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桐乌黑的眸子里,泪水在打转。
虽是小家碧玉,却如山珍野味,胜过人间无数。
等她下来,他才丢掉烟蒂,不紧不慢,跟着她回车间。
赵文斌抬腿想追,咔嚓一声,把地上的眼镜踩了个稀烂,气得他狠狠一拳打在桌面上,实木书桌的反作用力,又痛得他呲牙裂嘴。
眼镜掉落在地,眉骨裂开,鲜红的血,汩汩流下,湿了他的脸,糊住他的眼。
家里人拼尽一切,送她读完中专,好不容易拿到了铁饭碗,难道就这么输掉一切?
他有经验,只要把她打晕,满足了自己的兽心,生米煮成熟饭,就不怕这小姑娘跳出五指山去。
进了工作间,苏桐跟没事人一样,照常工作,对刚才发生的事,只字不提。
苏桐娇俏的脸,红彤彤的,似能滴出血来。
“苏桐啊,你到厂里,有两年了吧?”赵文斌没有纠结礼物的问题,转口问道,“你当质检组的组长,也有一年多了吧?当初,让你当这个组长,我是说了话的,你还记得吧?”
“这?”苏桐为难了,“那我送你条烟抽!”
她是个传统的女孩子,对爱情和婚姻,有着童话般的美丽幻想。
“嗯,起来晨跑啊。师姐,你这是?去旅游吗?”杨飞明知故问。
担心她的呼叫,惊动同层其它同事,于是,他狠下心肠,一记猛拳,打向苏桐脑袋。
愤怒归愤怒,恶心归恶心,可是,她需要这份工作,就像鱼儿需要水一样。
昨天傍晚,在厂门口,他坐在车上,虽只惊鸿一瞥,却让他辗转反侧,寤寐思服。
“啊?那我买瓶好酒给你喝。”苏桐倒也机灵,懂得随机应变。
“我像是缺酒喝的人吗?再说了,一般的酒,入不了我的口。正宗的茅台,你也买不到。”
里面的对白,杨飞听了个一清二楚。
“你起这么早?”苏桐顾左右而言它。
下了楼,她回过头,深深望一眼宿舍楼,挥别两年的青春岁月,走得义无反顾。
“我说过,谢谢不能浮于表面,”赵文斌双眼放出吃人的亮光,情不自禁伸出手,想摸苏桐的脸,“你长得真漂亮,我听厂里人说,你是公认的厂花。我看哪,你岂止是厂花,简直是市花!市电视台的女主持人,也没有你这么美!”
“苏桐啊,说谢谢,可不能流于表面。”
赵文斌并不着急,有着猫玩老鼠的耐心和信心:“你家里的情况,我一清二楚。你家是农村的,你爸妈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你妈妈卧病在床,你还有个弟弟在读高中,你要是被开除,嘿嘿,你家里会怎么样?”
不等她做出选择,他便如恶狼一般,扑了过来。
苏桐可不是花瓶这么简单,她外表柔弱,内心却是无比的坚强。
对普通职工来说,王海军高高在上,真要报复她的话,还不是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
一手威胁,一手拉拢,老辣的赵文斌,在弱势的苏桐面前,将权术玩弄到了极致。
苏桐拧开门锁,走了出来,哐的一声,重重的将门带上。
赵文斌四十来岁年纪,戴着近视眼镜,满脸油光发亮,可能是过度聪明所致,头发早谢,梳成地中海式发型,配着高高挺起的啤酒肚,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人。
“嘿!师姐,这么早去哪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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