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一路挺乖,竟然没说话,一直走到军区里头,他才抬头问关止:“关叔叔,如果有了小弟弟,爸爸妈妈会不会对我的喜欢减半啊?”
原来他在忧愁这个。
关止掏掏耳朵:“是吗?我不记得了。”
莫向晚反倒镇定,但是阵痛来得比她想象中要急的多,她的面色一下煞白,握住莫北的手像要抽筋了一样。
一般一群老朋友聚会在一起,无非就是玩四对四的游戏。关止的好友莫北、于直身边带的都是自己的老婆,就徐斯带的是女伴。
蓝宁咽了咽口水,发现身边的关止脸色也挺白。
“可是——”蓝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掐着关止的手臂就讲,“都是你不好,都是你不好。”
关止皱着眉头瞅了半天,讲:“这有啥,我们也去买。”
莫北见状,拍拍关止的肩膀,表示同情。
蓝宁揪住关止咬耳朵:“我怎么记得徐斯上回带的女孩姓王?”
关止斜睨她:“上次你还让我去看小泽玛利亚呢!”
关止选择沉默是金。
蓝宁又一脚踹过去。
关止笑老友:“说的好像你很清楚,你家小霸王出生的时候你又不知道。”
蓝宁翻一个白眼,想要一脚踹开他。
莫非还探着脑袋问:“关叔叔,你会做哇?”
落落大方的倒也坦然。
关止拍额头:“她平时已经很作了,现在作上加作,而且还要作六个月,要人命哇?”
“那还是剖吧!”
莫向晚摇摇头,说:“莫非爸爸倒是不会的,不过如果爸爸和胎儿亲近多了,宝宝以后可能是会和爸爸比较亲近。以前我怀莫非的时候是一个人,他很早就会喊妈妈了,如果是和爸爸亲近多,大概也会很早就会喊爸爸。”
蓝宁咕哝:“我在想是剖还是顺。你晓得的,我小时候最怕打针了。前面向晚疼得那个样子——”她冷不丁打了一个颤,头一回意识到十月怀胎,瓜熟蒂落的那一刻,应该似乎仿佛肯定是要很痛的。
莫非奔过来叫他的爸爸:“老爸,妈妈是不是要生小弟弟了?”
自从那一次被关止管着不让爬楼梯,蓝宁发现关止突然管她管上瘾了。
回家路上,他摸摸蓝宁的肚子,讲:“还好它们是双胞胎,到时候实力相当,没有谁把谁冲进马桶的可能性。”
关止又对着她的肚皮说:“来,叫爸爸,叫爸——爸。谁叫的好叫的快,我给谁巧克力吃。”还补充了一句,“比利时买的。”
江湖就自我介绍:“我叫江湖,大家好。”
“童梦”的项目进入各公司提案阶段,关止反倒空闲起来,难得在双休日带着蓝宁和他的朋友们聚会,地点定在莫北家中。因为莫向晚就快生产,实在不便外出。
莫非用一种“我就知道”的眼神仰视着他的关叔叔。
“亲爱的,你是怀孕期还是更年期啊?”
这个很快,确实很快。
结果这天晚上,关止回到家里照例要开始他的亲子环节,蓝宁先给了个STOP的手势,然后拿了个枕头捂着肚子,再对关止说:“你可以开始了。”
蓝宁“哼”了一声:“你别给我出去随随便便搞七捻三。”
“呃——那么就顺吧,长痛不如短痛。”
“但是开刀以后的腹压会更加疼,到底是用刀划一条口子哎!要疼一个礼拜。”
后来每天关止都会做这种目前来看无意义的亲子活动,不管回来有多晚,基本都要和蓝宁肚子里的孩子亲子一番才肯睡觉,好像要看牢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一样。
蓝宁顿时生出了危机意识。
关于她肚子里到底是不是有两只,到了时间,万丽银又陪着蓝宁去查了一次,这一次规规矩矩排了队,请了大家都请的大夫做了B超。
关止一滴冷汗掉下来。
莫北说:“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忍耐。如果你知道生孩子的痛苦,估计你让她咬两口你都乐意。”
关止傻眼,他扯开蓝宁肚子上的枕头,这次对着她的肚子讲的是:“快说,妈妈是坏蛋,妈妈——是——坏蛋。”
蓝宁讲:“你小时候又不是没动手包过馄饨,把馄饨皮当饺子皮包。”
蓝宁吓了一跳,连忙讲:“现在还没到四个月。”
莫北家里已经布置出了一间婴儿室,挂好了摇篮还有各色的玩具,颜色刷的如梦如幻,摇篮旁边还放了一座小型滑梯,漆成海洋色,把滑梯部分画成了大象鼻子。
蓝宁倒是没反驳,人也在发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