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心结解了,人又恢复了往日的型壮硬朗。整日里哼哼哈嘿地在院子里,吐气开声,摆弄着有模有样的各种动作。
赵丽俩纤手一叉腰道:“我愿意帮你忙,谁敢笑话?”说着从兜里抓了一把瓜子塞到吴涛口袋里,指指旁边道:“一边呆着,我一会就擦完了。”
“这事我信涛哥,我相信他还会回来的。”
孩童年代就是容易玩到一起,这么乍然一走,小江和黑蛋真有些浑不楞登地接受不了。
见到吴涛来到,陆伟也是毫不客气地吩咐道:“吴涛,你打桶水,把黑板擦洗干净。”
“那不行,我一个男生,岂能让女生帮我?凭白让其他同学笑话……”吴涛一见赵丽这样子,看来有些事儿,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的阴影。
端着热饭热菜,来到了正房的西屋,老爷子连灯都不开,坐在漆黑的夜里,实在是让人放心不下。
吴涛一拍腿面道:“爷爷,这点上,你真跟小江黑蛋没两样。这事还用说吗,表大伯表二伯肯定会回来啊,而且到不了清明就得回。我跟您算算,今儿是2月28,距离清明节,也就三十五六天了!”
“……所以说啊,以后见到他们的机会多得是,你可得把身体养好了,养硬朗了……”
于是整天窝在房间里,陷在藤椅里,茶饭不思,神思不属的。
老爷子也是好不到哪里去。
杨自立连忙求饶,“好了好了,当我什么都没说,这地我一个人扫,行了吧?”
杨自立不由打了个寒噤,敢让头号班花赵丽大庭广众之下帮自己干活,恐怕也只有吴涛了。
小江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回头一问:“你说我们过去是不是欺负施子恒太多了点,他会不会不来了,不理我俩了?”
杨自立回头扫了一眼,果不其然。
孙晓雨不屑道:“杨自立,我这是给你个锻炼身体的机会。再说了,没看见全班男生的嫉妒目光,全都落在吴涛身上吗?换做是你,你承受得了吗?”
“投资这事真能有谱?”老爷子提起了心气问道。
吴涛见状,站起来道:“还是我去吧。”
啪嗒一声,开了灯,吴涛将饭菜往老爷子面前的小桌上一放,拉着个凳子坐下来。
吴涛那是一脸得色道:“那当然,除非他们不想挣钱了。”
连带着小江和黑蛋在后头一边学着,一边偷笑。
人到中年,这身体总是不进则退。
那时不时瞄来的道道寒光,要是化作刀片,吴涛早死了千八百回了。
老爷子眼神一亮,喃喃道:“倒也不是很久啊……”
这才个把月不见,赵丽的身高又窜了不少。至少擦起黑板来,顶到上边缘,没有丝毫压力。
只是有段日子没干活了,乍一伸手,还真有些不太习惯。
转天到了3月1日,正月十二。北江中学春季开学日。
虽说距离小年还有几天,春节还没结束,可农村里的壮劳力已经开始寻摸着一年的生计了。
晚饭时,一家子坐在东屋里,老爷子却没过来吃饭。
只是一个寒假下来,体型似乎又横向发展了不少。
“现在你能理解我妈走的时候,我那种心情了吧?”黑蛋的口吻透着远超小江的成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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