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他们的奋斗

bsp;  “周三，边部长二审。这几天他身体不太好，可能是担心判决，我和边城昨天去看他时，他就像个傻子，一句话都不说。叶小姐，你去过边城新置的公寓吗？”

    这样的开场白似乎是失败的，而叶枫的表现却没有任何瑕疵，确实是上司的家事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我为什么要去他的新公寓？”

    疏离溢于言表，姚华微微一笑，“我今天在街上碰到叶枫了，带着个孩子，喊她舅妈，她……有未婚夫了？”

    “边总，面试好了吗？”姚华匆忙收线，叫住了他。

    “只准备签一个，另一个心计颇深，在与华城接洽时，私下又在向另一家文化公司讨好，早晨还替他们拍了组照片。”边城把手里的资料放在她的桌上。

    华城已经拥有一幢二十四层的写字楼，上楼时遇到边城的秘书小米，捧着一叠厚厚的图片，向她打招呼时都在喘气。

    姚华瞪大眼，看到满头汗水的男孩扑进叶枫的怀里，脏兮兮的两只手就那么印在叶枫前襟的左右两侧。

    叶枫静静看着眼前流露出疑似高贵气质的女人，不禁诧异，她给人的感觉像导购小姐吗？她想她一定是听错了。

    姚华陪着崔玲叹了口气，一抬眼，边城从外面进来，见她在接电话，他抽身折回。

    “干吗呢？”

    她抱起俊俊，温柔地亲了亲他的小脸。经过长椅时，她发现姚华已经走了。

    姚华点了点头，“那就签吧！边总，今晚要去看守所吗？”

    “你舍得下吗？”崔玲的父亲是城市电台的创建人，拥有百分之六十的股份，膝下只有崔玲一女。

    “你……和他离婚，就是因为这个？”

    边城抬抬眉梢，“我会看着办的。”

    “不好也不坏。我想通了，与其做一个整天疑神疑鬼的妻子，还不如做一个可以对他耀武扬威的大股东，让他给我打工。”

    “我到希望他在外面真有个小三，从而也能让我借题发挥下。他太精明了，我抓不住他的把柄。好像为是嘲笑我当初的愚蠢，《午夜倾情》现在的收听率是全台最高的。我怎么能承认不输呢？”

    走进办公室，秘书把几份着急批阅的公文放在桌上，她坐下扫了几眼，仿佛没办法专注办公，她把公文挪到一边，拧眉沉思了一会，想想给崔铃打了个电话。

    “姚董，我想我可能帮不了你。”她的听力看来没有问题，她闭了闭眼，面无表情地冲姚华耸了下肩，“崔部长只是我的上级，并不是我的朋友，我不了解她的喜好。另外，她与娄台离婚，是他们家的私事，我对他们不了解，无法表达应该同情谁或宽慰谁！”

    彼时，此时，早已过了几重天。

    “舅妈，我渴。”俊俊咂着干干的小嘴。

    已经有很多年没人会用这种冷漠又带有半讥半讽的语气和姚华说话了，她的地位与美貌，在男人和女人中，都是令人仰慕的。她与叶枫碰过两次面，也没觉着她有什么特别，一开口说话，竟然如此犀利，直接、毫不给对方迂回的余地。

    公司的艺人在进公司时，对于这位俊朗非凡的总经理，动心很容易。但是都还没等她们开始绽放风情，提起边城，就已不寒而栗。工作中的边城，是严厉而又冷漠，甚至是不讲任何情面的，无论对谁。

    “我不关心，但是你很关心，不是吗？”姚华弯起嘴角，眼底却是一片冰寒。

    她温婉地颌首，没再看姚华，抱着俊俊到售票处买了票，给他脱了件外衣，然后告诉俊俊她会呆在哪里。儿童乐园其实是为了方便家长们放松购物，特意设立的一个临时托儿所，里面有专门的管理员，家长们不需跟进去，在外面有几排长椅长凳，给家长们休息、喝茶。俊俊是第一次来这儿，叶枫担心他吃生，在第一排找了个位置，这样俊俊一抬眼就能看到自己。

    可惜边城回应的是一脸寒霜。

    很奇怪姚华的谈兴这么浓，但是她在白天并不是一个好的倾听者，何况她还牵挂在里面玩得像个落汤鸡的俊俊。男生就是男生，什么项目都敢试，把几个小女生羡慕得一愣一愣的。

    “可不可以两个都要？”

    “先接几则广告，然后挑一部现在比较热火的家庭伦理剧，让她演个配角，看看反应，再定后面的计划。”边城的语调不温不火，看着姚华的眼神也是淡然无波。这样的人，像是个工作机器，无情无欲。

    “你们不是同学吗？边城喜静，不欢迎别人去做客，有次我给他打电话，听到里面有许多人在说话，我有点奇怪，他说是同学聚会。”

    叶枫笑了，“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