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军吏士挤在辕门两侧,火把林立,随着田信振臂高呼,遂全军山呼万岁。
赵俨应下,当即与夏侯尚一同书写奏表,联合发往许都。
担心曹休个人安全,赵俨当即持一杆杏黄旗前往田信大营。
“万万岁!”
刚拔出戟,戎车上两名持戟护卫提戟扎刺而来,田信右手已拔出青釭剑,一剑斩出,刺来的两杆方天戟齐齐被削断戟头。
赵俨疾驰而来,就听夏侯尚说:“白兔小事,庞林不过敌营参军,听人说与田孝先相友善,为其讨要家眷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交还两军将士首级,有碍国法。”
“第一个故事与曹子建有关,我不知真假,还要请教曹镇南。”
“小人?我本不欲跟你计较蒙多白兔秦晋之事,你倒是胆大,真以为没人敢杀曹家人?”
曹休略作沉默:“此乱世也,今日田君侯少说也杀数十人,不必作态。”
赵俨抵达田信大营时,正好见曹休、于禁、诸葛虔等被俘将军垂头坐在篝火边,汉军中低级军吏皆有军务,在场只有马超、关平、庞林,而田信正在沐浴,由军医包扎伤口。
夏侯尚秒懂,沉吟:“此事关系甚大,护军可愿与我上奏天子?”
前后不到两个分钟,田信就一跃下马,左手提戟登上曹休戎车,右手倒提青釭剑推回腰后紫铜剑匣,发出刺耳摩擦声:“曹镇南,别来无恙?”
从战场上拖回来救不救是一回事,两军阵前看着不管又是另一回事。
田信高声唱诵,随即露笑:“既是乱世,那曹镇南就留下吧。”
曹休临阵被田信单骑掳走,夏侯尚急招护军赵俨商议,而曹休的护军……正是常雕。
田信眯眼见曹休戎车有车左御手一人,车右持戟一人;戎车上除曹休外,另有两名持戟,各挽盾立在曹休左右,还有一名锦袍青年,应该是亲近幕僚。
曹休拱手:“愿闻。”
战场上点燃许多草苫,汉军骑士巡游警戒,而卸甲的汉军步兵已出营来打扫战场,能自己行动的魏军伤员正努力往汉军大营攀爬,不能行动的则就地收拢在一起,战死未能被袍泽抢走的魏军也收拢一堆。
“曹子建未及五步而得一诗,诗曰,煮豆燃豆箕,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算上戎车的护板,曹休只露出肩膀以上,其他部位都在保护范围内。
他细细打量田信胸前弩矢、弓矢足有三十余枚,胸甲如猬。
蒙多依旧向前靠近车厢,交错而过时田信顺势反手又一剑,两名穿盆领铠的持戟护卫被斩破胸甲,深浅不一齐齐痛嚎。
营垒墙壁上站满了吏士,营中储备的草苫也纷纷点燃,火光依次亮起。
“另一个故事就在滍水桥,我宗族、乡党迁移过郏县时,因饥馑欲南逃荆州。过滍水时不敢走桥,时值九月河水冰凉,又无船可渡。同乡中有一姓王长者染疫,自知时日无多,就纵火引开守桥军士,我宗族、乡党三百余人得以过滍水。”
距离天黑还有一刻左右,视线已然昏黑。
五六个擅长御车的骑士争着挤在戎车御手位置,驾驭戎车返回大营。
“万岁!”
“万岁!”
田信说着左手抬起拆解颌下盔带:“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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