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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南阳博望人,年近六旬,官声清廉,官居章陵太守,卢亭侯、平狄将军;章陵郡已经并入南阳郡,章陵郡就在襄阳郡东边,所以章陵太守、襄阳太守没区别。
关羽如此说一句,董恢自知失言说错话连忙躬身。
荆州水师八千之众,可不都是划船的、射箭的,这是水师陆战队。
“这是固城,汝南太守满宠镇守,此系襄樊曹军唯一通道,此处水浅,我水师无力封锁、隔断。”
另一边田信迟迟难睡,思索襄阳太守吕常,吕常身上的职务很复杂。
关平笑笑:“凡事哪能苛求万全?”
自己一个疏忽,可能就会被赵俨打的全军覆没。
白天已经决定南部军做预备队,现在就不会有更改。
“襄阳、南阳、南乡收复,那就能自武关道西进,一举斩断关中与雒阳的联系。左将军再出兵陈仓,关中如瓮中捉鳖,自然手到擒来。”
左翼八千人,右翼八千人,中军七千人?
董恢略有尴尬:“田都尉询问明日一战南部军俘斩盈获多少才能升官一级;下官回答盈获九百级就能升一级。田都尉又问升官一级,君侯会委任何职;下官依常理回答,说可领校尉一职。”
关平拿起一块石头晃了晃:“这是曹仁本阵,他要向西侧击夏侯兰、雷绪,夏侯兰已在岘首山下加固营垒。赵俨部关中兵,及李基一部约六千人堵在我军与左翼之间,意在阻塞我军救援左翼。”
换言之,平狄军里的荆州籍贯士兵厌战,可军吏阶层来自许都、邺城,这些人战意较高,因为他们家属就扣留在许都、邺城。
至于明天的决战,田信想了想,应该是一场大胜才对,没什么好担心的。
吕常不好对付,其麾下平狄军不能当做厌战、士气低迷的荆州军对待。
夏侯兰、雷绪充任的左翼兵也分前后两阵,走秦巴古道,往汉水南岸行军。只要他们在这里站稳根脚,切断曹仁与固城的联系,那曹仁所部就无法泅渡汉水。
习宏指着一片土墙残痕、废墟:“都尉,那便是我家庄园。十一年了,总算身临父祖旧地。”
篝火噼啪,关羽召集将校面授机宜,田信、董恢、习宏一同来听,这样可以保证军令的完整执行,不会因为某人叛变、阵亡引发混乱。
关羽始终不语,似乎是为了锻炼关平,许多事情都是交给关平处理。
田信离去后,关羽将周仓传唤到面前:“田孝先离去时,是何神态?”
田信扫视周围远近,庄园、村落、废墟比比皆是:“我自汉中出生,不知关中模样,也不知父祖旧地模样,想来也应是这等光景。等光复西京,我也就能载誉回乡,为父兄立下衣冠冢。”
他把石头摆到地图最核心的位置:“左翼若溃,短期内我军无力再发起攻势。等庞德七千人抵达襄阳,这一战就更难打。所以,孝先你我合力顶住赵俨、李基,由我父背击曹仁。”
襄阳郡就剩一个襄阳据点,宜城县也早早被关羽攻拔,现在新筑的宜城只是襄阳南部都尉的驻地、充当襄阳外围据点。
曹仁并未如田信猜测的那样发动夜袭,随着天色放亮,占据岘首山的荆州军洞悉曹军一应调度,迅速通报全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