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信格外嘱咐摩崇:“左营吏士,亦君乡党也,当怀宽厚之心。”
一匹布帛长四丈,宽两尺五寸,足以缝制两套半衣裳。
这一营夷兵籍贯武陵郡,大小军吏二十余人站在田信面前,就听田信说:“君侯北伐以来,攻掠襄樊多赖诸君勠力死战。此功已刻碑标示以告后人,不需赘言。今有营士千人,诸君分率以回乡里视亲。我深知营士苦兵役,故今与诸君明言。”
甚至不需要曹操大手笔放弃合肥,孙权自己就会忍不住提前动手。
意外攻占的襄阳是催化剂,引得马超移镇荆州;马超移镇荆州,极具战略意义,会促成曹操大手笔放弃合肥,导致曹军、吴军提前联合也就成了很大的可能。
可即便这样,愿意接受改编加入荆州军的降军依旧寥寥,几乎没有来自豫州、兖州的中原士兵。
黄权瞬间清醒:“将军,所言当真?”
曹操、孙权怎可能无动于衷,坐看季汉战略顺利铺展!
田信口吻确凿,却想到了扬州、交州的商旅,江陵是蜀锦销售中心,曹军、吴军的间谍身份几乎是明摆着的。
襄樊战役前,武陵郡有三个营的夷兵,后来增调一个营,共有两千九百人,现在能回乡的只有这一千九十人,另有七百余人编在中营。
若曹军放弃合肥、淮南,引孙权发兵背盟,那东线曹军就能一分为二,主力精锐火速驰援襄樊战场拯救大将曹仁,余下军队也能大跨步后撤到寿春布置新防线,孙权也能以更快速度调兵袭击荆州。
马超移镇荆州的军情已经通报荆州,也早早遣人去陆口找吕蒙告知,免得友邦惊诧。
原来不止是季汉将校麻痹骄横大意,就连自己也麻痹、大意了。
降军依旧按着籍贯编队,百人一队,内部施行连坐制度。
等田信想明白这些事情已经到半夜,已无心情睡觉。
负责劝解降军投效的罗琼有些苦恼:“将军,君侯究竟何时要破樊城?”
田信心中疑惑,反问:“伯雄怎么如此好奇樊城战事?”
掐算时间,曹操这时候应该给孙权写信了,就不知孙权有没有动手准备。
这是三国,时时刻刻都在相互抗争的三国。
没几个人敢判断关羽的战略,也只是讨论、分析。
田信正握着短匕削切松木,制作自己新兵器的模型,腿上满是木屑:“十月中旬必破樊城,伯雄勿急。”
左营夷兵拿到足额的赏赐、冬衣返乡,还额外带了一口环首刀回乡,让各营夷兵士气振奋起来。
关羽已得襄阳,吸纳守军,不需要分兵围困襄阳,有水师封锁汉水,主力列阵于汉水北岸,徐晃手里一万多人怎么敢打?
即将解散离营,他们早已解除武备,只带了随身器具,田信额外允许他们携带军中配发的战刀回乡。
摩崇抱拳:“将军,纵我营吏士崩散,末将亦归将军麾下领罪。”
罗琼略有紧张,顿了顿才补一句:“下官不敢轻易开口,故想请教将军。”
“樊城一日不破,曹仁一日不死,这些降军顾虑重重,不敢投效我军。”
罗琼愕然,恍然:“将军之意,可是震慑吴军使之不敢生觊觎之心?”
左营发放冬衣、赏赐后,就会遣散回乡视亲,谁也不知这一千九十人撒出去后能聚拢回来多少。
之所以强调粗帛,是因布帛成为硬通货后,新织造的布帛有日渐轻薄发展的趋势,就跟官铸、私铸钱币越来越薄一个道理。
其他的要么阵亡,要么逃亡、失踪。
罗琼又问:“将军,君侯要等左将军率部参战后,才会猛攻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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