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了几句,就被别人喊走了。她幽幽地吐了口气,看看手机,确定无短信也无来电,把手机装进包中。
“嗯!”
她还没来得及回头,手腕已经被一只微凉的大手紧紧抓住。
他看了她一眼,发动引擎,她把脸转向车窗外,看得那么专注,仿佛眼里就只有外面的世界。
“回北京了?”
他绕过车头,上车准备替她系安全带时,她已主动系上。
小区门口的行人三三两两,今天是周六,不用上班,站台上等着的人也不多。她抬头看站牌,想看看哪一路可以直达她住的小区,耳边听到有人失声轻呼,像是大吃一惊的样子。
他有胃寒,以前打工时落下的,受不来冻,也不能挨饿。
“我去电台了,你回家再休息下。”吃完出来,她对着他拉开的车门摇了摇头。曾经住门对门是甜蜜,现在则是难堪了。
他淡淡地笑了笑,“上车吧,我送你去电台。”
刚坐好,手机又响了,这次是边城,她很是意外。
“下来吃点早餐。”他轻轻地按着胃,眉头拧着。
行人在窃窃低语,很兴奋,很惊奇。她叹了口气,回转身,黑色的帕萨特驾驶座的车门开着,他站在第一道朝阳下,笔直的影子被拉长,一直延伸到她脚尖边。
早晨醒来,时间刚过六点,艾俐还在睡。不知道几点上床的,干发帽也没拿下,睡相很可怕,四肢大开,嘴角噙着一丝甜甜的笑,大概是梦到王伟了。
他像是没什么食欲,拿勺子舀起一点儿,小口小口地咬着,吃了一会,把勺子搁下了。
“行,你把行李整理下,吴叔叔让秦沛去拿。什么时候上班?”
从永和豆浆店到城市电台很近,开了一会,就到了她常常坐车的那个站台,也是她遇袭的地方。眼角斜睨到那个幽深的巷子,一股恐惧感突地就泛上心头,她把头埋下,脸立刻苍白如雪,嘴唇控制不住地发抖。
现在,她已没有不搬的借口了。
“胃又疼了?”她轻轻地问。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与其拖泥带水地考虑我的感受,不和我说实话,还不如直接地说出来好……我接个电话。”她烦躁地拿出手机,谁这么早来电话?
她给他点了甜豆浆,还有荠菜馄饨,自己只要了一碗豆花。
她带有一点无奈地上了车。
“嗯,我……明天把东西搬走,钥匙我留在餐桌上,门就不反锁了。”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完整地平静地说出这几句话。
她看了看他,跟着一同进去了。刚坐下,他突然站起来急急地走向洗手间。再坐下时,她看到他额头湿湿的,唇角边有一抹水渍,像是刚漱了口。
他这么早就出现在小区前,应该是等了一夜。
那是她很熟悉的手掌,掌心中有一点薄茧,是年少时做农活时留下的,至今都没消褪。在抚摸她时,薄茧掠过她柔滑的肌肤,都带给她如电流般的颤栗。
“你明天当班吗?”她问他。
苏晓岑嘀咕,“这个娄洋也太催了吧!”
“不要碰我!”她“啪”地甩开他,手掌攥成拳。这种短暂的温暖,她再也不想要。
都说早晨的梦最灵验,希望艾俐的梦也能成真。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