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此时安倍樱乃听完苏夜说的话后,也不禁生出一丝尴尬的意味来。
最后还是苏夜见这安倍樱乃愣在原地,既不说话,也不还剑,一时有些于心不忍,哑然笑了笑后,缓缓便问道:“恨我么?”
苏夜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也便不会去在意他人的评价。
那么最后,苏夜来岛国的诸般行径,便不会有其他任何含义,有的只是闹出了多大多大的动静,照成了什么样什么样的灾难而已。
“不用了,我已经让人去做了。”
显然是很多人都觉得,你不可能让每个人都喜欢你,可非得统领一群人的话,无论你怎么待人和善,掏心置腹,都会有一些人阴阳怪气的不把你当回事。
安倍樱乃顿时一怔,匆匆便回答道:“为什么要恨您?”
“感谢我?”苏夜立刻自嘲笑了笑,哑然道:“恭维的话就不必了,无论如何,我在你们看来都只能是邪恶的化身而已,真相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权利知道的,哪怕有些人做了功在千秋的好事,可这个人是善是恶,总归是要看那些读书人怎么评价的,而你纵使知道真相,在谈论时也只能回答别人制定出的标准答案,这种事情,我可比你清楚多了。”
就诚如一统天下,书同文车同轨的始皇帝、诚如开科举,凿运河的隋炀帝,哪怕人们明知他们的功绩再如何了得,可你能回答的正确答案也只能说他们是暴君,只能将目光盯着他们如何昏庸残暴的诸多事迹之上大放厥词。
可那也是制定好的答案,容不得谁胡乱更改,世界的规则就是如此。
毕竟此时的安倍家,可没有一个人再敢招惹苏夜,也生怕在这样的环境中贸然露头,会遭受莫名的牵连。
苏夜只是请声回了一句,并未开口提惊鸿剑的事情,毕竟安倍樱乃已经明显有还剑的意思了,若自己这边还非要说出口,不免显得有些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意味了。
纵使功绩都留下了亘古不灭的证据,确凿的摆在人们面前,而那些答案里的事迹如何寻不到根据也好,哪怕是人为杜撰的。
然而对于安倍樱乃的装扮,苏夜也只是闪过一瞬间的疑惑而已,没要往心里去的意思,目光径直就落到了此时安倍樱乃双手握着的那柄惊鸿剑之上。
也不知道其中会不会多出一些强迫他人酒池肉林之类的内容了,反正嘴终究是长在人身上的嘛……
原来他所面对是,是如此恐怖的敌人么?
“要做的事情都做了,总该是要回去了。”
可苏夜话音刚落,没等到蓝星反回,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一声轻柔的询问:“您是要走了么?”
故而自打有苏夜的地方,都很少会看到安倍家成员的身影。
大厅内倒没再有了其他人,只剩成群白蜡燃起的烛火在微风抚动下摇曳不止。
苏夜哑然笑了笑,摆手便道:“跟我说这些做什么,现在你们安倍家的事情我可不关心了。”
可这一切,苏夜都是没放在心上的,好与坏是由人定义的概念,可人也分为别人与自己。
房间归于平静之后,苏夜最后点完了根烟,深吸了口气总是迈出了房门。
一时间,安倍樱乃眼眸中满满都是藏也藏不住的敬佩。
很显然,她也知道,无论苏夜做的事情真正的原因是什么,也不会有人真的将真相公布出去,人们需要的是一个善恶分明的世界,不是善便是恶,不会允许它们相互参杂,而受地域观念限制的人们,也不可能接受拯救自己是其他地域的人。
顿时大厅又陷入了沉默之中,谁都没有率先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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