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联系上,却感觉那个人遥不可及。
“艾俐有没和你生气?”
“是的,在办公室。”
心沉沉的,忍不住想叹气。
“你好,边城!”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她恍惚地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但在听到后面的名字时,她才想起这不是自己的手机。
“叶枫,你喜欢这儿吗?”
她愣了下,失笑摇头,她都忘了给艾俐打电话了,“不会真生气的。”她含糊其辞地带过。“我爸爸和宗医生醒了吗?”
下雨的缘故,码头上游人不多。平时,一船一船的游客飘来荡去,很少有空船的。今天,一条船挨着一条船,随着河水晃悠悠的。船夫们钻着船舱里打牌,看到他们过来,系在最外面的船夫笑着迎过来,递上两件雨披。
“你在台里吗?”
她倚着廊柱,轻轻叹气,很是后悔打了这个电话。
“好吧!”来西塘的游客,都要坐船环镇一游。
“奕阳,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告诉我?”
“我想挑战自己,尝试下从未经历过的事,结果不重要,迎战的过程也是一次充电。我现在比较忙。”
“嗯!”
边城把伞收了起来,替她穿上雨披。她其实想进船舱暖着,但边城的兴致很高,她只得陪着。
她把话机从左手移到右手,望着天空,雨色朦朦,什么也看不清楚。
嗓子莫名地痒痒的,鼻子发酸,“差不多全好了,就脖子上伤痕没褪,我……在西塘,过几天回青台,再过一阵去北京。”
房东大妈爱看《知音》和《娱乐圈》这类的杂志,屋子里散得到处都是。在到这儿的第三天,房东大妈在外面纳凉时,和隔壁邻居聊书里的名人佚事,说着说着就提到了夏奕阳和柯安怡,他在海边求婚,深夜两人偷偷去诊所,疑是有孕。“两个播音员生个孩子,一定也是个播音员,遗传基因好啊!”房东大妈说。
兴冲冲出来游船,回去时,两个人的神色都灰灰的。
“我们在这儿买个民舍,以后一年来度假一次?”他看着她就站上船端上,一不留神就会栽下河去,忙伸出手搭住她的腰。
也许是她的遇袭,也许是她的不告而别,也许是八天的杳无音信,也许是……
“好的,再见!”
她笑了笑,没有接话。
许久,他才“哦”了一声,“身体好些了吗?”语气不轻不重,不紧不慢,仿佛例行公事的问候,不带有任何个人情感。
她回过头,像受了惊吓似的,好一会,才低下头,看到裙角上那一圈纷飞的蝴蝶都沾了雨,脚上也蒙了一层水珠。
她停了停,感觉呼吸有点急促,忙屏住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西塘今天下雨,天气很凉快,北京热吗?”
“有那么长时间?”她把手机还给他,她以为只是一刻的功夫。
船经过又一座石桥,桥边搭着个老式的戏台,里面在演木偶戏,围着不少的游客,她听着像是《猪八戒娶亲》,眼睛眯了又眯,只看到台上花花绿绿的颜色闪个不停。
“哪方面的?”他很认真地问。
“喜欢呀!”
“她给我打过一次电话,我告诉她你回青台休假了。”
“你在那儿站了一个半小时。”边城皱着眉。
“雨好像大了,我该进屋去,不然爸爸又要说我了。”
“好像还是小时候看过木偶剧,觉得特别神奇,我还跑到后台去看人家怎么摆弄,看了后,很失望,演孙悟空的居然是个老头,一点也不厉害。”边城站在她身后,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喷在她后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