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节 我要与你决斗

。原料也很简单，家家户户入冬前都备好了足够的燃料，只需要从木柴上砍下一块就行。

    老祭司缓缓点头，皱纹密集的脸上显出一丝庄重：“阿浩是我们寨子里最聪明的人。”

    “你这只缩头乌龟，你有什么资格成为十人首？”

    通过决斗杀死憎恨的人，是解决矛盾的一种合法方式。这样做有一个前提，被挑衅的一方必须确定接受决斗。

    ……

    磐石寨以前发生过的事情，在宿主脑海中以记忆碎片的模式出现。天浩很快找到并读取了这部分记忆。他给了满面戒备的阿依一个安慰眼神：“放心吧！我不会像平俊那样偷偷摸摸把你带出去卖掉。”

    “不服气就来啊！我就站在这儿，来跟我决斗！”

    人类从原始时代就开始观测星象，对天气的预测也同时产生。术士、预言家、通灵者……神秘学总是可以在不同时代找到自己的位置。但谁也不能否认，在那些光怪陆离虚无缥缈的所谓“预言”当中，总有一部分是真实可信的内容。

    他随即转过身，环视周围：“我会让你们吃饱。不止是今天，也不仅仅是这个冬天。”

    天浩小队回到寨子里的时候，迎面走来了平俊。

    平俊压下眼里的部分凶狠，慌乱的目光中透出几分不甘心的惊怒。他往旁边侧移两步，确保可以看到被天狂挡住的天浩，愤愤不平地发出叫嚣：“我找的是他，不是你。”

    孚松神情略有缓和：“说吧，什么事？”

    ……

    北方是连绵不断的山脉，密集的针松林层层叠叠。那片原始森林深处不时传来野兽咆哮的声音，却无法判断具体|位置。

    东面是大海，海面上飘着巨大的浮冰。

    平俊狞笑着，慢慢活动了一下肩膀关节，发出清脆的响声：“就算我想也没用，你敢吗？”

    跟着头领走进去的时候，天浩故意侧身朝着平俊看了一眼。他毫不掩饰目光中的讥讽成分，以及深深的杀意。

    怒火瞬间冲上彪悍的天狂头顶，他想也不想就横跨脚步站在两个人中间，像山一样居高临下注视着平俊：“你想找死？”

    天浩压低了声音：“是关于狩猎，我找到了很多猎物。”

    西北方有一条崎岖小路，据说通往“燃烧的群山”。老祭司翻出以前用于记录事务的干硬泥板，天浩仔细看过，他认为那里可能是一座活火山。

    老祭司巫行两天前就宣称“最近不会下雪”。这种预言应该来自他观测天空多年的经验，也可能是前人留下的智慧。

    这是寨子里的交通要道。天浩刚才仔细观察过平俊之前站立的位置，发现周围有一部分与其足迹相同的鞋印。这意味着平俊在这里呆了很久，就为了等着自己出现。

    这种时候无论说什么都没有用。证明自己的唯一办法就是实力。聪明人从不与野蛮人较量力气，何况头领与老祭司都看重自己，狩猎队长也站在自己这边。

    在拳头大小的木块上用刀子挖出孔洞，用一根手指粗细的横木嵌进去，中间串着一片薄薄的三角形木翼。精心削出来的木翼很是精巧，只要用手轻轻拨弄就会旋转，发出“呼呼”的风声。如果直接凑近用嘴吹气，木翼旋转速度加快，声音就会变得更加清楚，带有一种特殊旋律。

    但现在是冬天，情况不同。

    南面，在地图上垂直距离十公里左右，同样也是一道连绵的山脉。与北方山脉一起，南北两边就像一双从腕部合拢，朝着左右两边斜斜分开的手掌。磐石寨恰好位于“八”字形状底部，正对着“八”字尚未闭合的开口正中。

    天浩连忙走过去，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头领，我有事情向您禀报。”

    按照头领孚松的命令，天亮的时候，整个磐石寨动了起来。

    看着平俊那张在愤怒与嫉妒中扭曲的脸，天浩淡淡地问：“你想跟我决斗？”

    这是北方蛮族用于解决个人恩怨的公认法则之一。只要双方认可，在长者或身份更高者的裁判下就能进行，直到一方死亡，或者认输为止。

    制作这种木头风哨是个技术活儿。头领和老祭司把寨子里所有人聚集起来，当着大家的面，天浩做了一个。他不断改进，用小刀挖空木哨内部，直到风哨转动发出的鸣音符合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