑容，“告诉我唤醒他的办法，我保证告诉你净土所在。”

    帝都之外。

    帝宫深处的一个守卫森严的大殿，就是凤宫。

    只是，凤天阳却听不到凤九儿在说什么。

    “为什么不来找我！”凤天阳隐隐有些生气。

    曾经艳名动圣域的芊羽上人，四大美女之一，三百年前，死在了凤天阳手中。

    凤天阳沉默了片刻，道，“走吧，去凤宫。”

    “你！”俞冰气的都笑了。

    是啊，确实有好久没有见过了。

    是了，九儿修为高绝，芊羽也是大乘修为。复生的九儿，利用芊羽的身体，想要躲避守卫的视线离开，并非难事。

    凤天阳看着她，微微拧着眉头。

    “没有不透风的墙。”侍卫长笑道，“经此一事，怕是帝宫内外，必会盛传圣上将要立林贵妃为后的闲言碎语了。”

    外面，他忠心耿耿的侍卫长，正在耐心的等待着他。看到他出来，侍卫长微微一笑，“圣上很喜欢林贵妃。”

    侍卫长又道，“只是……那林小舟……因为修炼了《道生一》，在陆野杀仙尊之前，就把林小舟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