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八章 认清本质

现在你要选择怎么做？

    诺亚不闪不避，攥紧了拳头。以兆为单位的高温火焰缠绕上了他的手臂，金色纯粹的能量夹杂在火焰之中，像一条燃烧的蛇寄宿在他的手部。

    一直以来理查德以为他是做不出什么伟大牺牲的人。他觉得自己只是个普通人，就算偶然地拥有了光本质也不会有任何改变。然而事实上无论他怎么想，他的行动早就已经做出了选择。

    他不是人间体，不是被光选中的适能者，他穿越后的新生命本身就是以“光”的形式存在的。他就是他自己，不是别的任何人。

    最初理查德以为那个应该是类似于诺亚的意志之类的东西。也许是对方的意识一直以来都藏在他身体的里，蕴含在他所持有的光里，就和其他跟人间体同化的奥特曼类似。只不过诺亚大神在此之前从未出过声，一直只是静静地观察着他。又或者他可能之前一直在沉睡，而现在他的意识随着光一起苏醒了。

    又或者也许也可以说，他就是诺亚。

    他的名字是理查德·李，但同时他也是诺亚。太古之光，奥特曼中的神。

    扎基本人虽然还是趴在地上爬不起来，但却狂喜地大笑，嘴里含含糊糊地不知道在嚷嚷着什么，不过八成可能是“你完蛋了”之类的话吧。

    他感觉世界在眼里变得格外清晰，也前所未有清楚地看到了自己在这儿所处的位置。

    然而路西法也不是一般货色。

    在他仍未回神之际，诺亚便提腿猛蹬，狠踹在了他的胸口。路西法被震得暴退了出去，滑出了数千米后停在了原地。

    一个大胆的、连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的点子。

    光的吸收被强行停住了，就像水流被强行截断。路西法惊讶地看着眼前诺亚的身后绽放出的神芒，还有那在令人无法直视的光辉里逐渐凝聚成型的金属双翼。

    而对方也一言不发，只保持着和他相同的动作，用同样的目光和他相互对视。

    想通一切让他觉得空前顺畅，接受了自己的身份、存在形式，不仅让他觉得轻松了一大截，更让他觉得变得强大了不少。

    诺亚·地狱火！

    也许到头来他并不是毫无筹码，并不是非得独自迎战。

    路西法惊道：“你……你……”

    果然，就算觉醒了诺亚之翼，路西法也不是那么容易打败的。

    从他穿越重生、获得光之后过了这么多年，经历了这么多事，直到今天他才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本质。

    理查德目不转睛，凝视了面前那银白色的巨人好一会儿。

    诺亚重新起身，身后背负着闪耀着双翼，辐射出了难以想象的强光。那强大的力量影响到了他们所处的整个空间，路西法所构建的这个黑暗领域都开始崩塌。天空中浮现了裂纹，大地开始一片片碎裂，领域一点点地熔化。

    光和暗的拳头相互接触，两股能量碰撞的瞬间直接粉碎了周围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