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还有希望。如果一点可能也没有的话,他又何必把我们都带到这里。而且很明显他对这件事的真相也不是没有兴趣,我想他可能是借机刁难我们,不想让我们这么容易拿到信物。所以……”
“什么?你是说魔党的维也纳亲王阿黛拉?她怎么会出现这里?”弗朗西斯大吃一惊。
“放心吧,我已经让狼人一族的家伙盯着了。你也知道,那些家伙收了酬劳办起事来还不错。对了,”阿黛拉压低了声音,“叶幕身边还带着一个人类女孩。”
“我可以把这理解为关心吗?”阿黛拉耸耸肩,“今天我在酒吧里见到叶幕了。”
停了一会儿,阿黛拉突然换了个话题:“伊瑟,你还记得五十年前的一个夏天吗?有一天夜里我睡不着,突然非常非常想看烟花。”
伊瑟也是满眼促狭的笑意,极其难得地开着玩笑,“我怕……试了之后也许我会爱上你。”
凯里斯特的嘴角微微抖动了一下,“叶幕,你就不担心我在这茶里做手脚?”
“我饿了,你们想吃点东西吗?”维的建议再次被轻声相谈中的两人忽略了。
这么说来,那个男人不就成了她今晚的……
凯里斯特微微一愣,又立即不大服气地哼了一声,“我的确觉得不是你干的。不过,我之所以这样想不是因为相信你,而是觉得你根本没那么大的本事!”
“啊—”她震惊地张开了嘴,却什么声音也发布出来。在看到他面容的一瞬间,仿佛整个人被一股强大的电流贯穿,四肢根本无法动弹。
“伊瑟……”阿黛拉敛起了笑容,“你还在在意那件事吗?那件事—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
伊瑟点点头:“我明白。”
凯里斯特用优雅的姿势端起了茶杯,像是意料中地笑了笑,“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叶幕亲王,那么想来你也是故意去那间酒吧等我的人来吧?”
“呵,你知道我一定会来找你?”凯里斯特的笑容让人难以捉摸。
伊瑟没有说话,他还记得那时的大火,差点烧了半个城市,被烧死烧伤的人类更是不计其数。
阿黛拉懒懒地靠在沙发上,抱着手臂:“或许试一下你就知道了。”
“不过我想他们一定还不知道那女孩的身份。听说加尼米德出事的时候,这个女孩也在场。”
虽然房间里的透明水晶吊灯十分明亮,但灯下两位帅哥的风采光华却比水晶更加耀眼。杨瑞顿时眼前一亮,这不正是弗朗西斯和维吗!
“那是因为她违背了游戏规则。”伊瑟冷冷地扫了那里一眼,“她本来不必死。”
林德霍夫宫并不大,所以他们很快就来到了客房那里。
看到他喝下了那口茶,杨瑞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只能在心里暗暗骂一声,这个笨蛋也太没戒心了吧!
“我想你请我过来,是因为——”叶幕的唇边漾起了一个淡淡的笑容,“你并不觉得这是我干的吧。”
“不管是谁杀的,加尼米德死了对我们魔党有利无害。”伊瑟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你不要小看了叶幕,他的来历非常古怪,而且听说出生时还有七芒星的封印,可能将来会是成为我们魔党最难应付的敌人也说不定。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不……”阿黛拉注视着他的眼睛,“如果当初林给我的资料没有错的话,那个女孩应该就是北宫亦飞的女儿。”
舒米特点了点头,又指了指旁边的当中的一间房道,“叶幕大人,两位亲王正在房里等着您。”说着,他就轻轻推开了那扇门。
“我会找机会的。”叶幕沉默了几秒,又开了口,“对了,我今天在酒吧好像看到了——阿黛拉。”
维端着两杯鲜红的血浆呆立一旁,好半天才结结巴巴说了一句“我……我忘了小幕有晕血症……”
叶幕更是无视了他的存在。在看着舒米特离开之后,他不急不慢地关上了门,这才冲着弗朗西斯说道,“好了,弗朗西斯,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被骗来的吧。”
杨瑞回给了他一个并不介意的笑容,对于他的间歇性失忆症——她已经开始习惯了。不过她倒是要提高警惕,万一这个家伙失去记忆的时候咬她一口,那就……
“当然,我才没那么笨,早听说你的第35位师父斯托拉斯具有百毒不侵的本领,想必也一定传授给了你。”凯里斯特缓缓放下了杯子,“不过,苏特已经发出了猎杀令,你就一点也不担心我对你不利吗?”
叶幕也不回答,只是淡淡一笑,“你说呢?”
“和现在身为男性的你?”伊瑟笑了起来。
“舒米特,你先带他们去客房,顺便让他们见见另外两位亲王。”凯里斯特吩咐了两句,就转身离开了。
叶幕坦然地挑了挑眉,“虽然你向来是个不招人喜欢的家伙,不过这么无聊的事你应该不会做。而且,就算你做了手脚,也对我完全无效。”
因为那里面——有着罪恶的快乐。
女人的脑中一片空白,视线里只有对方那双逼近自己的冷蓝色眼睛,残忍微笑时露出长长的牙齿,象狼一样冷酷无情的美丽……
“吸血鬼和吸血鬼猎人的后代,”伊瑟抬起头望向了窗外,月色倒映在他的眼眸中,折射出一丝奇诡森然的笑意,“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伊瑟回过头去,只见美人正笑嘻嘻地站在那里,他今天穿了一件浅粉红色的衬衣,看上去异常柔媚可爱。这种挑人的颜色并不是每个人都敢轻易尝试的,但穿在美人的身上,却是另有一番风情。
再一看对面的叶幕,已经咣当一声栽倒在地。
两人说得极为小声,所以在前面为他们引路的舒米特并没有听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不然你又何必把弗朗西斯和维请到这里?”叶幕瞥了一眼他杯子中的茶,“对了,提醒你一句,这茶好像已经过期了。没有味觉就别浪费钱了。”
“既然是这样,你就把你们的信物借给我们,不就能知道真相了吗?”杨瑞忍不住说道。
这让他想起另一种更深的红色。
阿黛拉用手指暧昧地抚摸着酒杯,带着一点狡黠的笑意打量着对方。
“什么?”伊瑟显然有些惊讶。
“哦?难道连这也遗传了他的父亲?”伊瑟弯了弯嘴角。
“没错。或许是来寻求帮助的吧。”阿黛拉以一个毫无优雅可言的姿势坐到了沙发,还将两条长腿都搬了上去蜷了起来,“不过——我并不认为他可以杀死那个老家伙。要说是你杀的,我还更加相信些。”
“如果没猜错,这个自作聪明的女人一定是看到了你的容貌吧。”阿黛拉清脆有如水晶杯相碰击的声音忽然在门边响起。
叶幕和弗朗西斯差不多是同时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又齐刷刷地转过了头去,再次把他无视掉了。因为他们都知道,无论现在和他说什么,没过多久他又给忘记了。
杨瑞本来还要说什么,但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就闭上了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那天晚上的烟花,真美啊。”阿黛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魔党的首领伊瑟此刻在自己的房里打开了一瓶红酒。红酒已倒入水晶的酒器中,空气中充满着红酒独特的苦涩的清香。虽然身为吸血鬼的他们并没有味觉,但偶尔,他们也会补充一下其它的食物。通常,他们会选择和鲜血颜色接近的食物,比如红酒,草莓。但他们从来不吃经过烹饪的血,因为那是死血。
“他来慕尼黑了?”伊瑟抬起了头,“那应该是来找凯里斯特的吧。”
“你说什么?”阿黛拉睁大了绿眼睛看着他,露出了完全不敢相信的夸张表情:“你的意思是现在你还没爱上我?这怎么可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