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谁是杀死使者栽赃他,以当时大雨环境来说,已不可考究。
田信周围军吏急声呼喝,这时候第三批次的吴军阵列抵达城壕边缘,开始齐射。
孙权执意要打,吕蒙有什么办法?
已有军吏反应过来,恨声道:“原来江陵失火烧毁的器械,落到了贼军手里?”
南面、东面城壕与江陵排污渠相接,大雨冲刷两日,城中污秽多从暗渠注入城壕中。
天色还未亮透,吴军营垒号声绵长,两岸相连,此起彼伏。
孙权拔剑,铿锵一声斩入面前几案,对肃然起立的文武说:“传告全军将士,并晓瑜城中无辜吏民。孤奉大汉天子诏令,征伪王刘备至此光复江陵,夺献江陵者奏封万户侯,拜将军;斩献田信小儿头颅者,亦封万户侯!”
箭矢哚哚钉在田信周围的门板上,也有箭矢飞高,越过门板钉在城楼二层的护栏上。
举目望去,到处都是灰黑船帆的战船,大到艨艟、楼船,小到走舸、乌篷船。
他们多是赤壁战役以后成长起来的军吏,战斗经验丰富,具有积极性,和战争嗅觉。
也就几轮华而不实的齐射,其后各阵就在嘈杂战场中各行其是,难以再联动齐射。
棚车是一种轻型攻城防御器械,就是两辆车并行,在上固定竹片编织的斜面护板,自然是掩护弓弩手的。
这些跌落城壕里的军士,已经宣告死刑。
孙权依旧站立,面色阴郁:“孤惜江陵守将田信之才,愿以万户侯相待。此人却先后辱我父兄,孤实不能忍。此仇不报,孤如鲠在喉,彻夜难眠!”
田信造谣说他毒杀周瑜,结果好端端的使者在大雨天里失足落水,弄的好像是他孙权故意灭口一样。
眼前不是贪的时候,集中兵力守卫新城,才能挤出一支突击队充当总预备队。
最危险的城楼二层里依旧有军吏驻守,远眺战场各处的敌我势态变动,并周期性向田信禀告。
“贼军主力?”
城上弓弩手三三两两放箭,吴军勉强将棚车架设到城壕边缘,这时候后面的道路也陆续铺上芦苇、草束,第二批吴军阵列踩在草束上前进,步履轻松许多,他们肩抗麻袋,或临时用粗帛缝制的袋子,现在都装满了泥土。
斥候来报,熟悉水军运力的一名断臂老军吏身穿白衣,开口:“将军,此支贼军最多不过一万两千人,少则在九千。”
只有两人仿佛事不关己一样,一个是折冲将军甘宁,一个是豫章太守孙贲。
这是吕蒙常年训练的军队,维持军纪、战斗节奏的理念深入军心,不是陆逊最近两年收编的山越兵。
这时候城头各处的辅兵将早已准备好的门板竖起斜立,这些辅军最先开始还击,以皮索、粗帛、旧衣裁剪缝制的投石索开始发威,一枚枚鸡蛋大小的石头越过门板,咻咻尖啸破空飞去。
田信身边一名瘸腿老军吏见到吴军阵中出现的棚车,恼恨惊呼:“贼子该死!将军,那竟是我军先前所造之物!”
城上,田信深感胜之不武,对身边人说:“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如此是也。”
后方吕蒙督战,面容焦黄仿佛泥塑。
田信匆匆洗脸后观望吴军举动,见南岸驻屯油江口的吴军主力终于出现,黑压压遮蔽江水。
随着孙权发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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