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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险境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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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冲了过去。

    我跑到天开始泛白,周围起了一层白雾。

    算了吧,她还没开始反抗你就这样了,等她反抗了,你还动得了吗?

    关兴大喊一声,扭头就跑,此时,赤|裸的男学生已经跑到了他跟前,对着他的脖子砍了下去。

    那四个人坐在沙发上,两个年轻一点的在聊天,老夫妻继续念经祈祷。不知道是不是心虚,害伯遭遇到和中年男人同样的事,这四个人没一个人敢再去房子的其他地方转悠。

    “然后老师你升官发财,离开了村子,那群欺负我们的坏人被抓起来了,法官说他们犯了嫖宿幼|女罪,全判刑了……”小女孩抱紧了男人的腿,“我们应该高兴的是吧,可是呢,我们好不容易脱离了你们的魔爪,却不知道为什么,走到哪里都有人对我们指指点点,说我们小小年纪不学好,是出来卖的妓|女,我们好奇怪啊,老师,他们为什么要这么说我们?我们做错了什么?”

    “我就算拿了又怎么样?”

    我看着他们这么一摆弄,回想起当初男人头和我说过的话:“等我看到那点蜡烛的桌子上摆着的东西的时候,我头皮都发麻了--那上面摆着一些干粮和半瓶酒……而且他们摆放的位置,就和祭祀死人的位置一模一样!”

    “救命!”中年男人向其他四个人伸出手,他的脸上露出了极其难以形容的表情,痛到了极致的人才能把脸扭曲成那样。

    我真心不想理他,他的真爱|女|人头早就随风而去了。

    那正是我和男人头经历迷雾事件的小二楼!但是和上次不同的是,这个小二楼门口有两座石狮子!

    中年男人连忙跑过来,把小年轻手上的刀抢过来,然后伸手去探小年轻的鼻息。

    “你还说你没拿!”

    这么大的雾,我只见过一次……

    我呵斥他:“不许崇洋媚外!”

    走火入魔的云美听不进去我的话,仰天大笑道:“哈哈哈,王生,你好狠毒,连我成魔后,你都想要害我。”

    他爷爷的!你们互砍吧,砍死拉倒!

    “呕……”关兴一边吐,一边摇手,“没事儿,没事儿……”

    “你……”中年男人一下子就被感动了,“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这才多久没见,中年男人就已经虚弱得直不起腰了。

    那小年轻在庙里走来走去,翻地上的破烂。那些东西已经很久没人动过了,一翻动,灰尘四溢。

    男学生用力地摇摇头。

    “呵呵……呵呵呵……”

    “对对!”男人头笑着说,“你知道啊。”

    吴昱揉揉眼睛,说了声奇怪,把头转过去了。

    “哎呀!”女人眼睛都亮了,用刚揉过脚丫子的手捂住嘴,“这么多钱啊!”

    “我没精力管他好不好了。”年轻女人拖长了声音说,“我都要饿死了!我要去看看这屋子里有没有吃的!”说着,她跑到各个屋子去看,边看边叫道,“这屋子真大,我的天哪,后面还有个小花园!”

    “老师,你不是刚刚说过吗,怎么转身就忘了?”小女孩说,“我就是被你玩弄过的孩子之一啊……你玩弄过太多人,所以记不住我们的脸了吗?”

    “不用看了。”小年轻说,“我早找过了,这里没有吃的。”

    “你这个样子,我还能不嫌弃你吗?”

    中年男人把自己的皮箱一伸:“我有的是钱,我还有权!只要你跟了我,等我出去了,我就能给你荣华富贵。”

    “你看他身上还有!”

    我说:“冷宝源!”

    年轻女人连忙笑眯眯地赔着不是:“我就随口问问嘛,我的思维怎么能跟你比呢,是吧,英雄?”

    年轻女人无语地看着吴昱,一副“你这人真是精神病人思维广”的表情。

    中年男人吐出一口血,说:“你……咳咳……你反抗也没用,呵呵,你……你怕了吧?”

    年轻女人还拿着石头,伸着头看:“怎么样?怎么样?”

    “坏了!”云美捂住肚子,愤怒地瞪着我,“吃坏肚子了!”

    这屋子里暗得很,我使出吃奶的劲儿寻找,才看到那小鬼正坐在板凳上托着腮看着中年男人和年轻女人,他身边,还坐着一个看起来很土气的小女孩。

    吃光之后,几个人摸着肚皮,心满意足地躺在沙发上。

    “大洋房?”我脑子里电光火石一般地闪过一个念头,连忙问身旁的男人头,“这个房子的主人是不是姓孔,是打仗的,还有一个女儿?”

    “我们来吧。”老夫妻无奈地说道。

    这次我一定得把孔婷给救下来!

    我也连忙躲到原来藏身的地方。

    年轻女人苦着脸避开了中年男人吐出的血,很谨慎地问道:“你是被虐狂吗?”

    我看着小年轻这一系列动作,马上就懂了一这人是个职业小偷!

    嘿,他们还能跟我拿乔!

    两个兵差这才发现我:“你是谁?”

    关武身上有个护身符,但是必须有三个人血祭这个屋子,才能逃出去,现在已经死了两个兵差,还差一个人,不消说,关武最后的打算就是杀死那个男学生。

    “真麻烦。”老太太又问,“那人说会有讨命鬼来向我们索命,如果那东西真来了,怎么办?”

    老太太低声说:“我忍了这么多天,忍不住了,杀了那个女的行不行?”

    我在心里寻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小二楼里居民的过去在我面前都重现了一遍,赌徒和小鬼、王生和云美……

    身体变小了,头脑还是一样,我现在这身体比例就跟名侦探柯南一样。可是柯南是骗人的,头太大,根本站不起来啊!

    说完,两个兵差的魂魄中果真飘出了什么东西,附在了男学生身上。然后两个兵差的魂魄变得愈发透明了。

    月光下,能看到他满脸是血,年轻女人捂着嘴看他。

    我想和上次一样,用温情开导她,说:“云美,你听我说……”

    “这不是要把人饿死嘛。”年轻女人气愤地坐到地上。

    就在这时,小二楼传来了关兴的声音:“谁?”

    “感动吧?感动的话以后出去就和你老婆离婚,和我在一起嘛。”

    两个兵差马上收起了所有的表情,僵着脸看着关兴。

    这么说,现在是赌徒埋小鬼的时候!

    就在我想的时候,那对狗男女的动作停了下来,年轻女人叫了一声,推开了中年男人,盯着中年男人的下半身嫌恶地说:“怎么是烂的?”

    改命人说:“好。既然如此,你以后的命运,就由我来改变吧。”然后拿出一张符贴在云美额头上,那张符一沾上云美的额头,马上就消失了。

    中年男人抓了一个饺子放进嘴里,然后表情奇怪地问老头、老太太:“这是……什么馅儿的?”

    看王生三人身上的血迹都很新鲜,现在应该是王生他们为了所谓的藏宝图,将云美那张比毕加索还抽象的纹身图剥下来之后不久。

    关兴说:“现在说这话还有什么用,反正已经到了这份上了,咱俩又是兄弟,大不了一死。死在一块还能做个伴儿,也算我得起爹娘出门时的叮嘱了。”

    这才是正常人应该有的反应!

    年轻女人笑道:“我一开始看你就觉得你器宇轩昂,是人中龙凤,现在看起来,我的感觉果然没错,你真是个英雄!”

    “可是,小兄弟,你一个人很危险!”关兴还想劝他,被关武拦住了:“哥,不要管他了,我们自己看好自己就行了。”

    吴昱说:“但是按照小说和影视剧发展的必然规律,我估计失踪的那个年轻人也是这样死的,接下来肯定还会出现很多鬼,一个一个攻陷我们。”

    “哇!太厉害了!”年轻女人又端起一盘狡子,“再来一碗!”

    “啊,”年轻女人马上又说道,“因为凶手热爱建筑学吧?”

    女人问:“我们要不要问问他们怎么走出去啊?”

    “害过……”吴昱跺脚道,“害的人可多啦!”

    为什么那座破庙会在这里?我脑子里一片混乱,刚想从门走进去,忽然看到庙里有火光,那个小年轻正背对着我站在庙里。

    两个老人上下打量着这座破庙,年轻女人跑到里面左看看右看看。

    我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再转念一想,吴昱待在那群人身边更危险,我有好生之德,得赶快把他叫出来,和我一起才安全。

    原来你还惦记着你骗人家留邮箱的事儿哪!

    年轻女人说:“嗯。但是‘冤有头,债有主’,她不是来找我们的。”

    “如果屋子主人能知道我们来……咳咳……咳咳,”中年男人一边咳嗽一边说,“他也会高兴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咳咳。”说完,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

    “哈哈哈哈,没事,咱们死在一起,要是来世投胎,还能做兄弟。”

    云美一拳打在我脑门上:“你也去死吧!”

    “嘿嘿,你说的是!”吴昱说着,又添了几个绞子,把碗填满了。

    “哎呀,我知道了!”兵差二从碎尸里找到一块干粮放在桌上,摆成一个祭祀死人用的祭台的形式,“这样就像了吧?”

    年轻女人问吴昱:“你害过人吗?”

    按照前两次的经验,关兴现在应该不认识我,贸然冲上去就是打草惊蛇,所以我应该等到关键的时刻,再出奇制胜。

    吴昱又大声叫道:“有个长着两个头的娃娃在飞!”

    男人头不解地问:“为什么他们说悄悄话都要跑到我们身边说,好像要让我们听见一样?”

    “我也以为我要死了,可是你们看呐……”中年男人摊开手,夸张地说,“我还没死,我还有知觉……我还有痛觉……哇啊!”

    为啥要做坏事的人都喜欢自言自语给人解说,多少人因为这毛病功亏一篑?

    “哥,那你把护身符戴好。”

    “药不能停啊。”

    “改命人!”

    最后关兴是在楼下被砍死的,要救关兴,就得从那时下手!我悄悄地下了楼,在楼下找了一个黑暗、隐蔽的地方躲着。我躲了一会儿,肚子开始叫,想我自从上了那车就再没吃东西,这会儿一放松下来,马上觉得饥肠辘辘。一抬头,看见桌子上还放着些花生、瓜子和酒,想来应该是那两个兵差生前下酒的,我一下就乐了,酒我是不敢喝,伯喝大了误事,但是花生、瓜子可以吃的嘛。

    眼看关兴就要看到这里,两个兵差拿起桌上的干粮,欢快地吃了起来。

    原来男人头和我说过,第二个兵差就是这么死的:还说看到那景象他见我们吃饭都有阴影。现在我亲眼见到了,果真是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吴昱说:“原来你在这里啊,你没事就好。”

    以饺子代酒,这虽然稀罕,但是也能看出来,即使在物资紧缺的年代,人也能找到替代酒的东西啊。

    年轻女人越说越澎湃,她端起一碗米饭馅儿的饺子,对着吴昱说:“英雄!我以饺子代酒,敬你一杯!”

    此时那两个兵差现身了。

    女人说:“那男人威胁老板了?”

    “我们是山沟里长大的孩子,什么都不知道,我们本能地相信你,认为你说的都是对的,你是不能违抗的,于是你就威胁我们,强迫我们,用我们换取你的升官之路。”小女孩呵呵地笑了起来。

    还好我之前被砍的身体和那个尸体还在,我费劲地把自己的衣服扒下来,可就算扒下来了,我也穿不上。

    我扭头一看,门口来了三个男人。这三个人身穿古装,一个长得非常清秀,手里拎着一个血糊糊的东西,一个脸上有一道又长又深的刀疤,手里拿着一把滴着血的尖刀,还有一个又矮又胖,双手也是血淋淋的。

    就在那三个人猜吴昱到底做了怎样“伟大”的坏事时,吴昱自己低着头向我这边走来,走到屋子的墙边,对着墙自言自语:“早知道我就不发那个帖子了,哎,如果能逃生,我一定马上回去放下载种子!”

    “奇怪啊。”男人头凑在我耳旁小声说:“这小家伙一向讨厌生人,怎么对你没露出啥戒心。”

    不会吧?我也震惊了,我的诅咒这么灵?

    关武说:“哥,你不要担心,我肯定不会让你死的,我这辈子已经这样了,但是你还得活着出去,你是我哥,我希望看你开开心心地活到老……”

    对了!之前遇到三娘那会儿应该是两座石狮子刚镇压住极阴之地的那会儿,那时候吴昱说看见地下冒出了好多亮光,其中有三个化成了一女二男的人形,那就应该是被妖王送出来的三娘姐弟和雷迪嘎嘎!

    我紧追着他,这可是个好机会,要是搞清楚他把小鬼埋在哪里,等我回到小二楼就可以把小鬼的尸骨挖出来,让他投胎转世,找个好人家了!

    两个兵差也没想到下来的人是他,道:“你不是把门堵住了吗,怎么出来的?”

    中年男人恶狠狠地看着年轻女人。

    中年男人马上就激动了:“对!快来救我,多少钱我都给你,我给你荣华富贵,出去了我就娶你,所有的钱都给你!”

    那不是小鬼马俞的房间吗?

    一向心软的吴昱鄙视地“呸”了他一声,然后毅然决然地走出了房间。

    想到这里,我都佩服我自己,我真是太聪明了!

    不可能!

    赤|裸的男学生冷笑道:“哭什么?”

    就这么打发时间到天黑,屋外忽然飘进来一个穿着兵差衣服的鬼,那鬼肚子上插着一根长铁棍,那兵差边用手扶着铁棍边喊:“兄弟,起来了!”

    男学生更惊慌了,我说:“我还有花生。”

    “你俩是兄弟!”

    说完,就抱住了那年轻女人,把她往地上压!

    中年男人沉默着扶住了头。

    “你们……你们……”关兴伸出手,指向两个兵差,吓得说不出话来。

    我一下就明白了,这俩就是关武杀的两个兵差!

    中年男人和小年轻眼看就要打起来了,吴昱连忙去劝架,挡在他们中间:“别吵,别吵……”

    “数不清,”吴昱惆怅地说,“没有几百也有上千了。”

    赌徒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我养小鬼?”

    我暗地里想:真对不住啊,那都是我吃的。

    听到“咔哒”一声,年轻女人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你想干什么?”

    坏了,我想,我们说话声音太大了。

    要是被人看到我这副模样就糟了!我连忙拖着我的衣服,手脚并用,往一旁爬去,能体会到爬行的时候头还拖在地上的感觉的人类,我大概是古今中外第一个。我好不容易躲到一个花瓶后面的时候,脖子都快要断了。

    吴昱说:“但是大家不明白杀人动机,于是问凶手,这样一来,谜题就全解开了。原来凶手和一个人有仇,为了报复那个人,凶手就买了一块地皮,建了一个精妙绝伦又有机关的房子,制订了这个计划。谁知道等凶手存够了钱,买好了地皮,设计好了机关,建好了房子,再去找他的仇人时,才发现他的仇人已经老死了。没有办法,凶手只好把魔爪伸向了他仇人的后代……”

    老头说:“我们再出去看看吧,我们是乡下的,知道树林里有些植物可以吃,我们出去找找。”

    “哥!”关武从楼上跑下来,抱着关兴的尸体痛哭。

    放好蜡烛,兵差一退后两步,看了看桌子,说:“好像还差点什么?”

    我都要哭了。三娘是这样,云美你也是这样!不要一见面就这么血腥啊?

    “怎么回事?”中年男人一下慌了,手忙脚乱地把钱往箱子里塞。

    老头、老太太也说:“别吃啦,再吃晚上就不够了。”

    “来了!来了!”两个兵差很兴奋地隐去了身形。

    “关兴!”我一看到他这副样子,有种老乡见老乡的亲切感,不由自主地低声叫出了他的名字。

    中年男人已经火了,站起来就去掐小年轻的脖子:“把钱交出来!”

    吴昱说:“我就在《赌神》电影里看过这么多钱,怪不得你隐藏自己的身份,原来你是个赌神!”

    我看那屋子越看越眼熟,总觉得他们进去不合适,这时候男人头说:“哎哟,他们走到那个屋子里了?那屋子里有个不说话的小鬼。”

    谁知道这次,顺着林子怎么跑,都找不到那个破庙了。

    那女人的腿一看就是练过的,踹得又狠又快。中年男人终于没力气翻滚了,躺在地上直抽搐,胸前的那块烂肉已经成了稀泥状,不停地冒出黑色泡泡,嘴里也吐出黑色的泡泡。

    中年男人露出的胸口的皮肤,巳经全烂了,烂肉呈现出不健康的紫红色。

    男人头说:“那这女的不停地敬酒,不是,敬饺子。”

    年轻女人笑了一声,道:“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活着出去,可是我知道像你这样,绝对没办法活着出去了。”

    “我们现在都是鬼了,还会怕他?”兵差一这句话说得底气异常不足,看来“鬼怕恶人”这句活还是有点道理的,尤其是这两个势利的兵差,就算死了也没有改变自己的性格。

    我正在惆怅的时候,忽然听到门那里有人喊道:“这里有座房子!”

    女人看到中年男人的视线,骂道:“看什么看,老流氓!”

    我恶心坏了,原来这老头、老太太还有这个爱好。

    “哎呀!太好了。”年轻女人说,“只有米和面,不过你们不要只做米饭嘛,想点花样吧。”

    此时“咣当”一声,门终于被吴昱撞开了。吴昱看到屋内的情况,一下就傻眼了,指着中年男人,对年轻女人说:“你……不是说他要杀你吗?”

    再仔细一看,赌徒身上穿着绫罗绸缎,虽然看起来也价值不菲,但是和他那拉风的长风衣不是同一个等级的。

    年轻女人紧张地问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偷不到,那就只能硬抢了!”小年轻狞笑着说,“告诉你,我捅过好几个了,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关武说:“哥,你别看了,回屋吧,我去给你拿点水喝。”

    “老师,”小女孩抬起头,阴森森地看着他,“你还记得我吗?”

    这次王生真是冤枉的!

    看来他一个人在这个宅子里待得非常寂寞。

    老头拉着老太太走了。

    兵差二说:“别理他,他不懂。”

    按照之前出现的情况,孔婷应该很快就要出现了吧。我看向躺在沙发上的那三个人。孔婷如果一会儿出现在这个屋子里,碰到这些人该咋办呢?

    中年男人伸手扒着女孩的脑袋,想把她扒离自己:“你什么都没做错,错的是我,是我!你赶紧放手!”

    “滚开!”关武一刀划在我脖子上,我正在庆幸他力气不足,身后的男学生又来了一刀,彻底把我的头砍掉了。

    兵差一鄙视地看着我:“你是《聊斋志异》看多了吧?我们活着就是个普通的人,怎么可能死了就会法术了,要真这么好,大家还活着干吗,都死了当鬼得了。”

    我一看,这不对啊,赌徒原来多得瑟的一个魔啊,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窝窝囊囊的?

    坏了!有人来了!

    兵差一移了移蜡烛:“这样呢?”

    “好久没有这么舒心了……”女人伸了个懒腰,站起来说,“我看看这房子里还有什么。”说完,就一个屋子一个屋子地看。

    “关武,别出来!”

    “哎呀,这真是太好了!”年轻女人说,“赶快找点吃的来吧。”

    年轻女人笑道:“有钱也得有命花啊,这病这么古怪,万一你传染给我怎么办?”

    她这一喊,外面的吴昱更急了,直接用身体开始撞门。

    吴昱虽然文弱,但他是个有着雄心壮志的作家啊!他就吃这一套,马上也乐颠颠地举起手中的半碗饺子。

    我说:“还好是饺子,不是酒,要在现实世界,她这样劝酒,吴昱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个女的也逃不了干系!”

    原来他那乌黑溃烂、直冒臭水的腿已经被小女孩紧紧抱住了。

    果然和我猜的一样,这对老夫妻手里有人命,看样子还不止一个。

    年轻女人脸色微变。

    “哎呀!你干什么?”女人刚惊呼了一声,那男人就跟杀猪一般地叫了出来。

    你们是想把菜市场买下来吗?

    那女人又转头对小年轻笑笑:“还好没人受伤,别生气了,啊?”

    我松了口气,正想过去看看小年轻的尸体,忽然从一旁又走过来两个人。

    年轻女人的饺子比较少,一会儿就吃完了,吃完了以后,就看着吴昱嗑饺子,一边看,一边拍着手道:“干了!干了!干了!”

    你给饺子打抱不平个什么劲儿啊!

    两个兵差赶紧隐去了身形,男学生左右看看,就往我藏的隐蔽地方躲。

    吴昱显然不信他的这个理由,叫道:“不对,你不要骗我了!我已经知道了……”中年男人紧张地看着吴昱。

    说完,就转身向关兴跑去。

    “你要是不说,我还忘了呢。”年轻女人提起了中年男人掉在一旁的皮箱,朝门口走去,“反正你已经从内到外都烂了,那就烂得更彻底吧。”

    我一看,这是教育他的好机会,连忙说道:“你杀了我一个,就够了,不要再杀他们了……”

    年轻女人一惊:“回光返照?”

    现在看起来,稍微正常一点的,可能只有那个吴昱了。

    老夫妻头都没转:“年轻人,你该吃药了。”

    我正在疑惑,忽然听到周围有动静,转头一看,有一个高高瘦瘦的人正拿了个铁锹挖坑。他脚边放着个灯笼,灯笼旁边,有一个半人高的瓦罐,上面贴着无数黄色的封条。

    关武说:“不知道,大概是害怕了吧。”

    两人碰完碗,年轻女人微微一笑:“全干了啊。”

    这时年轻女人喊了一句累死了,然后脱掉高跟鞋揉脚。也真难为她,穿着那么高的高跟鞋走这么远的路。

    这么一想,我就加快了脚步。走着走着,身边的雾慢慢消散了,能看到周围原本是树林的地方变成了一片平地。我跑了起来,边跑边往前看,我身边的雾越来越淡,当我身边终于没有雾的时候,我停下了脚步,看着前方。

    我想:果然还是得待在这边!

    我开始还怕吃东西的声音大,只敢待在原地吃花生,后来发现老房子隔音不错,他们也没人出来,想起原来关兴说他们到晚上才出来,我就也不管了,一边嗑瓜子一边在楼下溜达,还坐在椅子上小睡了一会儿。

    他抽了年轻女人一个嘴巴:“你牛什么?你牛什么?你以为你年轻漂亮了不起吗?告诉你,比你年轻十岁的我都玩过!我在乡下当老师的时候,年轻的小女孩要多少有多少!她们可比你年轻多了,比你乖多了,只要威胁一句,谁都不敢说出去,我不只自己玩,还能叫上别人一起玩……”

    我说:“劝饺子没事儿。”

    小女孩抬头看着中年男人:“刚开始,我们觉得自己被河水冲洗得可干净了,可是后来,我们就变臭了,身上开始烂了,就像这样……”

    我正要阿斥他们,忽然听到二楼传来“嘎吱”一声,像是有人在开门。

    中年男人一刀一刀地捅着,小年轻刚开始还在抽动,很快就不动了。

    吴昱看着刚才还黏在自己身边的女人忽然变了脸,一脸茫然。

    我低头去看,云美正愤怒地看着我,原本清澈的眼睛里全是血丝。

    吴昱奇怪地说:“是不是有什么人在说话?”说着,就往我们这里走来。

    那小女孩正是在公车上出现的那个!

    中年男人一边塞钱一边说:“你们别乱想啊,这是我老婆让我拿去买菜的钱!

    我小声跟他说:“对不起,这儿有人了。”

    关武看了一眼楼下,也走了进去。

    “死了。”中年男人抬起头,对年轻女人说。

    真是女人心,海底针,看你七十二变,虚无缥渺,让人捉摸不透啊。

    我见他这样,又想到他身世也算可怜,不禁起了怜悯之心,小声对他说:“别紧张,来,吃点瓜子吧。”

    我想到这一点,马上转身朝树林里飞奔去,云美应该就在早上我们休息的那块空地上!

    哎哟,我想伸手拍脑门,手没够到,只好拍了一下脸。

    男学生走出来,紧张地看着两兄弟,然后抢过自己的那份干粮,跑到隔壁的屋子,狠狠关上门,然后插上门,里面还传来搬动东西的声音,似乎那个男学生把屋里的家具来堵住了门。

    这时只听得门外“嗵嗵”两声巨响,然后年轻女人和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吴昱跟在他们身后,连声说道:“我们就这样砸门闯进来,是不是有点不好?”

    ……

    老太太冷淡地回答:“米饭馅儿。”

    他的手还没碰到女人的身体就被女人打掉了,女人一边嫌恶地擦着自己的手,一边说道:“别碰我!”

    “我们所遭受的痛苦,全都是因为你!”小女孩尖声地叫了起来,“我要让你也尝尝我们的痛苦!我要让你永生永世不得超生!永永远远都要受这种折磨!”

    年轻女人都被他的惨叫吓傻了:“我……我还没碰到你呢……”

    云美用一只手捂住胸部,喊道:“死流氓,不要碰我!”另一只手直接戳到我胸口,把我的心给掏了出来,塞到嘴里,嚼了嚼,咽了下去了。

    小年轻说:“我有义务叫你们吗?”

    我说:“不要说过量了,就是喝一点,被警察抓到你就完了。”

    这时关兴已经走到了楼下,睁大眼睛看着两个兵差费尽心思搭起来的祭台。

    我心中一亮,之前小鬼的事情我失手,让赌徒逃走了,但是现在,我知道事情后来的发展,就可以阻止男人头兄弟的悲剧发生啊!

    这么想着,我快步跑向那个破庙。

    我又问:“你们摆这个干吗?”

    关武一边拍着他哥的背,一边转头说:“那个差人也死了。”

    关兴说:“坏了,我们的干粮还在楼下,我去拿。”说完哆哆嗦嗦就要下楼。

    “呜哇!”中年男人像是被子弹穿过一般地嚎叫起来,“就算你再怎么激烈地反抗,我也不会停止的!”

    为了证明我的猜想没错,我快跑几步,走到门口向里看。这一看,我就反胃了,只见屋子里的饭桌上,鲜血成河,到处都是肉块和骨头。

    这时候楼上已经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要男学生再迟疑一会儿,关兴就能改变被砍掉头的命运了。

    然后一刀捅下去,血溅了中年男人满脸。

    中年男人这才哼了一声,自然而然地搂住女人的肩膀,说:“好吧,那就算了。”

    吴昱捂着红肿的脸道:“是拍电影的吧?”

    关兴呵呵一笑:“这事儿也不是你说了算啊。”

    中年男人一直盯着她,后来见她进了左手第二间屋子,也拎起箱子跟着走了进去。

    年轻女人伸手戳了一下,中年男人低嚎了一声,马上弓起身子,额头上青筋都出来了,汗珠噼里啪啦地往下掉,显然是疼得受不了。

    我一看,这马上就要少儿不宜了啊,连忙用手把那两个看热闹的小鬼的眼睛遮住。

    说完,带着刀疤和矮胖走了。

    年轻女人皱眉道:“你胡说什么呢?”她和那对老夫妻最明白那个年轻人是怎么失踪的,所以对吴昱的话不以为然。

    刀疤扬起手中的刀,王生伸手拦住了:“不要惹事。”然后对着三个人笑道,“对不起,我们刚刚杀了一只羊,取了羊皮下来,本来想要在这里收拾一下的,既然你们已经待在这里,那我们就另外找地方吧。”

    “晚上不出来白天也得出来吧,”兵差一说,“他们迟早得出来看!如果他们一直不出来看,我们就上去吓他们……”

    年轻女人说:“他怎么这么累啊,为什么不一刀把他的仇人砍死呢?”

    我说:“我是密斯特马啊!”

    中年男人只剩下一个头了,他怒吼道:“你不能这样对我!”

    “你看看你!”兵差二愤怒地恢复了原形,“不用你了,你一边去,我来。”

    小女孩的身体忽然膨胀起来,就像溺死在水中的尸体一样,浑身变得湿淋淋的,她的眼睛、鼻子、耳朵都开始流出黑色的水。

    关兴一听到这个声音,整个人都僵住了。他顿了一下,然后缓缓地转过身去看那祭台。

    年轻女人回眸一笑,伸出手指在唇边做了个飞吻:“永别了。”

    年轻女人马上意识到自己这会儿太正常了,思维不够二,连忙说道:“啊,他手机一定是坏的对吧?”

    我又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这次不比以往缺胳膊掉腿,全部身体就只剩一个头,而且最近频繁地被砍,恢复的速度也就慢了些,现在只长出了婴儿般的身体。

    但是她马上意识到面前这个人是害了成百上千个人的人,于是又强颜欢笑,问:“然后呢?”

    “那好吧。”年轻女人放下碗,甜甜一笑,“你这个习惯好啊,吃绞子不过量,是怕吃多了不能开车是吧?”

    小鬼默默地点了点头。

    吴昱说:“你就是传说中的赌神!”

    这事儿有什么惆怅的啊,你看你把其他三个杀人不眨眼的坏人给吓的!

    男人头震惊了:“你是洋人!”

    原来他在这里!

    中年男人豁然变了脸色,凶狠地说:“干什么?你知道我要干什么!”

    感情还是砍了我才让你下定决心杀关兴的!我那个气啊,一伸手就死死地拽住了男学生的衣服。

    中年男人说:“你抢了我的皮箱也没用,我回去和大家一说,你就完了。”

    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干吗,边瞌瓜子边看他们摆。

    “你是什么东西?”中年男人嚎叫道,“我不认识你!放开我,我不认识你!”

    想到男人头,我连忙抬头向往二楼看去,果然看见男人头,不,是身体齐全的关兴正站在二楼,一脸惊恐地往楼下看,然后弯下腰,剧烈地呕吐起来。

    可是我和吴昱,又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不止你哥,你也得死!”

    跟在他们身后的老头、老太太也没吭声。

    中年男人嚎叫道:“我不知道,你放手!”

    “不是。”

    “是啊。”男人头说,“不过他们家的小姐已经嫁人了,嫁的那个人叫什么来着……”

    赤|裸的男学生把自己看到关武杀人的情况说了一遍之后,关武抹了一把眼泪,从胸前掏出一把刀,说:“没错,可是这是我做的,和我哥没有关系,你为什么要杀我哥?”

    一分钟后,那个男学生走下楼,他手里拿着一把尖刀,哆哆嗦嗦地看着那烛光祭台,喃晡自语道:“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差爷们回魂了?”

    你不能在这地方破罐子破摔啊!

    这回,连老夫妻的脸色都变了。

    中年男人问:“你为什么躲着我?”

    关兴叹了一口气,对着门说小兄弟,如果你改变主意了,就来我们屋子找我们,人多也好有个照应。”

    我感动地抓住他的胳膊,说:“就是这样,你不能杀人!”

    吴昱吃得满脸通红,青筋毕露。这也难怪,这可是米饭馅儿的饺子啊!刚才女人已经给吴昱夹了N多了,这会儿又是满满一碗,再能吃的人也吃不了这么多米饭馅儿校子啊!

    吴昱连忙摇手:“也没有那么厉害。”

    关武并不知道,那个男学生已经知道两个兵差都是他杀的了。

    但是早就知道关武杀人的男学生当然不信他的话了,冷哼一声,说:“现在活着的只剩我们三个人,而你们又是兄弟。若我和你们住在一起,等真遇到了危险,你们难保不会把我推出去自己逃命。”

    “哥!”关武在楼梯上发出撕心裂肺的悲鸣。

    他走近了,自然而然看见了我。

    我呸!原来他这会儿还没学英语呢啊!

    兵差二说:“偏了,再往右一点。”

    “这么多钱……”吴昱睁大眼睛看着中年男人,“难道你是……”

    “云美!”我跑过去扶住云美的胳膊。一低头一抬头的工夫,改命人就不见了。

    但中年男人和年轻女人都没注意到,他们都以诧异的表情看着吴昱。

    “你……”中年男人眼神忽然变得阴暗,他后退两步,关上了门。

    关武看他那样就知道他害伯,拦住他说:“我去吧。”然后走下楼梯,用脚拨开桌子上的烂肉,走到一个桌子前拿起了一个包裹。

    老头、老太太齐声说:“没有啊。”

    等中午又吃米饭馅儿校子的时候,那个年轻女人还不停地给吴昱夹饺子:“多吃点,多吃点。”

    看到这三个人,小年轻他们也惊讶了。

    年轻女人娇笑一声,水蛇一般缠上中年男人的腰:“你觉得呢,坏蛋?”

    中年男人说:“你不是不介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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