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p; “有事快说。”方洛不耐烦的看向方墨朵。

    “呃，你桌子上有台历的嘛，画了红圈圈。”方墨朵实话实说，有几分得意，“感动不？你对我这么差，我还对你好。”

    “你站住！”方墨朵急的跺脚。

    “一点都不好看。”方墨朵手指伸出，学着电视里的样子，故作帅气的摇了摇。

    方洛对方墨朵的态度无可奈何，他很想一走了之算了，可方墨朵毕竟还扯着他的衬衫一角……

    “我怎么知道！”方墨朵怒的理直气壮。

    “要哪种？”方洛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女性用品，犯晕。

    方洛无奈的闭目养神，其实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腹诽方墨朵的时候，用的词是：女人。

    忍无可忍，方墨朵推开面前的餐具，站起来转身上楼回房间。

    “你胸口都没有毛的。”方墨朵鄙视的指控。

    “你怎么记得我生日。”方洛平静的问着。

    可是那天的事情，很多年以后方洛回想起来都觉得神奇，当方墨朵羞答答的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手仍旧攥紧了前面的裙摆，可是她的神态……似乎真的长大了……

    方洛头都不回，拿了浴衣就往卫生间走。

    展架附近有促销员在盯着他们看，并交头接耳：“小心那两个，鬼鬼祟祟的，是不是要偷咱们的货啊？”

    她似乎忘记了这个“丢人”的东西是她要用的……

    这应该没什么吧？虽说是女生喜欢用的，可挂一天……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这是生日礼物？想不到她还记得自己的生日，更想不到一整天对他说生日快乐的，就只有她。方洛的心里竟是五味杂陈。

    回房间的方洛并不睡，时间还早，看着书桌上置着的高考倒计时牌，他悲哀的发现目前离开方家的唯一途径就只有考上一所大学，学什么不重要，大学好不好也不重要。

    颤抖着撕开外包装，颤抖着……搁在它本应搁在的位置……好容易弄好了，出来对着洗手池上方的镜子，方墨朵看到自己脸红的异常，近乎透明。

    晚餐的时候，长辈们都不在家，保姆阿姨两天前回乡下老家去了，连方墨尘都打电话回来说今晚在好朋友那里一起复习功课，不回来了。方墨朵开始有点发蔫了，她心里很失落，毕竟自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没人回来听她诉说，并且……小腹隐隐作痛。

    “看在你帮我买卫生……的份儿上，我想送你生日蛋糕来着，可是我懒得再出门，我肚子疼……我真的肚子疼哦！这个小熊送给你吧，反正就是个形式嘛。喏，生日快乐。”方墨朵认真的说着，边说还边捂了捂小腹，意思是疼。

    越吃越郁闷，越吃越难受，方墨朵偷偷扭头，看向旁边坐着的方洛。

    五分钟后，方洛和方墨朵站在了女性卫生用品的高高展架前面。

    方墨朵第一次享受到了方洛亲自帮她开车门的服务，可并没有半点感谢，心里满满的全是一种庄重的、神圣的……成人感。

    “你怎么能在我面前脱衣服！”方墨朵细细的声音，故作严厉，眼睛却瞪大了，眨也不眨的盯着离自己不远的“哥哥”，哇，肩膀真宽哎……哇……有腰哦……哇……呃……可惜裤子还没脱……

    方洛面无表情的看着方墨朵手里的小熊。

    唯一重要的，是大学必须离方家远，越远越好。

    结帐出来，方墨朵拿了“救命包”急忙跑进超市门口的厕所，方洛站在门口等她。

    “一样拿一种算了。”方洛不耐烦的把货架上方墨尘小小的一包一包的东西，用两个手指挟了，迅速扔进货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