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李庭芝

解一些战役的情况嘛，不比我们在这干看强多了？更何况，你去把那两艘蒙船击沉了，没有见证者，不就不算卷入战局了？”

    魏万程眼珠子骨碌一转：“王兄啊，这附近离大陆还远，应当没别人看到，蒙古人不习水战，你收拾他们两艘船肯定是没问题的吧？”

    “头儿，怎么办，要不要先撤？”

    甲士们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听从。不过很快，船舱中一个穿着文士服、外面却披盔带甲一看就不寻常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对他们吩咐道：“正是此理，快去听从恩人调遣吧。”

    “你要干嘛？那虽然是蒙军的船，但开船的可应该都是汉人。”王广金吓了一跳，“别想搞事情啊，管委会可是明确说了不准卷入战局的。”

    他看着敌船越来越近，心中默数着一二三，等到即将擦舷而过的那一刻，突然大喊道：“放！”

    片刻之前，船上的蒙军包括水兵和桨手都挤在甲板上准备登船作战。他们虽然也发现了来袭的霜降号，但对这种犯规级别的攻击毫无预料，仍按照常规战术挤成一团，自顾自地进攻左舷的福船，只在右舷架起几块盾牌，防备箭矢偷袭……后果自然可想而知，一个照面，正面无遮挡的蒙军几乎全被击倒，即使藏在掩体后面的蒙军也有不少倒霉到被穿过木板的铅弹或者飞溅的木屑给打到的。船上血肉飞溅，侥幸未死的蒙军发出痛苦的哀嚎，血水流了一地。

    “那还有什么办法？接着攻？”

    魏万程闻言，连续变换了几个角度，试图观察正南方向，但是那里被岛上的小山挡住，怎么也看不到。

    另外几个水手也起哄起来，王广金本来就有些心动，正好就坡下驴，说道：“没办法，就依你们吧。好了，伙计们，动起来！”

    于是事情顺利起来，甲士们跳到两艘蒙船上，帮着东海人把侥幸无伤或轻伤的俘虏运回霜降号，然后把船凿沉。紧接着，两艘船就一前一后向东北方深海区驶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1258年，10月21日，海州湾。

    炮手们一个激灵，按下点火手柄，随着一连串的轰隆声，数不清的鸡蛋重的铅弹便朝着东侧蒙船的甲板发射了过去！

    等到霜降号下锚的时候，太阳已经跃出了海面，视野明亮了许多。不过，此地离海州虽然近了些，但又被云台山挡住了视野，只能勉强看到海州一侧海岸上的军营都点起了火把，营门仍然紧闭，里面的士兵没有出动的迹象。

    “快快，换门，二四先，一三五后！”

    于是他们便继续向大船上攀去，不过时间显然是来不及了。福船上的甲士看着霜降号渐渐逼近，越战越勇，当她近到数十步的时候，见识过火炮威力的甲士们突然蹲了下去，正在攀爬的蒙军摸不着头脑，却突然听到“轰”的一声巨响，然后背后一痛，摔了下去……

    王广金戴上船长帽，说道：“看上去蒙军占了上风，他们是专业战船，宋船只是普通的福船，应该是打不过的。”

    “没办法了，接着攻！把上面的大官拿下来，什么事都好办了！”

    霜降号开完炮后，转向西南，绕了一个大圈，顶着北风转到了三艘船的西北方，然后掉头转向东南，朝着西侧的蒙船冲了过去。

    此时两艘蒙军的桨帆船已经一东一西将福船夹到了一起，开始向福船上抛射箭矢。福船上似乎也有战斗人员，不甘示弱地向外射箭还击，不过人数不多，相比之下稀疏了不少。

    火炮发出的巨响也间接影响了战局。正在进攻福船的蒙军为之一愣，而处于困境的甲士见到这艘怪船非同凡响，精神为之一震，提起力气将失去后援的东侧蒙军击退，然后赶去支援西侧舷板，再次稳住了局势。

    这时，旁边一直在记录海图的大副赵虎子听到这句话，扑哧笑了出来。王广金瞪了他一眼，他赶紧摆摆手说：“船长，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魏东家说得有道理啊。再说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不也是东家们常说的吗？”

    此时蒙船未升帆，桨也收了起来，不能按常规的“断腿”流程先发射链弹，指望实心弹一轮就把船击沉也不现实，所以王广金果断下令道：“全炮位都有，装填霰弹！”

    “全炮位都有，装填霰弹！”

    潘学忠办事老道，令人放心。王广金见状，干脆将炮术指挥都交给了他，自己跑回去掌舵，将航向往右稍偏了一点，好离敌船更近。

    船上两个赤脚军官下意识觉得不妙，聚头讨论了起来：

    东侧蒙船上一个军官见状，喊了两声，船上的水兵纷纷抛出绳钩，往甲士身上缠去。有几个甲士猝然不察被缠着，竟被拉了下来，跌到蒙军船上，然后被船上的水兵围上去用刀捅死。

    说着，他便主动来到了霜降号上。

    魏万程鼓了鼓掌，然后把帽子还给他，问道：“战况如何？”

    “甲板得好好洗洗了。”潘学忠摇头告别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