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环境,无论是身下的床榻还是房间中的桌案陈设,都是曾经未曾见过的,这样的环境,多少有些窘迫。
“喏!”婢女再次一礼后,躬身退出房门。
“通知城中乡绅,若愿出资帮忙重建,可分田,但这些流民却需他们安置。”臧洪想了想道。
……
想到这里,臧洪突然生出一股心灰意懒之感,如此境况,该怪谁?
“这是……我的?”陈默皱眉道。
陈默一觉睡的昏天暗地,一直到次日日上三竿才醒来。
“收网吧,我等人手有限,明日派人前去说服,能说服多少便是多少,安顿流民,恢复民生,太平教虽乱,但此处并非其主战场。”臧洪脸上带着几分疲惫:“各方也该有了反击,太平教此前气势已然用尽,下一步,便是等待朝廷命令了。”
“家主为公子准备的衣物,此外家主吩咐,公子醒来后,最好沐浴更衣。”婢女躬身道。
“可……”
太平教管理的确松散,制度什么的对教众约束力不大,哪怕他是张角的记名弟子,雷公帐下的小渠帅,但若没了军队,下场不说多凄惨,但像现在这样手握雄兵数万,颐指气使,受人敬仰是不可能了。
“接下来该如何做?”张超询问道。
当然,这些田产要留一部分上交朝廷的,至于多少,那就是张超的事情了。
陈默在安顿下来,拜见过母亲之后,很快就睡了,从被迫离乡开始到现在,他的精神一直紧绷着,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如今彻底安全之后,那种深深地疲乏感便涌上来,这一夜他睡得很香,但对于曲阳城内外的其他人而言,这却是一个不眠之夜。
乌合之众?的确是,但被一群乌合之众给搅的天下大乱,大汉何时变的如此孱弱了?
周方面色有些发白,好不容易赚下的这些家底,如今一战都没了,几万人的大军,一夜之间啥都不剩了,这种落差让他有些难以接受,最重要的是,如果他没了这几万人马,消息一传出去,自己占据的那些城池恐怕立刻会被人抢夺。
“开城吧!”臧洪走下女墙,有些疲惫的对张超道:“派人前去游说各方,昨日我已与城中豪绅筹集了不少钱粮,愿意返乡者,可发放钱粮自行离去,愿意留在此处的……”
“喏!”婢女眼睛有些红,但还是乖巧的对着陈默躬身一礼后,将一个拖着衣物的托盘放在陈默身边。
扭头看去,却是个婢女打扮的少女。
说话间,后方大营火起,火光中,人影重重,相互厮杀,有的是在杀太平教徒,也有人在趁机抢夺周方的物资。
“我娘呢?”陈默记得昨夜跟母亲说了几句,困意涌来便直接睡了,此刻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人。
“你在此作甚!?”陈默下意识的摸出自己的尖刀,这是他这数月来磨练的本能。
“公子醒了?”就在陈默茫然的打量四周之际,身旁突然响起的声音将他吓了一跳。
“走!”看着四周混乱的场景,周方咬了咬牙,带着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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