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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新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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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罗……”他忽然低低地喊出她的名字,原本略带凉意的空气似乎也因为这个声音而变得暧昧起来。

    她的身体一下子就僵住了,只好在心里默念了一边,无赖!

    那罗还是和往常一样过着平静的日子。那天以后安归就再没来过,她自然乐得落个轻松,每晚还可以早些休息,精神反倒比之前更好了。只不过……那个人天天在她眼前晃一下似乎也成了一种习惯,所以有时她居然也会不自觉地想起他。但只要再想到那天葡萄藤架下的情景,她就立刻将那个身影提到了九霄云外。

    “那罗,过些天就是陛下的生辰了,你准备好送什么礼物了吗?”绮丝笑着打趣道。

    绮丝连忙扯了起了还没回神的乌斯玛,飞快地推开了房门。自从那罗搬到这里后,新王好像还是第一次驾临。在阵阵恭迎陛下的请安声中,安归面带微笑地走了进来,并示意所有人都退下。乌斯玛担心地看了那罗一眼,很快就被绮丝拽了出去。

    “我不要。”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凌侍卫依然还是冷口冷面,语调倒是柔和些了:“属下还没恭喜娘娘呢。属下这就带娘娘过去。”

    米玛见她面上并无怒色,有些不甘心地说道:“王太妃,难道我们什么也不做,眼睁睁看着那奴婢受宠吗?”

    绮丝伸手扶住了安罗,发现她的双肩已经僵硬如石了。

    “我等你睡着了再走。”他的声音里待着不容置疑,“要不然我怎么知道这绿松石到底有没有效果呢?对了,你可不许摘下这项链,不然我让你身边的两个丫头吃顿板子。”

    “那怎么行,陛下,这不合礼法。”她虽然也觉得喊他名字够利落,但是……尽管在他的威严下生活,偶尔唱下对台戏应该没关系吧。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好吧,就当是……报答他一次就好了……。

    “以后还有谁敢惹王妃?我看我们得多巴结王妃才对。”

    那罗有些好奇地抬起眼,出现在她面前的居然是一个墓地。按照楼兰墓葬传统,围在墓地周围的上百根胡杨树木桩以当中的船行棺木为中心,像外呈太阳放射光芒状围城了几个环。木桩上有精心描绘的彩绘,扁平的平面被抹成了黑色和红色,看起来绝非是安葬普通人的墓地。

    他蓦地睁开了眼睛:“自从上次在庭院里偷窥我之后,你好像就变得爱发脾气了。”

    他温柔地将她的身姿扳了过来,低下头凝视着她的眼睛:“你我现在已经是夫妻了,你的父母也就是我的父母。”说着,他的嘴角又勾起了一抹靡丽的笑意,“不过,如果想要报答我的话,我倒是不会拒绝。”

    “等一下。”他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只见里面放着一串蓝色的绿松石项链,颗颗石头显然精心打磨,色泽柔和而均匀。绿松石以蓝色为长乘,这种像是来自于天空的纯粹蓝色就更是珍稀罕见。

    “放在这里吧。”安归淡淡地吩咐道,“就让那罗来伺候我。”

    周围的人都同时哆嗦了一下,谁也不敢抬头看那两个哭天抢地被拖走的美人。

    “试探我对你的底线到底在哪里。”他顿了顿,“既然如此,我索性要所有人都知道——只要有人惹到你,我就不会放过他。今天也算是杀鸡儆猴,让那些心怀鬼胎的让你以后再不敢怠慢于你。”

    就一次……

    绮丝应了一声,在离开前还不忘朝那罗眨了眨眼。

    “绮丝,你怎么了?”那罗从没见过绮丝这般生气的模样,心里很是惊诧。

    他轻轻一笑,这才放开了她:“也对,时间不早了,我们该歇息了。”

    “陛下,为什么带我看这个?”那罗十分疑惑地问道。

    他冷哼一声:“你想让我就这样一直湿发湿面吗?若是我感染了风寒你可担待不起。”

    那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正在房中整理的乌斯玛迎上前来,帮她脱去了披在身上的外套。

    那罗,原来我想要的妻子就是这样的人。我想我已经不用等下去了。

    绮丝的神色变得柔和了些:“你回来的那晚,整夜都在流泪,唤着大王子的名字,我自然能猜出几分。若是大王子没有变心,你也不会和陛下一起回来,不是吗?”

    “安归!”她像是坐到了针毡上班从他怀里跳了起来,飞快地找了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缓和了下心情后才淡淡地问道,“陛下,您想带我去哪里?”

    安归连正眼都没瞧她们一眼,径直走到那罗面前,小心翼翼捧起她的手:“爱妃,你的手还好吗?刚才那么用力一定很痛吧?”

    “娘娘,陛下昨晚离开前还吩咐过,今天他会带你去一个地方。”绮丝又提醒道。

    乌斯玛瞠目结舌地看着她,喃喃道:“绮丝,你说的那个人真是陛下吗?”

    那罗正想说什么,忽见一位小宫女慌里慌张闯了进来:“娘……娘娘!不好了!乌斯玛她不小心冲撞了那两位美人,现在正跪在庭院里。听说两位美人还不解气,说是要罚她一顿板子呢!”

    那罗给禁锢在他的怀里,被一阵熟悉的草木清香笼罩。她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心跳得很快,自己的心也一样跳得很快……到了最后,都几乎分不清是谁的心跳得更快了。

    他好笑地挑了挑眉:“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我怎么不能来?”说着他暧昧地握住了她的手腕,调笑道:“怎么?爱妃是怪我这些天冷落你了吗?”

    “我才不会吃你的醋呢,懒得和你说。”她哼了一声,将那块巾子扔在了他的脸上。他伸手拉下了巾子,眉梢眼角俨然浮动着几分笑意。

    “谁叫这两个美人平时这么嚣张,我看啊。是她自作自受。”

    乌斯玛微微一愣,眼神变得柔然起来:“那罗,我不知道在匈奴发生了什么事,陛下的为人我们都很清楚,他如今这么做一定是另有目的。你是我的好朋友,你若是决定了什么事,我一定会帮你。”

    他的眼神暗了一下,却还是弯了弯嘴:“君无戏言,我说过要册封你为妃的。”

    或许是因为太累的关系,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今天爱妃总算不让我吃闭门羹了。”他笑嘻嘻地走了过来,亲昵地在她身边坐下。那罗习惯性的往旁边移了移,神色复杂地看着他:“陛下,您今天这么做,不是让我在宫里结怨吗?我都已经尽量避免招惹麻烦了。这真是好比人在家中坐,石头砸下来。”

    这个世上一定有能感受到自己的那个人,一定有能和自己分享快乐悲伤、能让自己不再寂寞的那个人。我们不知那个人会在何时出现,或许要等待很长时间,或许一辈子也等不到,但是当我们找到彼此的那一刻,就永远也不会在寂寞了。

    “真是无耻!绮丝,我们走。”那罗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和厌恶,转身就走。

    “对了,我刚才好像还听到有人辱骂爱妃。”他又笑着望了美人们一眼。被他那温柔的眼波一扫,那两位美人只觉得浑身冰凉,如坠寒窖。这下她们也不敢再告状,只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请陛下恕罪。

    “你是我的妻子,丈夫留在妻子这里就寝,不是天经地义吗?”他一脸无辜地答道。

    “我了解他,他可不是那种为饿了儿女私情置国事于不顾的人。他最爱的不是那个奴婢,也不是自己,而是至高无上的权势。而且,就算他有所犹豫,”达娜的眼中闪过一丝幽光,“我也会有办法让那奴婢自动消失。”

    他终于哈哈笑出声来,凑到她的耳边低声道:“等了那么就=久,我也不在乎再多等一阵子。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要我留下来的。”

    “闭嘴。”他的声音低柔得不可思议,甚至还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但那隐藏其中的阴暗狠历的杀意令人不寒而栗,“明明就是你的脸打痛了爱妃的手。”

    绮丝眨了眨眼,笑道:“无论你送什么,陛下都会欢喜得很。”

    “陛下,就让奴婢为您献舞吧。”其中一位高个子没人站起了身,仪态风流地伸出了白皙如玉的手臂,在曲乐的伴奏下翩翩起舞。而另一位美人则娇滴滴地拿起了一颗剥好的葡萄,殷勤地想要送入他的口中。

    那罗双手托腮,显得很是为难:“我也不知道。他贵为国王又有什么没见过呢?贵重的我送不起,可若是送个普通的,又好像有些拿不出手。怎么说他也帮我安置了父母……。”

    “先撩者贱。不是你们先招惹我的侍女,我也懒得理你们,是不是要我也给你几个耳光啊?”那罗冷冷地瞅着她,还威胁似的扬了扬手。

    达娜突然笑了起来:“他不是将那两位美人送回原来的寝宫了吗?吃穿用度也一切照旧。即为他的心上人在后宫立了威,又顾全到了我的面子。这个安归啊……有时还真是让人头疼呢。”

    “瞧瞧,陛下还是最重视王妃,骂过王妃的人都要绞舌头,就连打过她身边侍女的美人都被剁了手呢。”

    米玛的脸色微变:“王太妃,难道你想将那件事……”

    绮丝说得没错,如果没有安归的保护,她在匈奴都不知死了几回了。

    安归似乎留意到了这边的动静,抬起头朝她的方向望了一眼,又若无其事地就着那美人的玉手吃下了那颗葡萄。

    那罗这下再无任何怀疑,跛足飞奔到墓地前,抱住了木桩忍不住哭了起来。

    凌侍卫将那罗带到了宫门的一角,指着不远处一辆很不起眼的马车道:“娘娘请先上去吧。”

    听他这么问,周围的人俱都是一愣。两位美人也是面面相觑,又立即哭喊起来:“陛下,陛下,是她打了我们……”

    那罗的脑中更是纷乱一片,不知该如何应答。就在这时,只听外面传来了宫女的声音:“陛下驾临!”

    “这种事我又怎么会骗你?”安归目露温柔之色,“我知道当时你的父母被草草安葬,所以这半年来我一直派人查探,终于找到了你父母的遗骨。会楼兰后就派人重新将你父母按照楼兰风俗入葬,并放入不少随葬物品,让他们去那个世界的路上也能安心。”

    “你、你……你还真记仇!你要是强迫我,我……我就……”她一时也想不到威胁他的方法,尴尬地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这一定是梦的恩赐……

    “是吗?”她挑了挑眉,口气明显不善,“陛下你不是每晚有美人相伴吗?”

    “你以前不是说过吗?做你的妻子,是美是丑都不重要,也不需要太聪明。但必须要具有让你娶她的价值。可你明明比谁都明白,我根本帮不了你什么。娶个异国的公主或是贵族大臣的女儿,对你来说才是有价值的婚姻。不是吗?”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耳边不只有为何回响起那句——我爱你。那罗甩了甩头,默默告诉自己那是不可信的。

    两位美人这下也哭不出来了,只是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反应。

    他不以为然地扬了扬嘴角:“不管是谁送的人,宫里的规矩还是要遵守的。她们以下犯上,我惩罚她们王太妃也无法可说。再说我又没把她们送出宫,不是照样让她们住在原来的宫殿,享用同样的食物吗?况且,今天也是在你的面子,已算是轻饶了她们。”

    那罗用完早餐不久,安归果然派人来接她了。当看到来人居然是凌侍卫时,那罗很是惊喜地问道:“怎么是你?凌侍卫,自从回了楼兰,好久没见到你了。”

    “我可每晚都在想你呢。”他的嘴边漾出意思笑意。

    梦里,又隐约出现了那熟悉的情景——少年的眼睛变得温润无比,脸色柔和得像是要将她融化:“不只是小青。那罗,以后,还有我来保护你。”

    温柔纯净的双眸,清雅秀美的身姿,最温暖人心的笑容,伴随着最残酷伤人的话语,都萦绕在她的周围。在梦中,他就在她的身边,好像不曾离开过。她几乎能感觉到他的手指绕过她的发丝,他炽热的唇轻落在了她的唇上……如此真实的触感……。

    只是,那颗孔雀石一眨眼却变成了绿松石,耳边传来了那个让人生气的声音——对了,你可不许摘下这项链,不然我让你身边的两个丫头吃顿板子……。

    “去哪里我也不知道。”绮丝笑了笑,“可能是想带你去外面散散心吧。”

    “那罗,不必担心。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会从轻发落的。”他打断了她的话,眼底冷冷闪了一下,“来人,将这两个贱妇拖下去,一个剁去右手,一个拔去舌头。然后送她们回原来的寝宫。”

    “你!你别拿他们威胁我!我不摘下来就是!人在项链在,行了吧!”那罗为了不吃眼前亏强忍下这口气,索性翻身上了床榻,用毯子将自己整个裹住,面壁而眠。

    当晚安归又像往常那样来她寝宫,却被她以身体不适为由拒之门外。安归倒也不恼,没说什么就回自己寝宫了。

    她蓦地怔住了。他那修长柔美的手指朝她的脸颊试探着伸了过来。她有些不知所措,呼吸加速,想要将脸转开却被他的另一只手牢牢禁锢着。他的手指碰到了她的面颊,又抚摩过她的眼睛,最后停留在了她的额间。他离得那么近,那炙热的呼吸一下一下喷在她的脸上,她几乎能数的清他密而长的睫羽。

    “没错没错……”

    新王为了爱妃而惩罚两位美人一事,立刻就在后宫传开了。

    “乌斯玛……”那罗有些不知该怎么说。若是在去匈奴之前,她一定会认同乌斯玛的看法,觉得安归十恶不赦。可如今……

    那罗咬紧嘴唇一言不发,心乱如麻。她忽然记起了差点被当做祭品的那次,见到他出现自己是那么欢喜那么激动……是不是从那时起,有什么已经悄然改变了呢?

    为了避免惹到不必要的麻烦,那罗平日里都待在自己的寝宫里。有绮丝和乌斯玛陪着她,这宫里的日子似乎也没那么难熬了。

    “对了,娘娘,我今天特意热了些羊奶,您喝下去说不定能睡得安稳些。我这就去拿来。”绮丝说着先退了出去。

    那罗用力将手抽了回来,恼道:“对了,我还没问你呢,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道我根本不愿意嫁给你的!”

    那罗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幸好就在这时,绮丝将一盆热水喝巾子送了进来。

    那罗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没什么感觉,身为一国之君有多少妃子都不奇怪,只是疑惑为何有美人相伴,安归还是天天有时间到她这里来聊天喝茶。

    “是谁敢将爱妃的手剁下来啊?”这时,一个恍若春水东阳的男子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周围的宫人们纷纷跪下,那罗不抬头也知道来者何人。两位美人一间国王驾到,对视一眼后同时凄凄惨惨地哭了起来,柔弱娇美的样子万分惹人垂怜:“陛下,您要给我们做主啊……”

    那罗紧张地看着他,脱口道:“你怎么来了?”

    同样,这个消息也很快传到了达娜王太妃的耳中。

    乌斯玛眨了眨眼:“不如我们一起去长安找大王子……”

    她的脸涨得通红,霍然起身:“那陛下你就在这里就寝吧,我去隔壁的房间睡!”

    她心里也是满腹困惑,自己这是怎么了?之前听说两个美人时也没什么感觉,为何今天见到这暧昧的一幕却如此不舒服?真是的,无论他做什么都和她无关啊,为什么自己的心情要被他影响?

    那罗一听脸都气白了,立刻就让那小宫女带路,怒气冲冲地朝那里快步走去。她只想安安静静混日子,也根本不想争什么宠,偏偏还不安生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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