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分’,大约再打下一座南关,就能攒够升职功勋。
溪水河口地势平坦,周围有守军开垦出的大片菜地。
“营督,南山守军溃逃!”
一旦局势平稳,这类夷兵性质的军队极有可能遣散,或大幅度缩编。
田信点头,一笑:“君侯料定守军战意懈怠,我倒有些丧气。”
毕竟荆城大营里还有零陵郡、武陵郡新征来的两营夷兵。
雇佣夷兵做仆从军是由来已久的传统,把蛮夷征入汉军体系中,则是另一种情况。
田信骑术很差,依旧步行持盾在前引领日月二曲发动进攻,檀溪曹军营寨不过百余人驻守,反击强度并不高。
罗琼面露惊喜,亢奋低呼,抱拳:“得令!”
田信很干脆转身去找左军正董恢,直说:“我有意率日月、水火四曲北击檀溪、襄口二处敌寨,留右军正守南关。”
“取得一场胜利。”
防备蛮夷学习汉军军制、战法,是许多人有意识、无意识中都在做的事情。
塞几枚豆子到嘴里咯嘣嚼着:“我有意乘胜北击檀溪、襄口二处曹军据点,季先如何看?”
耿颌不做犹豫:“营督,吏士士气正盛,正该攻拔檀溪、襄水。”
“善。”
比如檀溪、襄水中储备盛装柴草的竹筏,汉水拐弯处形成的沙洲岛上设立水寨,也多囤积火船,上游宣池水、淯水河口处也储备了火船、竹筏等物。一旦荆州水师北上,这些火船就能顺流漂下。
有南关做据点,罗琼也率领休整的另四曲入驻南关,他来时俘虏正打扫战场。
七名阵亡士兵造册后,安排专人负责就地焚烧骨灰装坛,而阵亡守军挖大坑掩埋,他们的首级则装车运往后方以供廖化查验。
隔着襄口营寨,已经能看到襄阳城西郊那广袤的泥沙淤积平原,绿油油大片的白菜是那么的美丽、迷人。
“我无意分兵扼守,拔檀溪二寨后,焚毁竹筏拆除营垒,我部在南关过夜。”
而己方轻重伤不计,只计算阵亡的七人,那他的俘斩数据是二百三十二减去七人,盈获二百二十五。
这也算自己初战,现在营中军吏、军士看待自己的眼神明显不同以往。
随着守将首级被长矛挑起,南关守军投降。
曹军阵营里的荆州人战意低靡是一个原因,田信迅速攻拔南关,岘山一带曹军据点迟迟不见援军也是一个原因。
董恢只是干干一笑,他也没想到田信勇悍的远超常人,这样的勇力,虽不及君侯、新亭侯壮年之时,但也不差赵云、魏延、陈到等人。
田信手里抓一把炒黄豆,走出凉棚果然见荆州军战旗飘扬在南山山顶。
田信意兴阑珊:“刚还想亲率百余锐士夺取岘首,看来只好退军回南关休整了。”
南关这里遭受包围,近有夏侯兰声援,远了也有荆州水师能抵近解围。
隐隐间他仿佛感觉手里的四面汉剑略重了五分,摒弃杂念,收剑入鞘他对身边董恢说:“曹仁屠宛虽能震慑世人,却大失荆州士民之心。”
身为一营主将,田信没资格干预军功评定,这是军正、监军、护军的职务。
董恢瞥一眼耿颌,耿颌回以苦笑,拱手道谢:“营督连战连捷,破关寨二,迫敌逃遁再三,实属大胜!”
个人斩首军功除了他本人之外,他部曲私兵斩获也算在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