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一定会退缩吧。
“可是……”她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下去。
杜阿格斯似乎并不意外,反倒是笑了笑:“没想到他还是来了。”说着,他拉起了林零的手,“来,我的未婚妻,一起去看看有趣的事情吧。”
不知是不是这个笨女人太过倔强的关系,在上次对她施了关于遗忘的黑魔法之后,尽管她看起来已经把关于亚瑟和英格兰的一切全部忘记,但对他却始终都是这种不冷不热地态度。
“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带走她。”他一脸坚定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他的脚下一阵摇晃,只得俯下身体,用双手支撑着继续往前行,剑刃很快割破了他的手,鲜血又立刻从他的双手处涌了出来……
“一定会有办法的。”他低低道,像是说给自己听似地又重复了一遍,“一定会有办法的。”
林零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位亚瑟陛下,心里暗暗疑惑为什么这个男人非要带自己走。当她望向那座剑之桥的时候,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下一秒,她用力推开了杜阿格斯,朝着那座剑之桥的方向飞奔而去……用尽全力地喊出了记忆中那个人的名字——
“看来我们不能从水里过去了。”帕西法尔的脸色微微一变,“难道这里的一切都被施了黑魔法?”
爱,这是个多么需要勇气、牺牲与付出的字眼。有多少人能够真正地为这个字而牺牲自己的全部?
“果然不愧是亚瑟王,勇气可嘉。”杜阿格斯微微眯起了眼睛,“不过,我看你好像连这条河也过不了吧。”
“当然了,亲爱的。”他笑得带有几分暧昧,“不然我怎么会允许你住在这里呢?”
城堡高高地矗立在一座陡峭的山崖上,山崖下是水流湍急的大河,周围有大片的雪地在视野所及的范围绵延扩展,莫名地渲染一色的荒凉落寞。
林零随着他来到了城堡的窗台上,从这里可以清晰地看到城堡周围的一切景致。
距离相隔并不远,所以她看到了河对岸的两位年轻男子,其中一位男子的金发碧黄金还要绚丽,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喜欢的话,我再叫人替你准备一些。”杜阿格斯神情复杂地看了看她。
只见长剑的锋刃在阳光下闪烁着雪亮森然的光芒。如果想要经过这座桥的话,简直就是拿生命在开玩笑。
就像现在,她依旧充满怀疑地看着他;“杜阿格斯,我真的是你的未婚妻吗?”
没走几步,他的全身各处已经是伤痕累累,身后拖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林零,这次就换我来保护你,你所承受的一切痛苦……就由我来背负。
“怎么会这样?”帕西法尔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我记得原来这里是有桥通向城堡的。”
漠然地听着这惆怅而似曾相识的音节,意义却完全不明。
杜阿格斯急忙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有些好笑地说道:“怎么喝得这么急?又没人来抢你的。”
林零有些意外地看着那个男人一步一步朝着剑之桥走去,恍惚中,意识仿佛潜入深不见底的水面,一个压抑在心灵深处的记忆猝然就要破冰而出,直刺心底。
“可是什么?”他微微笑着,把玩着她柔顺的头发,任由发丝自指尖滑落,在空中漾出优美的弧线,“就算你一时接受不了,但你也需要温暖,你也会寂寞,是不是?所以把心给我吧,我会好好地珍惜、保护。两个人在一起,就不会寂寞了。”
林零咬住下唇侧过脸,喉咙一阵涩痛,像是吞下一块生铁,把整颗心坠落到不可见的深渊里去。在砖头的时候,她正好看到杜阿格斯正一脸凝重地注视着剑之桥,银色的眼眸中有她看不明白的光芒在闪动。
亚瑟抬头望向了那座阴森森的城堡,灰色的阴影笼上了他的心头,不安的预感蔓延着,甚至让自己有些胆战心惊。
在这样单线般的脆弱神经断开的刹那,如同在牢笼里被解放的羽翼般的得到那畅快的一瞬,无法压制。
林零并没有说话,她咬紧了自己的嘴唇,看着他的眼睛,沉默地摇了摇头。
林零机械地接过杯子,喝了几口像是被呛到了似地咳了起来。
在一瞬间,整个世界仿佛停止了转动,周围的一切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片树叶忽然晃晃悠悠地飘落在河面上,只听嗤的一声,那片树叶竟然瞬间就被河水溶化了……
“无论如何我都要试试。”亚瑟毫不迟疑地向前走去。前面是剑,是火,是千军万马,他都不会退缩,不会畏惧。
杜阿格斯拿起了雪白的餐巾,以细心温柔的动作替她擦干净了唇边的牛奶渍,又整了整她的衣服。
“我保证。”杜阿格斯又往桥的方向指了指,只见桥的末端又幻化出了两只凶恶的狮子,虎视眈眈地守在了桥的那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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