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不敢不敢，我起哄是我不对，我这人喝了一点酒就喜欢闹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但是林启正他是什么人啊？致林公司的副总裁，在这里大小也算个人物，又不是哪个法院里的小法官小庭长，居然会玩这种游戏，昨晚回去的路上，欧阳都在说是从未见过！狼子野心，不得不防啊！我知道他是极品男人，怕你一时辩不清真假，到时候……是吧？”他欲言又止，仿佛真有什么事发生。

    “我昨天回去后，越想越不对头，你和林启正之间，一定有什么问题。包括很早以前，你向我打听他的情况，你那个二审改判的案件，有一张写着林字的纸条，加上那次他帮我救车时，要你坐他的车走，还有这次我们的法律顾问，得来的这么容易，想来想去，你和他之间，绝不像你自己说得那么简单。”高展旗开始追根溯源。

    但是，救人要紧，我拨通了他的手机，接通音在耳边回响，却迟迟没有人接听。再拨，还是没人接。

    一看到我，他就开始发出呜咽声，眼泪横流：“邹律师，你一定要救我出去，我不是疯子。”

    “昨天是谁在瞎起哄，今天又拿这个来当把柄！”我叫道。

    “没有，但是我在等他。”

    回想起昨晚的那一幕，我也有些感到难堪，被他戳着痛处，我只能用加倍的气恼来掩饰心虚。他见大势不妙，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向门口退去。临出门时，他又加了一句：“还有那个左辉，不是我不够哥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得防着点！”

    他探身过来，两肘撑在办公桌上，神秘地问我：“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们是专业医院，没有这方面的治疗手段。”

    我追过去，跟在他身后，狠狠地把房门摔上。

    “这一个有可能是药物的不良反应，再一个，他确实在腰椎骨上有伤，另外肾好象也点毛病。”

    “刘军？”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摇摇头：“我不认识。”

    他没有吱声，两手交抱在胸前，颇有深意地看着我。

    听她这么一说，我突然回想起那次天台顶上的那个民工小刘，难道是他？他怎么会去精神病院？难道他真是个疯子？

    怎么能这样做？这简直是伤天害理？我的心里为小刘感到忿忿不平，于是向医生告辞，医生却又问：“你是刘军的家属吗？”

    “在我看来，起码症状不是很明显，他除了说他要打官司外，也没有别的什么异常表现。”

    “从河南来的，个子不高，瘦瘦的，脚有些跛。”她还在启发我。

    我拉着那位大姐，仔细问了问情况，越听越象。

    我安抚了他足有半个小时，待他情绪稍稳定后，我来到医生值班室，见到了他的主治医师。

    “讨论合同要关门吗？”

    “可是我不知道林总什么时候下来，要么你过来等他吧？”

    “君皇大酒店，我就在大堂。”

    “他的身体好象不太好，他说他全身都疼。”

    刘军用满怀希望的眼神将我送出了病房。

    我又打通了傅哥的手机。这次倒是马上就听到了傅哥的声音：“邹律师，你好。”

    “对，我是。有事吗？坐下说吧。”我客气地回答。心想，居然有人慕名来找我？

    我能说我自己是完全清白的吗？我何尝没有一点点虚荣和贪念，我何尝没有迷惑于他的财富和他英俊的外表，我何尝不是明知他的心意还时常出现在他的左右，我何尝不是企图维系着与他这点小小的秘密，希望成为他心中一个抹不去的影子？也许我们的每一个眼神交会，每一次只言片语，都透露出这点不寻常，而我，还以为世人都是傻子！

    “是区公安分局治安大队。”

    “对，很急。”

    “在讨论一个合同。”

    “是谁把你送进来的？”我问。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谁准备干傻事啊？”我有些生气了。

    “我不知道，那天下来以后，公安把我抓去，还打了我，然后来了几个人，问了我几句话，就把我送到这里来了。我又不能打电话，又不能写信，我爸爸妈妈都不知道我在哪里。邹律师，你要救救我。我现在一身都痛，脚也不能走路，求求你帮我，你答应过我的！”

    站在医院门口，我刚才的激昂之气化为乌有，这件事情远不是一起诉讼案件那么简单，该从何处入手？我的心里一时找不到头绪。

    她转过身说：“我也是帮那个刘军打听打听。我的弟弟在市精神病院住院，我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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