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国灵之道，背负一切

    “老爷子，你该不会是担心我对这些奴隶心软吧？”姬乐收回注视华表的目光。

    “正视历史，背负历史，才能跨越现在，走向更为遥远的未来。”

    巫女愣愣望着姬乐，心中感慨万千：“我家国灵，到底不入凡俗啊！”灵宫镇压的众多国灵，没有一个能比得上自家国灵！

    一位身着赤衣的中年巫觋上前，拿出八卦宝镜对蛇灵一晃：“封！”

    灵宫有三重正殿，九重楼阁以及数十灵台。

    “邪蛇到底是一国之灵，承载国运兴衰，岂能擅杀？我等俘虏他国之灵后，最常用的方式是封印。而‘灵台放血’，一则削弱邪灵实力，二则挑选合用的劳力，将病残去掉。”

    他们竟然还有这种手段吗？

    “这么大规模的死亡，一口气将老弱病残淘汰，应该是灵宫那边又开始镇神仪式。”

    今日所见的这一幕，仅仅是蛮荒时代的一个缩影罢了。

    杨柯表情有些复杂，虽然姬乐的话很得他心。比如大兴国祚什么的，这也是他的理想。然而偏偏来了一句“岂能凭一人勇武”，这是暗指自己？

    而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注定需要数代人的时间，才能让那些亡国之民的后裔，逐步忘却自己的国家，老老实实成为夏国的奴隶。而那时候，也就可以吸收为同族，纳入诸夏一脉。

    这就是一位国灵的下场！如果哪一天，自己也被人囚禁，乃至放血镇压，我身边这些汉民是不是也要遭受这种罪？

    看守奉宫的几位军官对此见怪不怪，命人将尸体抬走，清点剩下的人数。

    “这家伙，不暗讽我几句，他就不舒服吗？”

    余媖狠狠在他背后一拍，打断他的话。她快步上前，对姬乐解释：“大人，我灵宫镇压地祇大灵三十有余。也只能镇压大灵这个层次，半神不受灵台束缚。而且之所以镇神，说白了，是以这些国灵族神为质，确保奴隶们不能发动叛乱。”

    在华表升起后，蛇灵露出恐惧之色，低着蛇头，不断哀叫起来。渐渐地，它的身形散化为白雾，被白色华表吸收后，成为柱表的一尊浮雕。

    但他担心姬乐的心理状况。

    “胜利，必须在这个蛮荒时代取得一次又一次的胜利。不单单是为了我自己，也为了这些同族。”

    遥想当年，他率大军征战外敌，不就是为民族崛起，诸夏昌隆吗？

    姬乐深吸一口气，故作轻松，露出笑容：“放心，老爷子，这一切我都看得开。只是我很不理解，为什么我们一定要把这些国灵镇压束缚，而不是当做我们的战斗力来用？”

    比如当日姬乐摔倒，促使一座房屋倒塌。如果他真吐血受伤，那么国民的死因便是因为“房屋倒塌”而死。

    司马景文看到这一幕，并未多言，而是在余媖搀扶下，来姬乐、史皇氏处行礼。

    国灵的死亡，仅注定结果，不在意过程。

    “此蛮荒时代，大争之世。我族若要昌盛长存，又岂能凭一人勇武？国家家国，有国才有家，有家才有国。唯愿诸君与我同心协力，光耀诸夏大义。”

    在仓颉眼中，一个托磊城的覆灭，根本算不得什么。炎黄时代，尧舜时代，那一个个部落的吞并和覆灭，和如今的托磊国又有何异？

    但眼下，为避免奴隶们在工作之余，仍有心作乱，设法复国。将他们信奉的国灵和族神统统镇压，作为人质。只要有奴隶进行反叛，便真正诛杀他们的国灵，促使所有国民的死亡结局，从根本上杜绝叛乱。

    “说得好！”青年一脸亢奋，在旁忍不住拍手叫好：“好一个诸夏大义。不错，我汉道将兴，岂惧区区一异世蛮荒？”

    金光乍起，灵台隆隆作响，在这三丈方台之下缓缓升起一根华表。通体白色，高有丈余，照耀五色神光，尽显神圣威严。

    国灵和国民息息相关。

    如今放血蛇灵的地方，便是东南方向的一处灵台。随着血液流失，洛城东南方向的奉宫有了变化。

    “我即为国，国之一切，无论善恶，无论成败，俱是我所背负的使命。”

    仓颉沉声道：“国灵大人！我们的繁荣，踩在无数失败者的骸骨之上。自古以来，又哪有不染鲜血的冠冕？”

    但如何终了，怎么消失，会通过种种自然因素进行合理化。比如国家发生一场地震，导致城池塌陷，国民消失。亦或者大地失去生机，爆发一场饥荒，将所有国民活活饿死。甚至用一场瘟疫，来夺走国民的性命。

    望着那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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