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章 险恶之地

61个联邦州里排名后十位，但这里盛产煤、铁、铬、镍、铜等多种矿石，而且民风彪悍，传统武器作坊众多，在阿尔斯特自由联邦诞生以前，这里被视为是最难征服的地区，即便是工业扩张势头迅猛的格鲁曼集团，花费了两代人的时间，也没能完全吞并洛林联邦州的冶金、铸造、军工等相关产业……

    布鲁克斯少校答道：“有很多国家从诺曼帝国进口军火，所以，炮弹本身说明不了什么。”

    “它在坠毁之前，挨了有七八发炮弹，但实际上……敌人的第一发炮弹就让它基本丧失了战斗力。那是一发中等口径的炮弹，命中位置在右舷中部，随即发生了猛烈爆炸，我当时身在右舷的第二层舰舱，舰体炸裂，我掉了下去，看到战舰右侧缺了一大块……”

    那场发生在两国飞行战舰之间的战斗，诺曼帝国方面没有任何损失，想在这里找到炮弹之外的证据看来是不太可能了，倒是林间木屋那边，因为战斗持续时间比较久，双方都有伤亡，即便敌人后来回去清理了阵亡者遗体遗物，在时间和人力有限的情况下，应该会有所遗漏才对。

    孰料自后半夜开始，莫纳莫林山脉狂风大作，然后漫天飘雪。这场突如其来的风雪，直到天明也没有停歇的意思。在如此恶劣的天气里，飞行战舰虽然可以升空，但飞行状态很不平稳，难以在浮空状态下吊装人员物资。

    魏斯轻轻的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刺骨的寒意沿着气道进入肺部，可这依然无法跟他脑海中的冰冷回忆相提并论。

    往南，是终年流冰漂浮的南极之海和极地冰川，尤其是酷寒无比的极地冰川，完全不适合陆地生物生活，只有少数科学考察队员在那里留下过足迹。

    在人迹罕至、野兽出没的莫纳莫林山脉活动，这一大伙人个个都带了武器，只不过有长有短——魏斯、尼古拉以及舰员们用的是飞行战舰上的格鲁曼M3.2D，即缩短版的“格鲁曼烧火棍”，宪兵们携带的是宪兵部队专用的2.5PIR（12.5mm）口径的左轮手枪，而布鲁克斯少校和他带来的情报专员，使用的则是2PIR（10mm）口径的半自动手枪。

    站在这空落落的林地上，魏斯不禁纳闷：既然“游骑兵德尔隆格”号的残骸已经被运走，当时散落在周边的遗体和遗物想必也被收集起来一并带了回去，该研究的研究了，该分析的分析了，这次还来找什么？

    当飞行战舰悬停在雪林上空时，魏斯不由得朝西北方的那座雪山多看了几眼。那日敌方战舰突然现身的一幕，至今依然深深印刻在他的脑海中！

    “战场上永远没有理想的公平对等，不是么？”魏斯道。

    一行27人很快收拾妥当，组队出发。

    “游骑兵德尔隆格”号的坠毁地点和已被焚毁的林间木屋相隔十数公里，若是搭乘飞行战舰，耗时不过几分钟，但要顶着漫天风雪徒步跋，少说也得半天时间。

    莱博尔德走在最前面，往后是宪兵2人、布鲁克斯少校、尼古拉、魏斯、情报专员1人、舰员18人，殿后的是莱博尔德麾下的2名宪兵。

    吊筐缓缓降下，魏斯的双脚再一次踏上了这片让他永难忘怀的土地。环视四周，既没有瞧见“游骑兵德尔隆格”号的巨大残骸，也没有看到那些巨大的弹坑，要不是附近还残留着不少被炸断的树桩，他真要怀疑那只是自己的一个噩梦。

    少校叹了口气，没有答话。

    整个行动预计在五天内结束。

    天气好的时候，那些狡猾的野兽没敢过来招惹这群有武器、有组织的人，天气一变坏，它们就开始蠢蠢欲动，准备搞偷袭。

    “你肯定很好奇，‘游骑兵德尔隆格’号的残体去哪了。”布鲁克斯少校站在魏斯身旁解释道，“我们用运输舰把它带回去了，对它进行了细致的研究和分析，通过残留的装甲板，已经判断出它坠毁前曾经被敌方的炮弹击中过。此外，它残留的部分星源石也得到了重新利用，再过一段时间，就会有一艘崭新的‘游骑兵德尔隆格’号回归我们的作战序列。”

    魏斯没有问他如果找不到证据会怎样，而是问他，诺曼帝国战舰发射的炮弹不算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