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真是个好东西,所有的困扰、伤心、难过,都可以被吸进肺里,最后又吐出。
骆十佳耸了耸肩:“被人跟。”
骆十佳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沈巡身子一转,轻轻将她一推,她整个人就倒进了柔软的床里。
“程检察官让我帮他说几句好话。”许律师轻叹了一口气:“你这次去宁夏,真的只是为了你爸爸的事吗?哎,感情的事,靠逃避是没有用的。”
骆十佳也不甘示弱,大大方方摸上他的胸肌,又缓缓向下滑,按向那一块块叫嚣的腹肌。
找他?骆十佳想,这一世也许就那么一点回忆了,她实在不想去破坏。
她从电梯里出来,一眼就看见同来住店的沈巡。他提着一个不大的行李箱,正在前台办入住手续。骆十佳站在酒店大堂的角落许久,眼睛盯着沈巡,脑子里却是空空荡荡的。直到背后的电梯“叮”地一声开门声,才让骆十佳回到现实。她绕开前台,走了比较不起眼的方向。
过了大约两分钟,804的门才被里面的人打开。
骆十佳看了他一眼:“好巧。”
明早要退房,骆十佳提前开始收行李。她利落地把穿过的衣服收了起来,叠外套前,骆十佳习惯性在口袋里摸了摸,把零钱和纸巾都拿了出来。
说起来也奇怪,在一起多年,骆十佳和程池几乎没怎么吵过架。大约也正是这个原因,才让骆十佳以为这个人是对的。
然而沈巡却没有了接下来的动作。骆十佳一直砰砰砰紧张跳个不停的心脏终于恢复了正常的跳动韵律。
“你的联系方式。”沈巡仍旧执着:“我回深城好找你。”
骆十佳觉得自己好像踩在云端,她一动都不敢动,只是静静等着他接下来的动作。心里有一团纠结已久的愁绪慢慢弥散开来,她觉得眼前开始有些朦胧。
骆十佳将名片塞进了背包。
那群小流氓从她吃完晚饭离开,跟了一路,都跟进酒店来了。
……
一个独身女人在外就是麻烦。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盯上。
一声冷笑自头顶传来:“温柔靓丽白领丽人,姿态万千多情少妇,青春浪漫学|生|妹。你是哪一种?”
骆十佳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知为何,心头紧了紧。
骆十佳借着几分醉意,点了点沈巡硬挺的胸膛,用低哑而性感的声音说着:“是我。”
彼时骆十佳正在整理文件,手上顿了一下,没有说话。
……
里面的男人刚刚洗过澡,身上囫囵穿着T恤和短裤。裸/露在外的手臂和小腿都显得孔武有力。他湿漉漉的头发软软耷拉在额头上,将棱角分明的脸庞修饰得柔和了许多。还未擦干的水滴自他耳后滑下,滑过脖颈,洇湿了T恤的衣领处,充满了男性荷尔蒙的诱惑。
这在女生圈里很严重的指控。可骆十佳却从来没有办法为自己辩驳。
为什么戒烟?因为想给程池生个健康的孩子。
“既然是上门/服务,我岂有不从的道理?”
坐她旁边的一桌年轻人喝酒喝得酣畅,大声说着方言,听着不是那么像南京话。大约是来这座城市打工的,穿得奇奇怪怪的,看人的眼神也不是那么单纯。
“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如今终于再见,她却再也没有什么最好的可以给他了。
一路都有点心烦气躁,把车开走的时候,骆十佳强迫自己不去看沈巡的表情。可她还是忍不住一直在想着他。
思远,思媛。
她好像笑了笑,调侃了一句:“师傅,又跟师母一起看偶像剧了吧?”
骆十佳抬起头,直勾勾看着他。意味深长一笑,手下稍一用力,就将他推进房里。她也顺势跟了进去。
“我么?”骆十佳眼眸流转:“你很多年前认识的,资深神经病。”
想起出发前师傅许律师的欲言又止。他终究还是担心骆十佳。
“我们兄弟几个想请美女喝瓶酒,不知道美女肯不肯赏脸。”
许律师斟酌再三才说:“……佳佳,前几天我碰到程检察官了。”
“修车。”
为了和他结婚,骆十佳在深城奋斗了好几年。她拼命求的一份安稳,是程池永远也不会懂的未来。
骆十佳盯着上面的字有些失神,良久才笑了笑。
像这样的年轻小流氓,越是不理他们越是来劲。越是表现得良家好欺负,越是容易让自己陷入危险境地。骆十佳不喜欢和这些人纠缠,一把拿过男人递过来的酒瓶,一口气就咕噜咕噜灌了下去。半晌,众人皆因她的豪爽鼓掌起哄。
“怎么?要一起?”
这郊区的酒店不比市中心,安全这玩意儿,只有出了事追责的时候才记起应该要给住客保障。
她仰着头看着天花板,一声不吭,房间里安静得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进房间里洗了把脸,稍微休息了一会儿才起来,准备找地方去吃晚饭。
很久很久以前,她曾想把最好的都给他。离开他以后,她卑微地想了许多年,以期命运垂怜,能与他再见。
毕业后他顺利考入公检法系统,成了一名基层检察官。收入低但稳定。
坐在床上,一边听着电视一边擦头。脑海里一团乱糟糟的。
回到房间里洗了个澡。脱/光了衣服才想起洗发水沐浴乳这些跟着护肤品都在了车后座。酒店的洗发水洗完头发又干又涩。骆十佳捋了捋湿头发,一捋就是好几根断发。她短发多年,一直养得很好,有点不习惯这样。
沈巡洞察地看了她一眼,眉头皱了皱。那样浓的眉毛,配上他现在结实高大的身材,看上去显得有些凶。眼前这高大的身影逼得骆十佳不得不抬头,骆十佳也有些不耐烦了:“还有事?不是互不相欠了?”
一起被摸出来的,还有两张名片。一模一样的两张名片。
骆十佳抬起头:“你到底是想给我修车,还是想要我的联系方式?”
他低着头点烟,灯光只照到他半边脸,另外半边隐在光影的暗色里。那画面,像一幅静默的摄影作品。残缺而唯美,唯美却又冷漠。
骆十佳推开了他递来的烟,拒绝道:“戒了。”
“找我做什么?”
“嘭”一声,骆十佳重重把已经空了的啤酒瓶推到那个小流氓眼前。她擦了擦嘴角的啤酒沫,鄙夷睨了那人一眼,口中只吐出冷冷的一个字。
她的后背咚一声撞到墙上,那声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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