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很了解,那个出了京城的老大人,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本领,竟然将那些世家豪门,都驯服的服服帖帖,为他服务。
到了第九次,林溪终于假意无奈,无法再拒绝天子的相邀,以及来自各方明暗的说客到访。
他的愤怒流于表面,嫉妒却几乎令他发狂。
这样看似对林溪没有了好处,更显得大公无私。
车队漫长,共有一百多驾巨型的马车,由披甲象拉着,沉重的驶向大祟的京城……永安。
大祟京,永安城。
此刻的天子,内心充满了嫉妒。
有了利益纠纷,有了矛盾,最终还是要到林溪这里寻求‘公正’的裁决。
这才决定出山,重返永安,再掌相权。
已入子时,养神殿上依旧灯火通明。
天子好奇,林溪为何可以掌控蛮人队伍,可以获得来自各方豪门,仿佛毫无猜忌和保留的支持。
皇帝可以是这世上最清闲的职业,也可以是最劳累的职业。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无法更改。
王公贵族、世家豪门,他们的背后站着的,何尝不是那些仿佛飘渺世外,却将隐秘的触手,深入到方方面面的修仙宗门?
老太监低着头小声道:“虽未曾有切实证据,不过从各方来的眼线回禀,确实……确实如此!”
其实原因很简单。
蛮人部落各有猎场,苦寒之时,互有侵犯,那是常有的事情。
以身体有恙拒绝了回京。
他们从未融入过这大祟的官场,对于大祟的皇帝,自然也就缺乏必要的敬重。
“文老匹夫!安敢如此欺辱?”
一名上了年纪的内侍,悄悄的往天子手便送来了一份秘贴。
天子拿在手中,看了不过三息时间,就将之重重的摔在桌子上,将打瞌睡的小太监惊醒。
天子闻言,就像是猛然被冻住了一般。
忽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甚至连呼吸都变得迟缓。
林溪返回永安,是由蛮人骑兵护送的。
年轻的修士,入得那百万蛮山,一次出入冒了巨大风险不说,收获也只能说是勉强。
山南边城,林溪正在操练一批新下山的蛮人。
名义上,他们负责守卫皇城,守卫天子和皇族。
天子随后扭头,对身边的老太监问道:“是否证实,蛮人并未归顺,一切果真是文元祥的诡计?”
直到惊仙宗的元神真人夜游皇城,并且在天子的头顶,悬挂了一柄三尺长剑,天子这才猛然惊醒,这天下并非是真正属于他的天下。
天子是封建思想的具象者,天生的集权人。
他开始想着如何限制文元祥。
“文元祥……这个老贼,怎会有如此变化?”
“传言……此军方有一千五数时,曲家的金丹老祖见了之后,便断言,此军有一月之内,呼啸天下之凶。”老太监的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
天子重重一拳砸在椅子上。
幸而这位天子,对内臣一向宽容优待,即便是瞧见了,也未曾寻那小太监撒气。
假如他手中有这样一支蛮人骑兵队伍,即便无法与宗门抗衡,但是那些宗门弟子,那些嚣张狂妄的世家豪门,又怎会如此轻视他这个大祟的天子?
然后……就是在那些宗门的博弈与扶持下,新的国家在旧时的废墟中诞生。
实际上……他们真正的作用,是监控天子……监控这大祟的‘天’。
同时,也十分主动的组织各大蛮人部落,选举出蛮人骑兵队伍的大小统领,甚至支持和鼓励他们,推选出所有部落都信服的蛮人骑兵统帅。
“传令,恢复文元祥宰相之位,且为太子师,另……封永昌伯,封地……八百里蛮山之地,速速入京受赏,执掌相权。”天子恢复冷静之后,心思不免活泛起来。
他们正是监天司的官员……当然他们更愿意,也更乐意只彼此称呼为道友,他们是高高在上的修士,也是超越了一般凡俗的修士。
这些都是真实且不缥缈的,需要深入民间,深入一片土地,一个国家的最深处,然后……不断的,如同寄生植物一般,疯狂的汲取养份。
老太监却忽然跪地叩首道:“圣人不可!此时定骧侯、隆昌伯、永定侯、河东骆家、西郡白家、湖右孙家和刘家,还有许多王宫贵胄,收服蛮人部落,向圣人请功的奏折,都已经送到了万寿宫。陛下若是定了那文老匹夫的罪,将他的亲眷家属尽数下狱,那……这些同时向圣人请功的重臣贵族,各方名门世家,又该如何自处?”
“他此刻手上,有多少蛮人效力?”天子缓缓的吐出一口长气,终究还是没有往监天司的问题上深究。
天子的问题,注定得不到答案。
这是他自幼以为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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