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跑来的外乡人,仗着手里有几个臭钱把他当猴子一样耍,要是不狠狠把对方教训一下,积压胸中的鸟气,非把他憋死不可。
满脸汗水的樊哙把刀放下,不顾发酸的手臂用新鲜荷叶把只有肥肉的肉末包了。相比刚才的客气,这次他言简意赅,不用说,心情有点烦躁。
樊哙还没有把肉剁完,用袖子擦了一把额头溢出的汗水,望向曹易的背影,眼中凶芒一闪而逝。
这可是真真正正的黄金,不是有名无实的金,就不信打动不了对方。
一个大套碗飞了过来,不偏不倚的盖在樊哙的头上,没吃完的狗肉顺着他的脸,身子,滚了下来,油、汤弄的满脸、满身,好不狼狈。
一炷香的时间,在砰砰的剁肉声中过去。
项羽侧头一看,剔骨尖刀正插在易小川的肩膀上,血波波的往外流,自责之余,怒火冲天。
樊哙眼睛微眯了一下,脸上露出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只要给钱,当然是先生说怎么样就怎样。”
这一次,比上次多了二十分钟,也就是说很久不干活的樊哙,已经连续忙活了五十分钟了。
樊哙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怒气冲顶,抓起肉案上的两把剁肉铁刀,大吼一声,一脚踢翻肉案,大步冲向曹易。
项羽或者道长跑路。
“那这黄金,你是要还是不要呢?”
这个碗是项羽丢的,这个屠户敢辱骂他尊敬的道长,叫他如何能忍。
这个故事叫《项羽或者道长拳打樊屠户》。
那一对剁肉铁刀快要劈下的时候,一只没用多大力的脚踹在了他的腹部,人登时倒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在适才倒下的肉案上,嘴里发出痛苦的低吟,然后翻身,两条粗壮有力的手臂按在地上,想要站起来,可抬起身子,就呕的一声,咸的、酸的、苦的、臭的一发都从喉咙里滚了出来。
曹易捏着三分之一的金条,一下一下的敲击在案几上。
吕素把手里的一小块碎肉放下,黑亮干净的眸子满是疑惑:“还行,怎么了?”
顿了几秒,剁肉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怎么无厘头自己挨了一刀!!!
吕素扫了一眼曹易不知何时塞到腰间的葫芦,欲言又止。
说完,樊哙一双又粗又长的手臂抬起来,从散发着油光的铁钩子上解下一大块不是很新鲜的猪肉,放在布满斩痕的肉案上一刀一刀的把瘦肉割了下来。
曹易反手遮住了散发无穷魅力的黄金。
“好了”
“啊,疼死我了!”
曹易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曹易这边则看向吕素,温声道:“素素姑娘,你胆子大嘛?”
“快点,天都快黑了,我还赶着回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