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去撕头发了。”
“噗……”乔夕颜一时没克制住,捧着脸咯咯笑了起来:“你们俩真是别有情趣。”
那美女看起来很年轻,大概二十来岁光景,却已经生的凹凸有致,穿着一身绒面运动套装,看上去高挑清丽。像一株缓缓绽放的栀子花,张扬的幽香。
大概是知道自己理亏,叶肃北十分罕见的在晚上9点之前回家了。
顾衍生居高临下,斜眉瞪他,冷冷的说:“闪开。”
乔夕颜低声小心翼翼的问她:“什么情况啊?狭路相逢了?你要不要上去宣布领土主权啊?”
顾衍生嘴上虽是赌气这么说,但是心里还是希望叶肃北能记着结婚纪念日。毕竟这段婚姻对她来说是意义非凡的。她喜欢叶肃北近20年,对这段婚姻也一直甘之如饴。
她颓然地放下勺子,侧脸晕在无意闯进的阳光里,美目顾盼生辉。她凝眉抱怨:
她提前半小时就到了,把车停在了不远处写字楼的地下停车场,倒车的时候还和挡板撞了一下,上路不到三个月的甲壳虫刮了一道长痕。
星期天,顾衍生和乔夕颜约在步行街的一间咖啡厅见面。
一见顾衍生进门,就十分殷勤的给她拿拖鞋。一脸谄媚地说:“老婆,你回来了?吃饭了么?没吃我们出去吃饭。”
想到刚结婚那会儿的混乱,顾衍生就有些泄气。
精致的咖啡厅,朦胧暧昧的灯光,玛利亚凯莉浑厚的声音,夹杂着顾客压抑的喁喁私语。
顾衍生不负众望,秉着气死人不偿命的精神说:“我烦。”
没错,这个叫顾衍生这么熟悉的人,正是叶肃北无疑。只是那亲昵攀在他身旁的美女,顾衍生确定,她不认识。
那时候所有的人都以为叶肃北会娶苏岩,连顾衍生自己都这么觉得。可是最后奇迹一样的事就真的发生了。那个绝食、辞职、离家出走也要和苏岩在一起的叶肃北,却跌破所有人的眼镜,接受了家族的安排,娶了顾衍生。
顾衍生一直噙着淡淡的笑意,她拿起勺子在杯子里缓缓搅动,嘴上仍是不饶人的口气:“和他说?得了吧。直接和他秘书说比较靠谱。他连今天是我们结婚三周年都给忘了。”
顾衍生狠狠啐了乔夕颜一口:“你以为我没提醒啊?昨天晚上我一直耐着性子,等他弄完了满足了才开始试着说。我问他:‘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么?’,结果你猜他怎么说?”
“让你家叶肃北花钱补去。反正车也是他给你买的。”
叶肃北识相的让开。顾衍生睨了他一眼,一言不发便昂着头上楼了。叶肃北赶忙跟上。谁知他还没进房,就被顾衍生扔出的枕头砸中。房门 “砰”的一声被关上。他本能地退了一步。待他再靠近,门已经从里面反锁了。他站在门口叩门轻唤:“衍生?”
“算了,不说他了,说了就来气,咱们去逛街,花他的钱花到他肉痛。”
她也会有烦的时候,烦起来她就指着叶肃北的鼻尖,骂他是祸水,是妖孽,又讨厌又混蛋。弄得叶肃北哭笑不得。
不知道是在说什么,他竟然浅浅的笑了起来。左边的酒窝隐隐现了出来,一双狭长入鬓的丹凤眼微微眯着,惑人心神。大概是没看见顾衍生,还自顾自的往前走。
乔夕颜看在眼里,终于还是憋不住了,她无奈地摇摇头:“你俩真是棋逢对手,真能折腾。”
桌上有黯淡的烛光。
顾衍生就那么定定的看着他,一身白色休闲西装,衬衫扣子开三颗,是顾衍生常打趣最具诱惑力的穿法,头发有些长了,前天她还催他去理发来着。他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护头,总是头发长的叫身边人看不过去了,才逮着他去剪。
乔夕颜虽然名字和古代那大美女小乔一个名,但是脾气绝对和温柔娴静沾不上边,按现代话说,那就是一强悍的御姐气场。顾衍生理亏,一边道歉一边赔笑脸才算作罢。
“好好好,不笑了。”乔夕颜收起笑意:“那后来怎么说的?”
拎着包进了咖啡厅,不想乔夕颜比她更早。一见她进来,乔夕颜就咋咋呼呼的叫唤:“约我出来你比我还到得晚,真不像话。”
乔夕颜翻了个白眼,随即便不屑的嗤鼻冷哼一声:“你能烦什么?还不就烦烦你家叶肃北那点破事儿?我说你出息点成不成啊?都结婚了你还在意他那些乱七八糟的干嘛?他好歹是个生意人,逢场作戏那也是在所难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