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为什么?”陈默疑惑的看向阿多:“你是说蔡叔?”
为何在那边不算在这边又算了?陈默不懂,不过对于各乡集结民壮的事情陈默显然更感兴趣:“王叔,我们这里集结民壮的话,我是否也能?”
这个问题,对于一群七到十岁的孩子来说,太过深奥,陈默哪知道为什么,他也想问这个问题,挠了挠头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再怎么样,也有几十年才轮到我们,现在想这个有何用?干活!”
陈默还是不太懂,小脑袋里一直想着这些问题不能释怀,草草的吃了饭之后,便回房休息,这一夜,他没睡好,小小的脑壳里,第一次在为自己未来的人生而苦恼。
“今日怕是无法教你箭术了。”回到王叔家中,看着陈默,王叔终于开口了。
如果是往日,陈默会跟黑子玩儿一会儿,但今天,他没有这个心情,一脸闷闷不乐的回到房中,母亲已经做好了饭食,见陈默一脸阴郁,疑惑道:“默儿,怎么了?”
“为何突然有此问?”陈母不明白陈默为何突然问这样的问题。
“那些人都是流寇?”陈默不解的问道。
陈母愣了愣,坐下来将陈默拉在身边,微笑道:“生老病死乃天道,没人能够超脱,就像花草枯荣一般。”
“遇上了流寇。”王叔叹了口气,随即皱眉道:“最近不知为何,有大量的人从扬州那边过来,不少乡里都遭了灾,我已跟里正说过,我们这里也要建个墙了,若是真有流寇来犯,那栅栏不顶事。”
“二狗哥,人为什么会死?”阿多捏着鼻子一边将干粪磨开,一边看向陈默。
这孩子棍术倒的确是似模似样。
一天的时间,一直到傍晚的时候,一群孩童的气氛都有些低沉,包括陈默也是如此,他们都在担心未来某一天,自己也会如同蔡叔那样突然死掉。
“王叔,究竟发生了何事?”陈默一边做活,一边还是没有忍住好奇心,询问道。
“既然都会死的话,那我们来到这世上到底为什么?”阿多嘟着嘴,也有类似陈默的烦躁。
陈默一直练到气喘吁吁,筋疲力尽,王叔似乎也没有改变主意的想法,这让陈默非常的沮丧,只能拖着棍子回家。
“哦~”阿多闷闷不乐的点了点头,显然对这个问题还是有些无法释怀。
回去的路上,路过蔡叔家,人群已经散了不少,蔡家婶婶抱着阿呆在哭泣,陈默原本低落的心情更加低沉起来,一路默默地回到家中,吃了早饭之后,背着自己的背篓,扛上锄头往外走,不知怎的,对于耕作、制造粪肥好像突然失去了动力。
“今天王叔带着蔡叔的尸体回来了,大家都在看,婶婶在哭……”陈默看着母亲,哭丧着脸道:“我突然想,就算没有这次意外,人似乎最终都一样要死,这却是为何?”
“打仗可不是跟你比棍术,武艺高未必就能在战场上活下来。”王叔有些无奈的看了陈默一眼,战争如果跟这孩子想的一般简单就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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