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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古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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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默和夏晓薇交了鉴定费,办好手续,将古书交给技术员。

    “完了?就这么简单?”沈默看着手中的鉴定书,感觉有些失望。

    “今天不唱,我找吴家公有事情。”沈鸣谦回应道。

    “当年,李先生曾经救过一个叫阿雅的姑娘。她和我年龄不相上下,只是不知道还在不在人世了。”吴伯寅说道。

    “不错,还有呢?”

    “你是说‘石门奇女’那篇吧?那是唯一的特例。在后人整理昭梿手稿时没有发现那篇。当时,人们也不知道有你手上这本书。如果知道,也许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我曾经想过写一篇论文,就是关于这段文字的。但可惜的是我也和这本书仅是一面之缘,没有论据的文章怎么做?也只好作罢。”

    夏晓薇撑着雨伞,沈默拎着公文包。

    “如果说石门女已经身怀六甲了呢?傅恒也许就会放了石门女,并且多多地给她一些财宝,让她为自己留一条根。如果带回北京,说不定又会让乾隆皇帝一锅煮了—这句是我瞎说的,没什么依据。不过,如果让我解释,我觉得只有这样才能说得通。”

    “漱石斋,孙固孙老板你总该记得吧?嗨,你也不一定记得,那时你才八岁。”

    技术员想了想说:“办法倒是有一个,不过还要看你们的运气如何。”

    “你们两个孩子,下着雨跑哪儿去了?”沈鸣谦老人嗔怪道。

    “谢谢!”夏晓薇接了瓷杯说。

    “我们去找一个人。”沈默说。

    沈默接过一看,是“异姓王”条目,内容如下:“本朝罕有以异姓封王者,国初有孔有德、尚可喜、耿仲明以泛海来归,封孔为定南王,耿为靖南王,尚为平南王。吴三桂以请兵功为平西王,扬古利以世臣故追赠武勋王,孙可望来归封义王,黄芳度以殉节赠忠勇王,然皆不世其爵。惟福康安以征苗薨于军,特赠嘉勇郡王,其子德麟现袭贝勒,盖旷典也。”

    几个人同时摇头。

    “你们跑到西湖巷干嘛?”沈鸣谦问。

    “其实,这世上许多事都不是空穴来风。这等糗事,官方的史料中谁敢写?就是董狐<span class="notetext" data-note="注:董狐,春秋晋国太史,亦称史狐。《左传·宣公二年》载:赵穿杀晋灵公,身为正卿的赵盾没有管,董狐认为赵盾应负责任,便在史策上记载说“赵盾弑其君”。为赵盾所杀。后孔子称赞说:“董狐,古之良史也,书法不隐。”"></span>在世怕也不行。虽然没有直接的记载,但侧面的佐证还是不难找到的。”

    沈鸣谦摇头。

    9月23日,星期六,早晨。

    “这本书会不会就是那一百册之一?”

    “吴爷爷,您能说说我太爷爷的事吗?只要您知道的,和我太爷爷有关的事情我都想听。”

    “我们想请吴老先生帮忙鉴定一本古籍。”沈默听老者的口气似乎认识吴伯寅先生,便实话实说。

    “来了,我说过,他不会不来的。”沈鸣谦老爷子得意地说。

    “为什么这本书的内容和现代版本的不太一样?”沈默问。

    “好好,我去给你弄一杯来!”林涛笑着说。

    “如果说不是伪书,那么你看这里!”沈默翻开书页,指着一个地方说。

    “不知道。那老头儿脾气怪的很,从不和邻里之间来往。他在这儿住了好多年,但巷子里却几乎没有人认识他。你要是不提古籍鉴定所,我也想不起来。”老人说。

    “何止认识!太熟悉了!”沈鸣谦颇有几分得意。

    “那傅恒为啥不带石门女回北京?而是厚遣之?”

    站在江边四下看,

    夏晓薇感觉沈默话里有话,就追问道:“如果不是伪书呢?”

    “爷爷,我们今天累坏了。在西湖巷走了两个来回,现在是又累又渴。”夏晓薇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

    “这事就说来话长了,不说也罢。我就简单说说家父的情况吧!家父李畋,生于1906年,属马,祖籍南京。大夏大学教授。1937年随王伯群先生从上海来到贵阳,1938年失踪。这你总该信了吧?”沈鸣谦说。

    “姓沈,李太太姓沈,叫沈静如。对不对?”吴伯寅的记忆仿佛一下被激活似的。

    “还有更不可思议的呢!”沈默说,“我昨天晚上仔细看过这本书。发现这本书和我原来看到的大不相同。近年出版的《啸亭杂录》共分十卷,其中卷十又分上下两编,共计十一个单元。而这部书却只有九卷。每卷的篇目也不尽相同。我仔细地将书里的内容和自己记忆中的相对比,发觉虽然卷秩不同,但内容却与新版书是一致的,只是没有收录新版书中第十卷的内容。我怀疑这会不会是一部伪书?我对古籍的鉴定可是外行。如果是伪书,那么……就不太好说了。”

    “是啊,我也觉得有些奇怪。不过,这倒让我想起一则典故。昭梿贵为清八大铁帽子王之后,虽然文思敏捷,才华横溢。但性格暴戾,妄自尊大,常常恃强凌弱。嘉庆二十年,昭梿因故被削去王爵,交宗人府禁闭三年。经历此劫之后,昭梿沉迷戏曲,成为京城第一票友。据说,当时有一位交好的戏子曾经出钱将昭梿的文章刊刻了一百册,当时的书名就叫《啸亭杂录》。”

    “当然有用,而且是大用处。你还记得于道泉先生的那本日记吗?有一篇日记是写泰戈尔觐见溥仪的。泰戈尔对溥仪讲,傅恒在征讨缅甸时得到了一颗稀世钻石。在一般情况下,像这样的特殊战利品是要献给皇帝的,否则便是杀头之罪。更何况傅恒还是乾隆皇帝的内弟!但是,他却没有这么做。大清宝库中没有关于这颗钻石的任何记载!那么只有两种情况:其一是傅恒根本没有得到梵天之眼,是泰戈尔弄错了。其二是傅恒确实得到了梵天之眼,却没有上交给乾隆皇帝。那么……”

    8点20分,达德戏馆。

    “说起来,这涉及乾隆皇帝和傅恒之间的一件隐私,也算是乾隆皇帝的一桩丑闻吧!乾隆爷和自己的内弟媳,也就是傅恒的夫人私通。给傅恒戴了一个天字号的绿帽子。后来,傅恒的夫人还替乾隆爷生下一个龙种。傅恒明明知道,却敢怒不敢言。”

    “吴爷爷,您说说这本书的来历好吗?”沈默给吴伯寅添茶。

    “对。”

    人还不是太多,一些票友在自娱自乐。台下有十多人,三三五五地散坐着。

    “实不相瞒,李畋正是先父。”沈鸣谦说。

    “是不是那个技术员记错了?也许吴伯寅先生根本不住在这里。”夏晓薇说。

    夏晓薇接过古书,看沈默所指的地方。这是一部笔记体的着作,文字长短不拘,每篇都有一个小题目。沈默指的是一篇名为“石门奇女”的文字。文字很短:“石门奇女,善筮蛊之术。有姿色,年长未嫁。自云应为公卿妇。乾隆戊子,傅文忠公恒经略缅事。乃自投营中,愿奉箕帚。傅公纳之。庚寅,傅公返京,女不从,公厚遣之。不知所终。”

    沈鸣谦满期脸堆笑:“对,虎子哥!改天咱哥俩儿得好好叙叙旧,今天先说正事。”

    听了吴伯寅的话,几个人都暗暗吃惊:他怎么会知道这本书的主人是李畋?

    沈家小楼的楼顶上,一把巨大的红色伞盖下,沈默和夏晓薇坐在矮凳上看着贵阳的雨景。沈默手里捧着那本曾祖父留下的古书—《啸亭杂录》。自从沈鸣谦老人打开那个包裹之后,这本书就再也没有离开过沈默的手。

    “对!这样一想,是不是有点意思了?”

    “这对我们有什么用处?”夏晓薇再一次问道。

    沈默从公文包里取出那本古籍,双手递给吴伯寅。

    “启功先生?爱新觉罗·启功?中国书法家协会主席?”

    撑船拢岸奴有话言……”

    “看来,我们只有耐心等待那两位专家从北京回来了。”沈默有些丧气。

    “哦,我明白了。你大概是想通过考据等传统手段来对这本书进行相关鉴定,但是,很遗憾。我们现在做的只是技术性鉴定。说白了,就是通过提取纸张纤维进行化验,同时观察纸张在紫外线下的成像等等,也就是利用现代技术对这本书进行了鉴定,并且得出了现在的结论。”

    “石门女在傅恒的帅帐里来去自由,莫非傅恒真的是中了她的蛊术?”

    “她家是岜沙,至于她后来嫁到哪儿我不知道。”吴伯寅呷了一口茶。

    “对,我后来就跟了我妈的姓。”提起往事,沈鸣谦的眼睛竟也有些潮湿。

    “即便如此,这和傅恒与石门女又有什么关系呢?”

    “意思是有了,可是,这不是编故事写小说。就算是编故事写小说,你也得给傅恒一个理由吧?他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得到这样一件稀世珍宝,他冒着杀头的危险隐匿起来,多半是他自己见财起意。他没有传诸子孙,却这样送给了一个小妾。这在当时的历史背景下,无异于天方夜谭。沈默哥哥,你可千万别对我说傅恒大人真心爱上了石门女,别拿爱情说事儿!那是糟践古人。我不是小孩子,不喜欢琼瑶剧。”夏晓薇一本正经地说道。

    “他是乾隆皇帝的第一任皇后富察氏的亲弟弟。”

    吴伯寅看了沈默一眼:“行啊年轻人,知道的不少嘛!是只印了一百册。这本书就是其中之一。而且,很可能是流传下来的孤本。”

    吴伯寅说的这些,沈默也曾经在许多野史资料和笔记小说中见过,比如蔡东藩的《清史演义》中就有清楚的描写。但沈默一直以为那不过是民间谣言,不足为据:“这些怕都是谣传,不足采信吧?”

    “他搬哪儿了?您知道他现在的住处吗?”夏晓薇问。

    吴伯寅道:“纵观整个清代历史,除了开国时册封了吴三桂等几位异姓王,唯一的例外就是福康安。而且,清初的几位王爷都是不能世袭的。只有福康安的子孙可以世袭王爵。这样的恩典,可以说是空前而绝后。凭公而论,福康安的功绩又怎能和吴三桂、尚可喜他们相比?这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吗?福康安何许人也?他就是傅恒的儿子!也就是人们传说中傅恒夫人替乾隆爷生的龙种。设想一下,如果福康安真是乾隆爷的儿子,那么这旷世之典不就顺理成章了吗?”

    两个人一路敲门过去,从西南端走到东北端,在巷子尽头又折回来。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吴伯寅老先生。

    “那这个故事就太离奇了,有点不可思议。”

    “这本书是清道光年间,作者昭梿的一个梨园相好叫满堂红的戏子出钱印制的。”

    “你是对了,可我还有满肚子的疑问呢!你比我大几岁?你怎么知道家父的?又是怎么知道这本书的?”

    “你说的只是其中一条,还有一条奇怪的地方—这也不是中华书局的版本。你看这儿……”沈默指着书的某处,“文盛斋刊刻。”

    “可能要一周之后吧!不过也说不好,如果有其他活动可能时间更长一些。不过,您别急,等他们回来我先帮您挂上号。”技术员讨好地说。

    “沈默,你看!”夏晓薇第一次对沈默直呼其名,她的手指向巷子的另一侧。

    技术员耸耸肩,无奈地说:“我就知道这些。”

    “哈哈……”吴伯寅老人突然朗声大笑,“小伙子,你挺爱动脑子的。不过,看来你对这位傅恒大人还是了解不够啊!你知道傅恒和乾隆皇帝的关系吗?”

    听了技术员的话,沈默明白,在这里不会得到更多的信息了。只能得知这本书的成书年代。清代中晚期,这和昭梿生活的年代倒是相吻合。

    一条大江把路拦。

    沈鸣谦看了看夏晓薇,又看了看沈默,说:“你们两个伢崽不信是不是?跟我上后台去会会那个老妖怪!”

    “你是说,会不会是傅恒把梵天之眼交给了石门女,让她带走了?”夏晓薇接过沈默的话头。

    “这很正常。现代的版本是后人重新整理过的,有很多篇什在满堂红印书时作者还没有写出来。现代版本的内容更全面。”吴伯寅回答。

    “我是想得到这本书的相关信息,比如和这本书相关的人和事……”

    雨中,出租车停在西湖巷口。

    老爷子想了想说:“今天是星期四,明天不行,后天周末,那老头儿一定会来达德听戏!后天我带你们去见他。咦?你们见他干嘛?”

    “当然有关系。傅恒虽然对乾隆皇帝和自己老婆的事不敢问,也不能问。但他毕竟是个男人啊!这口窝囊气出不来,心里能没个想法?自己带兵在边关打仗,自己家里还不一定发生什么事情呢!在军中养个小妾也算是给自己找个乐子。况且,这好事是自己找上门儿的,何乐而不为呢!”

    “这就对了!这就对了!”吴伯寅欷歔不止。

    沈默接过,鉴定结果一栏简单地写着几个字:确认为清代中晚期木刻本。

    开言忙把艄翁喊,(白)艄翁!

    “噢?小伙子,你觉得哪儿离奇了?”吴伯寅好奇地问。

    “正戏马上就要开始了,这个时候你说你……”吴伯寅推脱道。

    “想让他鉴定一下太爷爷那本书。”

    “好了,没工夫喝茶。要请你改天再请。把东西拿出来吧!”吴伯寅并不绕弯子,很直接地把问题点透了。

    “那你等会儿。”青衣答应。

    背了师父将他赶,

    “去找谁?找到没?”沈鸣谦又问。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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