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这就是那只鸡

    没有人深入思考个中原因，也没有人去改变现状。

    苏桐轻轻推了她一下：“你自己打赌，拉上我做什么？”

    找到销售部长的办公室，杨飞敲了敲门。

    高高在上的国家干部们，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堂堂的国营企业，居然会卖不出产品！

    杨飞没有多做解释，朝她眨了眨眼：“或许，我就是救世主。”

    日化厂的领导们，从体制的大床上一觉醒来，伸了伸懒腰。

    同事许东强一进工作间，就大骂道，“我刚才听说了，车间要停产了。”

    厂里源源不断的生产，供销社承包销售。

    普通的车间职员，和销售部长之间，相隔更是遥远，彼此之间，难得有交集。

    苏桐白皙的脸，瞬间红透，她捏着郭小丽的脸：“你怎么知道他有六块腹肌？”

    小卖部、小商店、小摊贩、小商品城、日化专卖店，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在大街小巷。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女子闪过一丝讶异的神色。

    这个女人，年纪不大，居然能坐上这把交椅，要么亲爹很厉害，要么干爹很牛逼。

    当日化厂的领导们，还躺在体制的温床上睡大觉时，省内的供销体系，慢慢开始瓦解。

    “我来找机会。”杨飞的笑容，有些邪魅。

    郭小丽看着杨飞走出工作间的门，嘻嘻一笑：“上次在电影院门前，他帮你打架，你没看到吗？风把他的衬衫吹得飘起来，哇噻，简直，太棒了！”

    日化产品，属于快消用品。

    国家对企业的改制方向，是抓大放小，国退民进。

    这几样东西，家家户户都要用，天天都要消耗，日化厂的生意，一直红红火火。

    计划经济时代，大中专学生活得滋润，只要顺利毕业，国家就包分配。

    她和苏桐是同班同学，两人同时分配到日化厂，平时形影不离，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开起玩笑来，也就无遮无拦。

    女子相貌很有亲和力，但表情却有些冷冷的，她看了杨飞一眼，问道：“同志，你有什么事？”

    苏桐心里微微发慌，轻捋一下鬓角的秀发，说道：“小妮子，不得了了，赶紧找个男人，把你收了吧！别闹了，窗口送样来了，快去工作。”

    办公室里，只有一个女子，穿着女式衬衫，长发盘起来，扎了个无刘海的丸子头，显得干练而减龄。

    时间就是金钱，他无比赞同此语。

    郭小丽抱住她的双肩，在她耳边低声道：“桐桐，你是希望他拯救成功呢？还是希望他失败？”

    苏桐推开她：“懒得理你。”

    “扑哧！”组里最活跃的郭小丽，失声笑道，“杨飞，你想调到销售部去？你想当厂里的救世主啊？”

    杨飞微微一怔，马上反应过来。

    杨飞印象中，前世见过销售部长几次，是个高高瘦瘦的中年男子。

    苏桐秀眉轻蹙，轻轻摇了摇头。

    “我去找销售部长谈一谈。”杨飞淡然回答。

    他们想的，不是怎么拯救厂子，而是东跑西送，只盼尽快调离工厂，到地方任职，以求保住官帽子。

    从王海军的口气，可以闻弦歌而知雅意，市里对日化厂，已经彻底丧失了信心，不再撒钱到这个无底洞，准备进行改制。

    国营厂也是一样，哪怕不是垄断企业，生产出来的产品，大都也有固定的销售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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