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斛律兄弟

，要是见到你哭一定会很伤心，所以，不要哭，不要哭……”

    “二哥，别说了……”恒达实在看不下去，连忙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二哥，你上他的当了。”

    “嗯……”长公主一时也不知怎么解释。

    “三哥，冷静，冷静……”长恭轻叹了一口气，用手抵住了额头，“只是切磋了一下而已。”

    “夫人，小声点，大夫人的名讳可不能随便说。”阿妙惊慌的看了看四周。

    听到这个似曾相识的称呼，高湛那茶色的眼眸渐渐地涌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他刚说出口，长恭就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长恭的唇边露出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哦？你是——猪才怪。那么抱歉，我也不和猪才怪说话。”

    “唉，长恭，其实，你是个女孩子，何必去学这些打打杀杀呢，不管怎么样，将来总有一天你也要嫁人啊。”长公主面带担忧的说道。

    长公主的话还没说完，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娘，四弟是不是在这里？我刚听下人说四弟已经回来了。”

    “长恭，你说，到底是什么回事？”

    不过她也听别人说了，皇上这阵子的心情好像都不错，所以杀人的次数比起之前已经减少了许多，只是偶而上演一下大砍活人双手或双脚的戏码。

    孝琬见她们笑得畅快，也不由跟着她们笑了起来。

    长恭每次见到皇上，总觉得手脚那里会无端端的冒起一股寒气，伴君如伴虎，真不知要是万一哪次惹恼了皇上，自己的手脚可就不保了。

    长恭天资聪颖，无论是弓箭，还是剑术都极易上手，很快就掌握了入门的诀窍，这一点让斛律光欣慰不已，自然，也招来了须达等人的愤恨。

    “原来是这样，”斛律光脸色稍霁，转向了须达，“是这样吗？”

    须达一愣，脱口道，“胡说八道！我不是猪才怪！”

    高湛一见是她，飞快转开了头，微颤的眼睫下移，水般的光泽消失，水波映着他的身影，流露出几分孤单。

    “长恭，你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他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她的脑袋，“已经不早了，快回去吧。”

    须达犹豫了一下，恒迦连忙扯了扯他的衣袖，道，“爹，就是这样，二哥想教长恭多一点技能。”

    “这样的话，每天我都吩咐她们给你留一碗。”长公主温柔的看了看她，“长恭，其实……”

    自从上次耶律光答应了她的要求后，长恭每天都会去斛律光的府上和他的那些孩子们一起习武。再次见到斛律家公子们的时候，须达那吃惊的表情让她暗暗好笑，而那个狐狸般狡猾的恒迦居然好像没事人一样，照样对她客客气气的。

    长恭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冷声道，“拿剑来！”

    “长恭，你怎么这副样子……”长公主这才留意到她的一副狼狈像，不由吓了一跳。

    孝琬一脸莫名的打量他们一会儿，半天迸出一句话，“你们两人都怪怪的。”

    门外，经过长廊的静仪主仆正好听到了这一阵笑声，静仪的脸色一沉，低声道，“听见了没有，那个女人的贱种在这里竟然过得这么舒心，一听到他的声音，我就浑身不舒服，阿妙，难道就没有办法教训他一下吗？”

    在他转头的一瞬间，长恭已经看见了他那低垂着的睫毛间散落着如星星碎片般的水珠。

    在过了太太平平的一段日子之后，长恭又一次被皇上传召入宫。

    长恭早就闪到了门边，一脸得逞的笑容，还冲着他们眨了眨眼，“两位哥哥，告辞了。小弟先走一步了。”

    恒迦望着长恭离去的方向，嘴角边那抹虚伪笑容的弧度渐渐加深。

    “哼，现在她也不敢拿我怎么样，她那个公主早就是个虚名了，我爹现在可是皇上身边的宠臣，更何况……只不过，翠容那个女人竟然……”

    见到爹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处，须达这才呼了一口气，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长恭道，“好小子，没想到还挺讲义气。”

    “气死我了，这个家伙……明天见到他非好好教训他不可！”须达气呼呼的坐了下来。

    须达见长恭倒地，顿时得意的笑了起来，“高长恭，别以为你有多厉害，还不是我的手下败将！乖乖认输吧！”

    “走开。”高湛低喝了一声，他的清脆而冰冷，带着孤独感，毫无生气，透着无尽的迷茫。

    “长恭……”高湛愣在了那里，任由她胡乱抹着自己的睫毛。

    “须达，在这里你年纪最长，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斛律光见到这种情景也是哭笑不得。

    长恭瞪了他一眼，忽然啊的大叫一声，捡起了地上的剑就朝他一阵猛砍，她也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子蛮劲，而且是完全不按章法的胡砍一气，一下子倒也将须达给打懵了，趁他一愣神的时候，长恭扔了剑，冲上前对着他的眼睛就是一拳……

    话音刚落，她就没了影。

    这一脚力道极大，顿时将长恭踹倒在地。

    “那是因为刚才三哥你手上有只蚊子嘛，对吧，大娘，”长恭朝着长公主眨了眨眼。

    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再相见的一天。

    “哎哟，娘，干吗打我？”孝琬一脸的无辜。

    高湛愣愣望着她那双如星辰一般明亮的眼眸，那耀眼的明亮仿佛能驱散一切黑暗与悲伤。一刹那，他的心中有种莫名的感动。

    长恭点了点头，刚走了几步，又回头冲着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不可以再哭哦，九……哥哥。”

    “二哥，够了。”恒迦低低叫了一声，看来二哥是故意将怒气发泄在她的身上，所以这一脚才如此用力，其他倒没什么，只是如果让爹知道的话，责罚一定是免不了。

    “长恭，这些天累着了吧，先过来喝碗燕窝。”长公主拉她在身边坐下，吩咐下人端了一碗热腾腾的燕窝，“趁热吃吧，我让她们熬了很久了。”

    听她这么回答，须达惊讶之余也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