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记忆

。他已经得到了一切，除了名声。”

    陆野怔了一下，看着脸色苍白，似乎浑身无力的艳无双，悲从中来。“我会想办法帮你的。”

    两人就这么一直沉默了许久，艳无双又道，“其实，我觉得，有仙尊在仙界收拾那些飞升的高手，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沈放沉默了许久，道，“我要出去一趟。”

    沈大公子笑道，“自然是你没吃过的。”说着，也不嫌弃林小舟脸上有些脏，直接伸手，想要捏住林小舟的下巴。

    而且，今天看到的那个女乞丐……

    不过，沈放不甘心。

    那温哥儿却走了过来，跟沈放见礼。

    沈放似乎陷入了深度的回忆中。“我的记性一向很好！自打记事起，一直到现在，特别是修真之后的点点滴滴，我都没有忘记。可为何到了心晖师弟这里，记忆就变得有些奇怪呢？”

    “是吧。”陆野道，“但我们不能因为逃出狼群可能会落入虎口而任由狼群把自己吃了。”

    陆野苦笑，“她虽然很恶毒，但是……心地还是很善良……”好吧，这话说起来都感觉很矛盾。他也懒得给林小舟洗地了。叹一口气，道，“别这么悲观。多大的困境，我们不都挺了过来了吗？我要杀仙尊，还需要你助我一臂之力。”

    “孽障！”一个愤怒的声音响起。

    艳无双迟疑了一下，道，“你想过吗？等你死了，林小舟一定会破开封印的，至少早晚都会。到时候，仙尊死了，又会有一个仙尊因为《道生一》而诞生了。”

    他犯起了执拗的性子，竟然开始迅速的浏览自己的所有记忆。

    锦绣爱怜的摸了摸沈放的脸，道，“夫君，这些天你可能太累了，休息几天吧。要不，就跟天元宗辞去了城主的职务吧。”

    陆野苦笑，“死不了。只是当年被仙人伤得太重，不太好治愈。”

    温哥儿自然明白沈大公子心里的龌龊想法，啐了一口，道，“我回去了，你自个儿玩吧。”

    沈放却摇了摇头，道，“没错，我的记性很好，但是……如果同一段记忆中，有些特别清晰，有些却什么也想不来……是不是不正常？而且……还是关于心晖师弟的记忆，我参与桐林比斗的时候，细节我记得很清楚，可是……我确定！在我的记忆中，少了一场比斗！另外！在魔族入侵修真界，直到魔族被仙尊消灭，其中有一段很长的时间，我竟然一点儿记忆也没有！我甚至记不起那个时候我到底在哪！”

    锦绣道，“夫君，你吓死我了。好几次我都想闯进去，又担心惊扰了你。”

    他大摇大摆的走到了林小舟面前，嘴巴里啧啧有声，随手一颗银锭丢进林小舟面前的破碗里，之后笑嘻嘻的蹲下来，盯着林小舟，左看右看。“小妹妹，饿了吧？想不想吃好吃的？”

    迟疑了一下，沈放收敛心神，开始探查自己的记忆，想要从中寻找被人抹去什么的痕迹。可惜，他什么也没能找到。

    温虎怔了一下，给沈放倒了茶，开玩笑道，“师兄，莫不是看上那女乞丐了？”

    “嗯，大概吧。”陆野随口答应了一声，起身来到艳无双面前，一只手搭在了艳无双的天灵盖上，“你睡会儿，我检查一下你的状况。”

    《心剑》大概是不用想了。这种心法，不是陆野这般资质的人可以修炼的。

    温虎凝眉看着沈放。

    习惯了多年的乞丐生活，忽然穿上新衣服，吃上热乎的饭菜，林小舟竟然还有些不习惯。

    她明显的感觉到，有一道犀利的目光，正在朝着自己这边看来。

    艳无双睁开眼，看向陆野，道，“北斗早就料到仙尊会这么干了，所以他教了我一套守护记忆的阵法。”

    越是混乱，越是谨言慎行。生怕一个言差语错，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没有战乱、没有厮杀，恍若太平盛世。

    平日里，他也不是没有遇到过一些看着眼熟或是一见如故的人。只是，这一次，颇为不同。

    “何出此言？”

    温虎和锦绣对视了一眼，道，“如何？”

    沈放这么长的时间不出来，锦绣确实有些担心。可一个修真者在闭关之中，如果被人强行闯入，是很危险的。所以，锦绣一忍再忍。若是沈放再不出来，她肯定是要闯进去了。

    他知道，不管是锦绣还是温虎，他们一定是以为自己想得太多了。可是，他自己心中有数，自己可能并非真的是想太多。

    陆野道，“我主要是担心你趁我不在对她下手。”说罢，大笑了一声，踩着花园里的石板路，一路走远。

    打发走了温哥儿，沈放叹一口气，正待离开，无意间瞥到林小舟，猛然怔住。

    这是陆北斗能拿的出来的所有手段了。

    陆野对回忆杀的兴趣更大。

    温虎叹气道，“毕竟过去这么多年了。遥想当初我跟心晖的感情极好。可时间总会抹去一切吧。这么多年了，关于他的记忆，我也有些模糊了。至于师兄你……当初你可是正气门外门弟子中的高手，怎么会记得清心晖师弟这样的小人物的事情呢。”

    找到温虎，沈放有些心神不宁的坐下来，发了一阵呆，才说道，“师弟，今天我在街上遇到了一个女乞丐……嘶……感觉很有些怪异。”

    关于许心晖的那些记忆，如鲠在喉。

    活得越久，这般快速浏览记忆也就愈发|浪费时间。

    陆野没兴趣继续探究，只是说道，“我杀仙尊，会牺牲自己的事情，不要告诉小天。”

    温虎嘴角一抽，道，“师兄过虑了吧？是不是最近城中事情太多。要不，就睡上几天，休息一下吧。”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东西。”陆野讪讪一笑，“不过是一些对我念念不忘的废话罢了。你知道的，他被叶清的执念影响很深。”

    之后，他望着屋顶，呆了许久，之后猛然坐起。

    此刻沈放盯着林小舟的神情，实在是太过诡异了。

    温哥儿道，“走啦，我爹找我呢。”

    温虎注意到沈放的神情越来越凝重，不禁问道，“师兄想说什么？”

    温虎凝眉问道，“去哪？”

    多少豪门大户家的小姐，他都敢于肆无忌惮的调戏。至于一个毫无背景的乞丐，那就更加无需在意什么了。

    艳无双笑着摇头，“你和北斗是两个截然相反的人，又是两个很像的人。”

    在静室内坐下，沈放沉吟了片刻，才说道，“这些天来，我很认真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记忆，发现了一个很诡异的问题！”

    关于许心晖的那一段记忆，太过离奇！

    沈放当然没兴趣纳妾，他只是觉得林小舟极为眼熟，莫名的好像在哪里见过，却一时间又想不起具体的状况。

    他很想知道，如果自己对回忆杀的研究足够彻底的话，是否能够有办法把仙尊所更改的世间的记忆给更改回来。

    林小舟眼中笑意更浓，藏在破旧衣服里的手指动了一下，正要破开封印，直接把面前这个浪荡公子拍死，却忽然察觉到一阵异动。

    艳无双呼出一口气，无力的靠着墙壁，仰着头，“这百多年来，我想过很多。我们真的有必要不惜一切代价的杀死仙尊吗？我们牺牲了许多朋友，牺牲了整个修真界，整个龙族也被仙尊彻底奴役……真的有必要吗？就算我么杀了仙尊，总还是会有别的什么尊来统御这个世界，甚至可能比仙尊还要残忍。至少，如今的世界，很太平，不是吗？”

    他快步走到静室门口，来开门，一眼看到了锦绣和温虎。

    “不对！”沈放很坚定的摇摇头，“你不觉得奇怪吗？心晖师弟跟你一样，修为并不高，他如何能帮我祭炼法宝？我记得他家在驼峰岭的许家村，很穷。可他竟然能借我晶石。是不是很奇怪？另外……我竟然想不起我是如何学会‘浩云步’的了！我记得有人教了我，可却总也想不起那人是谁！我记得我好像欠了某个人好多晶石，可也记不起那债主是谁了！”

    “那还真是可惜了。”林小舟哼哼了一声，道，“对了，陆北斗不是托她给你带了一枚玉简吗？里面记载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