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不见黄龙

    其他军吏止不住痛嚎，有的口衔木枚，有的嘴里咬个布团闷哼不已。

    关羽拿起放到面前细细观摩：“为何真龙无目？”

    “嗯。”

    “甘受军法！”

    田信想了想，反正也不能拒绝，似乎自己手腕控制力有一种难以描述的强化，仿佛见过的，有印象的东西都能丝毫不差的描绘下来。

    田信施刑完毕，与其他军吏一样排队到关羽面前验刑，关羽也只是轻描淡写瞄一眼。

    营区通道中，田信被有意无意推到前排，与一众军吏百余人施礼：“拜见君侯。”

    廖化又说：“孝先虽从壁画中见真龙形态，亦是天下祥瑞，不若作画呈送左将军处？”

    “主簿，此神异之事岂可乱言？今日也是一时失态，险些引发大祸。”

    廖化去而复返，靠近田信略责怪口吻，又含着激动：“孝先既然有幸见过真龙形态，何不早言？”

    身后军吏个个垂首，果然关羽也没放过他们：“尔等或为一营长吏，或佐贰吏，亦干犯军法岂能轻饶？然如今正值用人之际，田信杖三十，余吏杖二十。”

    随即觉得失态，干咳两声嘱咐熟稔的董恢：“近日多为孝先分摊军务，好让孝先修养。”

    稍稍迟疑，就说：“那主簿要多准备一些颜料，我曾见过青龙、黑龙、白龙、赤龙画像。”

    田信说罢紧咬牙关，潘濬神色有些不自然，关羽不言语，周仓示意，行刑军士高举长棍破风呼啸打在田信背上。

    另一边，关羽脱了金甲，一身赤袍正梳理髯须，口吻平静：“既有四龙，尽数画出就是。元俭，可觉得田孝先神似一人？”

    当即周仓领着部曲上前，里面绝大部分军吏都是关羽荡寇将军五部营里的军吏，一个个老老实实沿着栅栏站成一排，主动脱了上衣露出肩背，十组行刑军士轮番上前。

    廖化及周围军吏俱是惊异，廖化干咽唾沫：“何不见黄龙？”

    “下官遵令。”

    随即接二连三的夷兵营军士下跪请罪，廖化见下跪者多是老营夷兵，不由脸色微变。

    不像田信，体内难贮存多余的热量，皮肉单薄缺乏缓冲，瞬间见血。

    关羽眯眼，周边静悄悄，温声询问：“田信，服刑否？”

    更多的军吏聚集在这里，关羽见田信肩背瘦的能见肩骨轮廓，几棍下去就打破背皮鲜血淋漓，有些懊恼皱眉。

    关羽垂目看着摩崇，不想又有夷兵跟着下跪，叩首：“小人亦知罪，不该乘机喧闹。”

    “确有神韵在其中。”

    关羽久久不言，说：“你且画上。”

    “服刑！”

    关羽捧着餐盘细细端详，觉得盘中龙一双眼睛也在看他，炯炯有神似是活的。

    也是苦笑不已，这回玩砸了。

    “田营督讲述叶公好龙的故事，小人不知龙模样，田营督这才画龙，引发喧闹触及军法。”

    见餐盘上写着车、军，轨、阵、轸几个与车有关的字，周仓捧着找来的无眼睛真龙画像到关羽面前。

    董恢郑重应下，廖化这才脚步轻颤离去。

    这哪里是给田信求情，分明是借机表达不满。

    等关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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