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报警的黄润先生?”易成飞觉得这几起孩童失踪案实在太棘手了。因为时间、空间过于集中,所以并案也不为过,但是孩子们失踪时的样子,通过摄像头看到的那个样子很难被定义为拐骗。他们看到案犯时,还笑了笑。
盖云看着阿润,蹙起眉。
所以,一切都这样结束吧。
姐姐做过很多错事。
她杀了他们。
只是因为,得不到。
阿润亦想了很多件事情,直到盖云带着S市刑警大队的工作人员出现在她的面前。
点点有些模糊地想着。
盖云清楚小山的最后一道遗嘱,在司徒斐因十字弓住院之时,已经告知他。
阿润却突然抬起头,在那样温和的外表下,她作为女人,静静地看着他的眉眼,清楚地开口:“是的,没有。”
他走到她的面前,捏着她的下巴,连口中呼出的气息都仿佛是冰冷的。
白然能给他,但是白然死了;宋唯也能给,但是宋唯不肯。
现在,豆沙依旧失踪了。
极致的财富、极致的欲望、极致的幸福。
司徒斐洗耳恭听,等待她的下文。
那样,一直以来,他做的一切都算什么,都只是在小山的指示下,而不带半点真心之事吗?
阿润抬起眼,眼睛却瞬间带着充盈的眼泪,恶毒却清楚地吐字:“司徒斐也是唐小山的人吧,你和唐小山是挚友,司徒斐是你的内弟,却那么凑巧地出现,那么凑巧地处处保护着我,他一定也是你或者唐小山派来的人吧。”
她不喜欢蜗牛肮脏的躯体,但却喜欢它的味道。
依照奎因的个性,毫不夸大地推测,奎因最爱的人一定不是白然,而是宋唯。
至于这位先生的女儿失踪时的情景,则更奇怪。黑衣人一招手,小姑娘就带着迷茫走了过去。
“同事不用安慰的吗?他的女儿不是丢了吗?”司徒放下餐具,冷冷看着奎因。
阿润鞠躬时,姿势标准得像对待自己的客户。那样温和的态度,却没有谁能看出其中真正的情绪。
17岁的姑娘涂脂抹粉,勾引男人,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一条命。
司徒还未看到阿润,阿润却已经约他在大厦外的咖啡馆见面。
盖云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该怎么做能减少阿润的伤痛,因此只能这样诚恳地安慰他:“有人保护着你,你才会更好,不是吗?”
没有人不畏惧死亡,那比真心还珍贵。
“是我。”阿润看着盖云。
姐姐想活下去,没有人给她机会。
阿润的喉咙咕噜咕噜地滚动着,跪在地上无声无息地痛哭的样子,那样绝望的样子,他一直记得。
他质问她,也仿佛是在质问自己:“我是疯了吗?一定是这样,我才会疯了一样地喜欢你这样的人!”
所以,她让唐小山万劫不复,却留了宋唯一条性命。
阿润不太顺畅地回答,事实上,他非常紧张,他一直恐慌地看着盖云,令盖云也觉得心酸。
点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那些男人只是想要奴役她、轻贱她,把她视作自己的私有物。
只有白然给了她一颗肾脏。
要得到这位夫人的心,温驯可不是什么好主意。事实上,她对温驯的人有一种天然的反感,这种反感刻在了骨子里,如果不是因为奎因手中命案累累,司徒也许会赞许一句真性情。冰冷的外表下,那颗心的属性却是如此明显,里面满满的,全是女人想要得到的极致。
他用力地拍了拍阿润的肩膀,却用最轻的声音开口:“会过去的。”
她艰难地活了下来。
奎因邀请他去城内有名的法餐厅吃饭,她晃动着新开的气味酸甜的香槟,微笑地看着他:“司徒,这世界上,真心对我的人很少。”
“我希望您能原谅我的任性,因为不知内情而表达出的那样奇怪的情感和令您也尴尬的情意。”阿润明知自己在说什么,依旧平稳地开口:“能看得出来的吧?您这么聪明,一定能看得出来这件事吧。我已经渐渐为您着迷的这件事。如此不知羞耻的女人,爱上了为了国家牺牲的丈夫的同事,这是多么令您难为情之事啊。为了掩盖我这样奇怪的情绪,您这样的辛苦,我真的非常抱歉。”
盖云走到他的面前,蹲下了身子。
点点很惶恐地坐在家中沙发上。她看着整面玻璃柜的套娃,彩绘的一层一层的,永远不会结束的惊喜,这些是姐姐喜欢的。
点点都知道。
白然是个奇怪的人,他一直不赞同姐姐外出,点点害怕他。
他知道眼前的孩子为什么这样看着自己,完全是因为他把小山的骨灰盒托付给他时,他的表现出乎他的预料。
他说,毕竟,奎因要找的人就是你,不是吗?
“所以,这样的令您难为情的感情,就此结束吧。”阿润继续微笑:“所以,您对我的帮助,就到此结束吧。”
除了在锦城大厦,奎因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但是只要走出公寓的大门或者一通电话,那些群涌而至的手下连警察都忌惮。
眼前这个黄润的男人,看着唐小山的黑白遗照的一瞬间,盖云仿佛看到一场在眼前发生的地震。
这个不争气的孩子。
“那个叫豆沙的孩子失踪了。”奎因缓慢地切割着牛肉,自然又任性地转换话题。
他离开时,甚至觉得阿润这辈子都不会好起来了。
这个人,才是唐小山真正的遗孀,这件事,其实只有司徒斐清楚,可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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