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电话调到震动档,放在包里没发现。”我撒谎。
“对不起,你打电话时,我正在听物流公司的赵总汇报工作。”
“好好好!”邹月答应着挂断了电话。
“有人接你吗?”
“不要!”我急急地推辞:“不用接!”
“好,待会儿就回去。”
手机不停地震动,一个,两个,三个,终于停止。然后,有一条短信发了过来:“sorry,I'm very busy.I'll call you later.”
“姐夫说没问题啊,姐,你怎么知道我要辞职?”
“不。”他温柔地回答:“对你,我永远都在想该怎么讨好。”
此刻,我望着车玻璃上划下的雨痕,心情一时低落,不能怪他吧,当然不能怪他。但是当我发现我不是他最重视的那一部分的时候,我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感到失望。人的心,总是贪得无厌。
如果说在林启正那边,江心遥是个雷区,在我这边,邹月就是个定时炸弹,不知何时便会引爆。我能做的,只是祈祷这一天晚一点到来。
“还没搞成的事,你到处去宣扬什么?万一进不去呢?”
晚上十点,他的电话又来了。
我笑了,笑得甜到心里,原有的一丝怨气早已烟消云散。这个男人,高高在上,腰缠万贯,竟能俯下身来对我说出这等谦卑的话,不论是真是假,都已让我满足。
我默然。这个话题,没有讨论的意义。
“生气了?”他温柔地问。
我笑了一下,有些勉强。
“你怎么跟他们搞在一起,快点回去。”我听得皱起了眉头。
“下午四点。”
我的手腕因为用力撑住前面的座椅而抵到生疼,突然间,回忆起那个暴雨的傍晚,曾经坐在林启正的车上,遇见同样的事情。想起了他在雨中混身湿透的样子,想起了与他共撑一伞的片刻,想起了他当时欲言又止的表情,想起了我和他之间,那么强烈的吸引与抗拒,一时间,思念变得格外炙热,我耐不住,竟壮着胆拨通了他的电话,这是我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他,或许,是个惊喜。
“没有,我又没什么行李,自己找个车就回来了。”
他随即挂断了电话。我完全能够想象,他在会议桌前,将电话摆回在桌上,然后正襟危坐、若无其事的样子。
“喂……”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也只好回了一声。
走之前的那天下午,雨下得很大,我坐公司的车去法院参加证据质证会。车开在半道上,突然小巷里蹿出一辆自行车,司机紧急刹车,幸好没有撞上。师傅摇下窗玻璃,对着那人用京腔破口大骂。
我无奈地摇摇头,忽然有些担心高展旗酒过三巡后说出不该说的话,操起电话想警告他,但再一思量,又放弃了这个打算。我能怎么说呢?我有什么立场呢?我不过是个被高展旗捉到的贼,无话可说,只能听天由命。
“我这边笔试过关了,姐夫说帮我想办法过面试,所以我得辞职啊。”
和他缠绵地说了再见以后,我挂记着邹月的事,打通家里的电话,没有接。我又打邹月的手机。
“你那样子,可不像来找我说好话的,倒像是来找我打架的。”他笑道。
“没什么事。”我只好答。
“邹雨,为什么你总是拒绝我的安排?”
“什么时候到?”
“哦……我可能没有空来接你,到时安排一台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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