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间洗漱完,躺在床上。明明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却一点困意都没有。脑海中像放电影一样,回忆着高中的事。
韩东看了二人一眼,默默走出了房间:“我出去透透气,你们先聊。”
那天骆十佳一整天都没有再说一句话。晚上放学,沈巡又要送她。
……
沈巡将烟和打火机放进口袋:“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沈巡的手握紧了方向盘。
骆十佳没有回答。
骆十佳走了,沈巡没有解释什么,韩东虽然诧异,却没有多问。一顿饭吃得比往常还要沉默。
他皱着眉头,还是那么严肃的表情,还是那样命令的口吻。
骆十佳回房后。宾馆门口只剩下沈巡和长安。
骆十佳不肯让沈巡靠近,沈巡就依着她,只是远远跟着,直到看到她安全进了单元门。
韩东也没什么耐心,一拳捶在沈巡背上,沈巡被这突然的一下打得一声闷咳。韩东吼他:“你是不是大老爷们?不放心你就去找,你现在这是什么样子?”
“飞镖那次?”周明月自嘲一笑:“我当时就该想到的。”
为了见骆十佳,沈巡每天都来上学。一下课就跑到骆十佳班上。骆十佳不理他,他也不着急,就每天在走廊上站着,从门外看着门内的骆十佳,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
“我哥?”长安被打断了情绪,一时也被沈巡引走了话题。她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反问沈巡:“他不是在宁夏吗?”说着,她表情严肃了几分:“你不是……不是来找我的?”
马上要高考了,离开高中也许就好了,等读大学,谁都不认识他们,就好了。
长安回头看了一眼,只默默在心里勾勒着沈巡的侧脸,半晌她才说:“也许可以去一趟青海湖。他有个女性好友在那里。”
既没有问骆十佳去哪里了,也没有要和她翻白天的账,只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对她说:“你去睡觉。”
长安是长治的妹妹。长治高中毕业后,父母离婚了。父亲带着长安回了老家西安。长治留在深城和母亲一起生活。长治二十岁的时候母亲病逝,长治倔强,不肯去西安找他爸,便开始和沈巡一起创业,两人一块打拼了十几年,有财一起发,有累一起受。因为这份情义,所以沈巡才在长治卷走了公司所有资金失踪后,还坚持相信长治,坚持要来西安查查清楚。
“沈巡,不是我要为我哥说话,你和他这么多年,你应该很清楚,他不是做这种事的人。现在不仅是你要找他,我也想找。”长安抿了抿唇,认真地说:“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长安眼眶红红的,盯着沈巡,视线都不曾转移:“两年前我听我哥说,你离婚了,这两年你也一直没找人了。”
“这几年我哥也找亲戚借了不少钱做生意。宁夏这个矿他去了好几次,在那边住都住了很久。他一直和我说这次这活特别好,要赚大钱。”长安说:“如果他想要卷你的钱,何必要这么折腾自己?”
宾馆的招牌照亮了沈巡的半边脸。他深沉的眸子一直盯着骆十佳。良久,他动了动嘴唇,似乎是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
骆十佳沉默地凝视着沈巡,看着他那熟悉又遥远的眉眼。将千言万语都咽回心里。
周明月脸上不见多悲伤的表情,只有对骆十佳那浓浓的恨意显而易见,她几乎是把句子都咬碎了说出来的话:“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骆十佳噌一下脸全红了,逃也似地从窗前弹开。站在楼梯上平息着失控的心跳,手中的拳头也攥得更紧了一些。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你是这样的人?是没有人爱吗?为什么一定要抢别人的。骆十佳,你真的既贱又耻。”周明月始终难以释怀:“我发誓,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长安根本无心去听他们生意上那些事。她脸上立刻露出了被骗的表情,眼眶中瞬间就积满了水汽,她瞪着一双眼睛,眼神倔强:“沈巡,如果不是找不到我哥,你不会来找我,是吗?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说是想我了!”
沈巡神情肃然,声音略微低沉地说:“韩东怕你不肯来见我,自作主张的说辞。”
骆十佳不敢看她的眼睛,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韩哥,沈巡。”她的声音带着一点哽咽。
沈巡坐在椅子上没有动。
那天周明月自她身边走过,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她叫住了她。事实上,自沈巡开始追求骆十佳,周明月和她就算是彻底绝交了。
明明知道是不应该,可骆十佳却无法拒绝沈巡的靠近。好像两个孤单的灵魂,突然找到了另一半一样,那种温暖和安慰,让一个一直孤单的人,如何去拒绝?
“她找我要了宾馆的地址。”
长安激动地站了起来,她死死忍着眼眶里的眼泪:“你狠,沈巡,你好狠。”
沈巡闻声抬头。
“嗯。”
“为什么还是骆十佳?”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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