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律师?”他问我。
“也许。但是确实还够不上枪毙,毕竟是年少气盛,误入歧途。”我感叹地说。
我急忙回答:“暂时不劳您出马!”
“公司的人事制度很严格,如果要破例的话,要上公司董事会讨论。”
“好的,你需要停的时候说一声。”
“只要进市内就可以了,随便放我在哪里下都行。”
他耸耸肩:“我早上从香港回来,才知道这件事,去医院一个是确认她情况如何,另一个也是想向她说明我的想法。但是,我确实不擅长干这个,还没说几句,你就进来了,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我也只好放弃了后一个打算。”
“我没把握,不杀的理由还是有,但是据说这个案子的判决结果就是上级法院授意的。”
审判庭在三楼,闭庭后,我心情很差,走出审判庭,摁了下行的电梯钮。他的父母追上来,不停地求我救救他们的孩子。这时电梯开了,三个人拉拉扯扯地走了进去,他的母亲老泪纵横,紧紧抓着我的手说个不停,我也只好再三安慰她说,还有机会,可以上诉。突然,我听见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一转头,竟看见林启正站在我身后低头讲着电话,旁边照例还有他的几个跟班。他低声用英语在说着什么,完全没有要和我打招呼的意思。我也扭头装做没看见他。
我下了车,三台车从我身边驶离,汇入车流中。正午的阳光突然让我有些恍惚。
“没有钱赚,这是个援助案件。他家里很穷。”
听他这样说,我只好打开车门坐了上去。两位老人站在车外,还在不停地拜托我,我也打开车窗,继续安抚应承着,直到车子驶离他们身边。
“你先帮我看看吧,有的事你不清楚,下次找时间和你说。我得赶到中院去,那个抢劫的案子上午宣判。”我拿上案卷,匆匆出了门。
第二天,我把邹月的合同带到办公室,喊来高展旗,对他说:“你对劳动法方面比我熟,帮我看看小月这份合同,可不可以想办法避过违约责任这一块。”
我问他:“那天你为什么去医院?你怎么知道小月在医院?”
他也没有多说,缓缓靠边停下了车,我说了声“谢谢”,推开车门,正准备下车,他突然开口说:“今晚,我约了高院的几个朋友吃饭,其中有一个好象是主管刑庭的,如果你想为那个当事人努力的话,也可以过来,我介绍你们认识。”
“那不至于吧,其实我和员工接触的机会并不多。”虽是这么说,他的声音里却透出几分得意。
“刚才那两个老人是为了什么案子?”
“你不是还有一些人吗?”
我把案情大致介绍了一下。
“可是她还是可以时时看见你,听到你的消息,恐怕很难彻底解决问题。”
我点头表示同意,望向窗外,又想起那个年轻人绝望的眼神。
“哪个都可以,我会交待。”他看着我,答。
我主动地提起邹月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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