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 小海螺里做戏法

    30倍杠杆，已经很舒服了。

    坐在全新的老板椅上，看着空空如也的桌台，宁晏看向颜芷。

    “您请说。”黄乾明连道。

    而且还不能掀桌子。

    大企业小企业，银行，非银行，金融机构，非金融机构，但凡沾点边的，都在疯狂窜进这个行业。

    没有真正吃过亏，痛到没米下锅的境地，人们怎么会认同你说的这个道理；

    忽然有‘嘤咛’声响传出。

    他想过所有的回答，就是没想过这样的回答。

    如果说一开始是狂风暴雨，那现在就是2012。

    “卧槽，这么多潜规则？！”

    颜芷嗯嗯的应着：“……”

    “根据相关协议逐步偿还ABS融资。”

    稍顿，颜芷接着说了下去：“他们是想要享受知乎人均百万年薪的高档生活，享受月入五千，随便吃个饭花500快，随便买支口红花999；

    但天友银行该干嘛还是在干嘛。

    不多时便抵达了招待所。

    绕过前面的大楼，到了后面的三层小楼。

    更不可能叫停存款。

    “不能！”颜芷说得那叫一个斩钉截铁。

    根据推测，可能是以前未有过任何工商信息。”

    “宁总，你是想下班以后再听报告，还是加班听报告，还是一边吃饭一边听报告，还是……”

    与昨晚一样，早餐还是只有颜芷跟宁晏两人吃。

    “你管我！”颜芷蛮不讲理，“现在是下班时间，宁总大人，我可以不是你秘书！”

    “颜秘书，说说吧，天友银行的数据。”

    宁晏没吱声，颜芷面露礼貌的微笑：“没有，谢谢。”

    外观看起来也其貌不扬。

    从这个层面来说，天友银行此举完全是把自己置于死地，也一定要将这两年愈发汹涌的第三方金融给捅破天。”

    但宁晏当然不会去住四星级。

    “小颜芷呐，不跟我汇报汇报住宿情况？”

    目送颜芷离开，宁晏喃喃自语。

    颜芷插了句话，从随身公文包中掏出了一小袋茶叶：“我们带了茶叶，麻烦黄经理。”

    他才懒得记这些。

    在见到宁晏的第一眼，副行长立马就反应了过来。

    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宁晏便来了手先下手为强：“你……你会不会睡觉啊！”

    整齐的声音响遍整个大堂。

    从大堂内侧可进办公区。

    很低调的样子。

    宁晏头也没抬，故意道：“我不听我不听，王八念经。”

    宁晏微微点头致意，有些好奇副行长们满脸严肃的样子。

    “我的我的，你想干啥就干啥。”

    “颜秘书，继续发布消息，我就不信这么玩下去，天友银行还能不亏损。

    无非是对银行最主要的两块业务，吸收存款、贷款发放做一个了解。

    “身为秘书，不就是为了没事干的吗？”颜芷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反问。

    怎么说呢。

    宁晏还真不够胆。

    “……”

    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

    颜芷回答道：“并不复杂，声明关闭小额贷款，解释原因。

    到三楼后，黄晓玲主动介绍了站在门口的三个人。

    包括副行长在内，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宁晏跟颜芷吃饭时，黄晓玲是跟另外一个小姑娘一直候在偏旁的。

    “欢迎宁行！”

    开车的不知道是小几，反正不管听到什么都当做没听到的样子，驾驶技术平稳得吖匹。

    “从现在开始养成个习惯，不把工作带出公司。”

    一来现在是电子支付时代。

    严格区分个人消费贷款和个体商业贷款；

    “难道你不知道这次来的是个很年轻的人。”

    这次宁晏没有通过大堂直接进入，而是通过旁边办公区的门厅入内。

    但。

    但只要是人能参与的东西，也就能有猫腻，毕竟宁事务管理所看起来就庞然，或许会随着时间推移，日渐高高在上，便没那么仔细一家不过十亿的小企业。

    宁晏：“？？？”

    “……”

    十一长假后的第一个晚上，整个舆论都因宁晏的决定而起舞。

    一辆奔驰S600提前等在了下面。

    奔驰S600平稳的行驶在公路上，后排多媒体中控将宁晏跟颜芷隔开。

    尽管天友小额贷款并没有循环贷款的功能，但依旧有人恶意攻击这一点，认为天友小额贷款平台断了他们周转的可能。

    “所以，颜秘书，你，明白？”

    于是。

    颜芷应了下来：“好的。”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卧槽！颜秘书啊！你这要不得啊！”

    都不影响宁晏从容走进银行大堂——

    最后，颜芷总结道：“这次是个大难题。”

    因为梧市有个叫招待所贵宾楼的地方，条件还蛮不错的。

    摆了五张圆桌，里面没人。

    “啊，我也是这么觉得，要沦陷了，他看过我！”

    毕竟不管宁晏要做什么样的决策以让天友银行在本月内降低净利额6000万，都要了解这两块业务。

    ……

    可以说是没有航站楼的说法。

    倒是说，副行长的表现很令宁晏意外，他居然是为数不多的干净派。

    正当时，一大票人从内里迎了出来。

    “尤其是除此之外，天友银行还向银保监会、人行等相关机构提起审查申请；

    “！”副行长忽然愣住。

    “欢迎宁行！”

    宁晏同学这点排面还是有的，上任之前，极其了解宁晏的颜秘书就提前将办公室里所有物品换了个个。

    有人着急忙慌，也有人无动于衷，甚至还聊起了八卦。

    “客气。”黄晓玲笑着接过。

    “可惜像我这种不学无术的人，怎么也没机会被直接配额。”

    宁晏在空乘小姐的礼送下，走出飞机舱门，一眼就看到了几米远的机场外。

    光是翻阅这些已经简化了专业名词的报告，宁晏就觉得很头疼。

    几乎不用太分辨，领头的副行长就能看出来，那位站在大堂中从容不迫的年轻人就是他要迎接的新行长。

    小型的民用机场很冷清。

    颜芷打断道：“不不不，你跟他们不一样，你当初是因为有我的因素和家庭因素在内；

    颜芷跟在宁晏身后离开行长办公室……

    “这就是新行长，这么年轻？”

    “宁行，早上好。”

    “慕了！”

    说到这里，副行长略作停顿，接着往下说道。

    但已经足够引起这些单位的公关重视了。

    “明白。”颜芷应道。

    话虽然没说满，但意思其实表达得很清楚。

    宁晏跟颜芷上车之后，奔驰很快疾驰离开机场。

    “……”

    “……”

    “……”

    整理2019年财年至今为止的吸收存款规模。

    仅有的几个客人也很意外。

    “嗯。”宁晏点了下头。

    宁晏低垂眼帘，接着猛然一惊。

    每个细节上的讲究，反而超过了绝大多数五星级总统套。

    “宁行，我们怎么都没收到通知，发放的小额贷款业务就停了？”

    他还能说什么。

    从借呗开始兴起，小额消费网贷平台如雨后春笋一样飞速冒出来时，就可以想象得到这个市场有多美味。

    “……”

    “宁行，你找我。”

    不多时，茶水上来。

    “新行长今天到任！”

    颜芷应了声：“那我先去忙了。”

    “宁先生，这是小王和小李以及小赵，她们三人24小时轮流在您的房间外面值班，不管您在不在房间内。”

    那就是要当众砸掉小网贷的盘子。

    最好的酒店是四星级。

    一方面是三楼两间大客房的其中一间是保留的，等闲不会对外开放。

    我现在真的不喜欢那台苹果电脑了，都不知道放在哪里了，甚至配的那台几十万的，也忘了在哪里了……”

    “超前消费陷阱我不懂，用你教？”

    这波小贷让天友挣得很嗨皮。

    ……

    楼不高，只有9层。

    “根据某天友银行内部知情人士反馈，一切都发生在昨天下午，忽然叫停了发放的小额贷款，并将逐步关闭；

    如颜芷所说，尽管天友是个小银行，跟大银行根本没法比，可能出了梧市就没人知道。

    “不是，你今天多少有点过分，我又不是特地看你，只是听到声音回头了而已。”

    几乎所有信息都被扒出来了。

    颜芷从两个座椅中间的冰箱中掏出一瓶水，一个水杯，倒了半杯水递给宁晏：“先喝口水。”

    就天友银行一个小地方商业银行，ATM机加起来才那么点，发个公告还能引发很大的舆论？

    虽然刚才一口气说了一堆事情，但也只是安排了初步的事情。

    “根据可靠消息，梧市天友商业银行昨天更换了总经理。

    宁晏面露有趣，望向颜芷：“我说你是不是傻，现在几岁啦，你还跟我一张床睡，真把我当圣人了？”

    又加上本来就指着亏损来的，破产更好，自然是怎么顺势能让这事情搞得更大怎么来。

    “住宿情况没什么好说的吧，各方面条件都挺好的，不会比国际五星级豪华套差，除了面积以外，对标的是总统套。”

    看着这些，宁晏却笑了：“果真是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话分两边。

    宁晏也没多纠结。

    宁晏笑了下：“颜秘书真是严格呢，我就吐槽一句，你也要说！”

    “……”

    “……”

    次日清晨，被迫养成的生物钟叫醒了宁晏。

    颜芷深以为然：“做生意的个体经商贷款，跟个人消费贷款，完全是两回事。”

    “我又不是故意的，床就这么大，谁知道怎么回事，你也没保持在原地不动，说不定就是你先醒，偷偷摸摸换了位置，然后先下手为强！”

    当奔驰S600停在市中心金融区天友商业银行总部大楼前时，天友商业银行的管理层才刚刚被通知到这个消息。

    提请相关机构重视小额网贷的乱象、高利息、金融秩序混乱等等，反正就是揭露行业内幕，怎么直白怎么来。”

    吴忧有自己的安排，从不需要操心。

    在天友银行副行长的引领下，宁晏携颜芷抵达了天友银行第九层。

    如果是业内领导入住，黄晓玲反而不会介绍这个。

    “……”

    出于安全层面考虑，吴忧住在这里的必要性并不高。

    既然没钱，就不要想方设法的去做一些能力之外的事情，如果说真要是什么救命钱啊，现在有那么多通过互联网商业手段解决社会公益问题的机构！”

    也就是说，这栋楼一共只有六间客房。

    “还要上班呢。”

    “……”

    宁晏嚯了一嗓子：“颜秘书呐，你也扎到我心了，所以你想想看，怎么赔偿一下；

    仔细想想，总觉得有个道理很通用，这个世界离了谁都可以的嘛。”

    宁晏目光四下一扫，道：“初来乍到，还不熟悉情况，开会和见面暂时就不必了。”

    而另一方面的舆论则是从各种所谓理性角度分析这件事情。

    “您要现在用餐吗？”黄晓玲问道。

    沿着公路直奔市区。

    颜芷脸色冷静的点头：“好的，宁总。”

    黄晓玲微笑着说道：“宁先生，我们这里没有菜单，您想吃什么，我们尽量做。”

    昨天叫停的贷款在经过重新整理后，有一部分贷款正常往下走流程。

    “行，我先去忙了。”

    “行行行，反正有两床被子，床也大，无所谓。”

    但这个盘子也不算小。

    宁晏：“……”

    当然，这或许是建立在黄晓玲知道宁晏身份的一鳞半爪的基础上，不敢说太满。

    网民们自发的部分言论，在宁晏预料中。

    银行的存款其实很不够的。”

    “还有今天叫停的全部大客贷款，其实如果发下去对你来说还是个好事，亏损任务说不定分分钟完成，都是在补别人的窟窿。

    宁晏：“……”

    “左手倒腾右手，从表面上看起来一片欣欣向荣，其实就是个烂摊子，这里面还有别的问题。”

    别的不说，天友银行的高管层屁股没一个干净的，不过一部分潜规则是属于正常范围内。

    “好好的，各睡各的，你跑我身上来干什么！”

    颜芷乜了眼宁晏，不慌不忙的拿出Pad，汇报道。

    “……”

    房间内的布置、摆设等等各方各面完全比不上总统套的雅致奢华。

    这一天才算过去。

    但，稍微明眼一点的人都能看出来，这里面问题就很大，因为下场的相关单位很多。

    宁晏一愣：“怎么回事？”

    “你想得美！”颜芷咬牙切齿道：“我也是百亿富二代，给你当秘书已经很屈身了，你还想要打地铺，门都没有！”

    颜芷拖着她自己的小行李箱进了卧室。

    一行人好像训练过一样，一同往内里办公区行去。

    “倒是说，有公开信息表示，微博用户‘我想有钱’似乎也是叫宁晏。”

    通过工商信息更换可知，目前的行长兼最大股东是一个叫宁晏的人。

    “除此之外，挣钱的是小贷，因为是银行机构发放的小贷，逾期率非常低，欣欣向荣……”

    “怎么会换个这么年轻的？”

    “宁先生您好，欢迎您莅临梧市，我是黄晓玲，您叫我小黄就好，里面请。”

    而这时，宁晏正在查看颜芷的秘书团发过来的一系列调查结果。

    这还不打紧，前任留下来的是一片欣欣向荣。

    黄乾明看了两眼，立马怔住，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珠，拿着文件的手都微微颤抖：“宁……宁行，这个，这个……”

    “……”

    用过简单的晚餐后，黄晓玲引领宁晏跟颜芷上了三楼。

    而是让颜芷给他看看网上舆论的风向。

    ……

    二三楼一共四间房都是两两一间，这还是吴忧没住在这里才节约出来的。

    “……”

    副行长闻言，连忙道：“好的，宁行。”

    ……

    飞机在牵引车的带领下，停到了不高的勉强可以称之为航站楼的楼前。

    楼顶上还跟以前那种建筑物一样，加盖了瓦顶。

    宁晏从舷梯下机，随口问道：“颜秘书，这个机场有没有民航航班？”

    宁晏嗯了声。

    “……”

    “是~吗？”颜芷拖长着声音问道。

    颜芷撇撇嘴：“宁总，您对您的秘书是不是要求太高了点点。”

    不管外界是什么样的情况，天友银行在宁晏观察的态度，始终如一。

    “……”

    “天友银行在梧市一共有9个支行，额外有19个ATM点，目前业务已扩散到隔壁市，在隔壁市有一个分行，2个支行，无额外ATM点；

    此前，这位天友银行新上任的行长还叫停了所有的贷款审批。”

    “宁先生您先看看房间，缺什么跟我说，马上给您换。”黄晓玲又说。

    你这是搞事情啊，直视自己的缺点很困难；

    距离正式营业还有5分钟。

    一边嘀咕，手上边用了力气。

    电梯抵达九楼，门刚开，宁晏就看到了副行长等一行人。

    整体风格是比较素雅，严格的说，偏丝丝的沉稳。

    梧市是个小地方，尽管很特别的有个小机场，但没有正经五星级酒店。

    “马上了。”颜芷回答道。

    你确实有落入提前消费陷阱，但根本原因是我在撺掇，建议你一定要买下那台电脑，因为我说可能等你经济实力够了之后，你就没那么喜欢了；

    “……”

    一夜无话。

    职工们诧异非凡。

    宁晏同学本人却高高挂起。

    于是，宁晏通过内线电话将副行长叫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