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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藏宝图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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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我干笑,“您找我有事?”承德没说话,却突然从床上往下爬。我急忙缩起脚来给他让道,这厮坐到床边却又不动了,我心里一个劲地念:阿门,希望这个瘟神赶紧走!

    承德那厮点点头,凑过来,在我耳边低声说道:“我可不喜欢在下面,我只喜欢在上面!”我的心跳慢了一拍,然后又打了个冷战,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承德满意地看着我的表现,笑了。要是听不懂他说什么,我就是个棒槌!所以我反应过来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去扇他一个耳光,可是却忘了这回他没有被迷倒,所以自然我扇不到。

    “嗯。”孟安阳扫了扫周围,说道,“看着阵势,少说也得一百多个吧!人少了还叫武林大会?”晕倒!这么多人,还不知道要分组同时进行,就这么一个台子,这得打到猴年马月啊!我偷偷看了一眼南宫越,他还正全神贯注地看着台上,好像压根没有注意到我,我急忙凑到孟安阳耳边低声问道:“来这里比武的有没有什么少侠啊,公子啊,少庄主之类的青年才俊啊?”孟安阳随口答道:“当然有了,不少呢!”

    “要怎么报复你?把你也丢到妓院里?”承德笑道,随即又淡淡说道,“如果那样,那里的人谁都别想活着出去了。”我一时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却突然想到了那次去的那个妓院。

    “诸位兄弟,老朽这里今天到了位特殊的客人,容老朽给大家介绍,这位就是……”我这个人好事,急忙站起身来往前面看,只见那满脸络腮胡子的江安邦身边站了位年轻人,一身长袍,倒不像是武林豪客。等我模模糊糊地看清了那人的脸,第一个反应就是坐回椅子上往桌子底下溜。那江安邦下面说的话我一句没听进去,满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话:我的老天啊!他怎么会在这里?孟安阳一把抓住我,诧异地问道:“你怎么了?喝多了?怎么连坐也坐不住了?”说着就又把我提到椅子上。我心里暗骂,你个傻蛋,别说桌子底下,我恨不得都钻地底下去。万一让那厮发现了我,咱们几个都吃不了兜着走。不知道那厮怎么会来这里,人们召开这个武林大会不就是为了讨伐他们么?他怎么又来了?

    “行了,你回去告诉他,我替他赌就好了。”小厮听了后赶紧去给承德回话,我扯扯孟安阳的袖子,低声说道:“大买卖来了……”等到傍晚,我和孟安阳都已经喊得嗓子嘶哑了,当然每场都是我输,而且我还输得兴高采烈。早就和孟安阳说好了,那金子我七他三!

    “嘿嘿,朝天宗是大名,日月神教是小名。”我干笑道。

    “笨!”我低声骂道,“就是问你会不会有很多美男子来参加武林大会啊?多么?”孟安阳错愕地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喜欢率性的女孩子,可是却不喜欢打人的,别做过了头。”承德笑道,放开我的手,又冲我丢了个媚眼,竟然走了。

    南宫越说他现在也没有查清楚,所以他还得待在这里,但是会先把我和孟安阳送到山上去,这里实在有些凶险。这次我没有和他拧,而且我也真的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待了。走可以,不过南宫越得先把叶帆救出来,我们三个一起走。

    “那次我那么耍你,你都没有想要报复我么?”我不禁好奇地问道,怎么看承德都不像一个心胸宽广的主啊。

    “你这么大声干吗?”我赶紧拉了拉孟安阳的袖子,心虚地看了一眼南宫越,还好,他没听到,我又低声问孟安阳,“那里面的帅哥多不多?”孟安阳一脸诧异地看了我一眼,不明白我的意思。

    “南宫大哥有什么话不能自己来告诉我,还要你们来转告?你是他什么人?”林依依冷冷地问。“我?嘿嘿!”我脑子里一个劲地想怎么才能把话题绕到江安邦身上去,顺口扯道,“我是他——小姑姑啊!”话一出口,不但林依依愣了,连孟安阳都傻了,一个劲地拽我的袖子。

    “你没事吧?”我低声问南宫越,南宫越抿着嘴摇了摇头,可是我也看出来了,他吃了闷亏。我回头狠狠地瞪了承德一眼,那厮看到我看他,竟然笑着冲我点了点头,那笑容极灿烂,气得我恨不得在他那漂亮脸蛋上挠上两把!

    哼!这对奸夫淫|妇,不知道在说我们什么坏话!我瞪承德一眼,扭头接着和孟安阳打赌,这次台上的两个人比较利索,很快就下来一个。孟安阳赢了,趾高气扬地在我手中抓了一锭银子走,还挑衅地看着我。我没答理他,眼光扫到贵宾台上,承德那厮正不知在林依依耳边说着什么,只听得林依依面色微红,嘴角挑着一脸的娇羞样,连手都开始拧手帕……

    这是干吗啊?现场表演么?连点影响都不管了?我撇撇嘴,转身想叫南宫越也看看他的“依依姑娘”现在的一脸风骚样,可一转身却发现刚才还在这儿的南宫越——没了!

    “我看这宝藏十有八九是假的吧?”我道。

    “你!”我气道,想找他撒气,他却下了水就不肯露头。水面平静下来,南宫越这家伙却没了动静,不知道潜到哪里去了。“南宫越!你给我出来!”我对着水面大喊,没有动静,我看到他放在石头上的衣服,心里一动,抓起他的衣服悬放到水面上,威胁道:“你再不出来,我就把你衣服丢水里了啊!”

    “打车的?”南宫越问道。

    “我是没本事救,你不用笑话我,我承认自己没用,你去做你的大侠,解救你的苍生去好了!我用不着你管!”我怒道,转身就往外走。

    南宫越在前面走得是轻轻松松,我跟在后边却得一溜小跑。出了大门口,我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扯住他问道:“咱怎么去?这离城外还老远呢!别告诉我要走着去啊!就算不打个‘车的’,至少也得打个‘马的’、‘驴的’之类的吧!”

    承德却笑了,道:“女孩子家,那么血腥干什么?只是极霸道的麻药,死不了人。”承德半跪在那里,满脸的认真。看样子那东西的扣子极其复杂,他解下来的时候倒是简单,没想到戴的时候这么麻烦,他的鼻头上都渗出些汗来。

    “拆了。”承德淡淡说道。

    “还没有想过,我只是和朋友来看看热闹。”南宫越微笑着说。

    “我要去拉屎!行了吧!”我忍不住低声吼道,心道你个傻王八羔子,姑奶奶我今天要是落承德手里,我做鬼也放不过你!

    承德的手轻轻地放在了我脸上,我侧头想避过,可是看到他的眼睛的时候,我竟然不敢动了,因为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杀气,是的,杀气。

    双脚胀痛,我脱下靴子,连袜子也扒了。福荣这丫头的一双白白|嫩嫩的脚丫子映在嫩绿的草地上倒是很好看,不知道捂了多少年没见阳光了,想到这儿我却乐了,脚丫啊脚丫,今天让你跟着姑奶奶我也见见光吧,咱们也接受一下阳光的照射好了。

    林依依立刻恢复小女人本色,低头扯着衣角,用细若蚊蝇般的声音说道:“我来叫南宫大哥和乐天大哥吃早饭。”

    最后南宫越还是没有拗过那个叫什么林依依的姑娘,让人把我们安排到了贵宾的位置上。孟安阳那小子紧随南宫越身后,生怕人家落下了他。我也紧随南宫越,那是因为我怕承德突然袭击我,只有叶帆那丫头还是一脸的淡然,好像坐哪儿都和她没有关系。

    “你怎么这么不可理喻!轻重都搞不清楚!”南宫越怒道。

    “没有,什么时候自己认输了,或者打趴下一个就算完了一场。”孟安阳撇撇嘴说道。“得有多少人参加这大会?”

    “公主殿下,您不觉得您管得太宽了吗?”南宫越语带嘲讽地说道。

    我回瞪了一眼,低头吃我的东西,哼!南宫越这家伙给我缠得可真紧!难受死我了!“这位小兄弟不知道是何门派的?”有人问话,我一抬头,说话的是江二龙,问我?我看了看他,又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对着的是叶帆,不是我,我接着低下头去吃东西。

    “你干吗去?”我急忙问。

    我又仔细地找了一下周围,还是没有人,正想到别处去找,就看见南宫越从远处过来了。“你干吗去了?也不打声招呼,怎么给人家做保镖的?”我有丝不悦,到哪里去也不说一声,要是承德那厮来欺负我怎么办?我扫一眼台上,当然,现在那厮是没空来找我的麻烦。

    南宫越背着我纵身一跳,越过围墙,落入院中,几个闪身便到了江安邦的书房外。果然院中并无下人,南宫越带着我光明正大地走上书房前的回廊。我一看书房前的窗户就有些发愣,再把几个窗户都细看了一遍,我乐了。

    穿上新衣服,孟安阳那傻小子又是一脸惊讶,我白他一眼,说道:“别那么多废话!”孟安阳那小子果然闭了嘴。我偷眼看南宫越,面无表情,一点也没对我这身新衣表示出惊讶,难道是他送的?擂台旁碰到承德那厮,那厮没有在下面看,反而跑到观赏台和江安邦他们坐到了一起。林依依还是一身白衫,坐在承德身边,看了我们这边一眼,凑过头去和承德说着什么,承德微笑着点头,顺着林依依的目光也看向我们这边,看见我正看他们,还微笑着向我点头示意。

    我白了南宫越一眼,笑,笑!你看你脸上的褶子!再笑你都成包子了!我暗暗骂道。“哎呀,那样多可惜啊,乐天大哥也说不参加,你们都不参加,我觉得好没意思哦。”林依依在那里娇声说道,还耸耸鼻子、吐了吐舌头。我赶紧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动作大了些,惹得南宫越扭头扫了我一眼。

    最后,我和南宫越在屋里翻到的结果是:墙上共发现暗格六个,床板上暗格两个,地上五个,房顶上四个,共计十七张羊皮地图!都够做十双羊皮小靴了。

    南宫越避过我的视线,一个劲地瞅羊皮地图,瞅吧,瞅吧,我看你能不能瞅出人民币来!越想越气,你拽什么啊?我还不信少了你张屠户啊不,少了你南宫卖肉的我就得啃带毛的猪了。南宫越不答理我,开始把地图又一张张地放回原处。我没说话,气呼呼地往外走,转过廊子来到墙边我却犯了难,凭我这身手我也出不去啊,难不成还得大摇大摆地从人家大门出去?这个时候,我真恨不得自己也能一跺脚就拔地而起,可是本人是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新时代小青年,这样的轻功从物理学角度根本就不符合力学原理。你就算把地跺出一坑来,你也只能再矮上三分,还是起不来。

    心里只觉得好累,自从第一次见南宫越,就是我在上赶着他,何必呢?这世上又不是他一个帅哥!他的理想应该是做一个大侠客吧,所以他不会为了我这个不讲理的狗皮膏药去破了他的原则。在他眼里,那些武林人士的性命远比叶帆要重得多。

    “嘿嘿!”我干笑,“就是租个车之类的啊!”我明明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有匹特酷的黑马来着,来到这个世界,姑奶奶我骑过驴,坐过车,就是还没骑过马呢!星光、香草、傻马、帅哥,我骑在马上,靠在帅哥怀中,夜风吹来,拂动我的丝丝长发,扫在帅哥的脸上,触到帅哥的心上……天啊!多么浪漫的场景啊!完了,我都开始YY了……

    后院里几乎没有什么人,所有的人都在前面参加武林大会,或者在看武林大会。我走了一段,就停下来等承德那厮,我肯定那厮看我落单一定会过来,可是回头瞅了好几眼也不见他跟上来,难道是我的暗示有问题?正有些纳闷到底是怎么了,就看见一位翩翩佳公子从后院那边过来,没错,正是承德那厮,他怎么跑到我前面去了?

    最后,我、南宫越、孟安阳、叶帆、林依依、承德还有林依依的两个表哥,也就是江安邦的两个儿子坐到了一张桌子上。顺序是这样的,沿顺时针方向:南宫越、林依依、承德、江大龙、江二龙、叶帆、孟安阳、我。孟安阳本来想坐在南宫越身边,可是他哪里是我的对手?

    “不洗来这里干吗?”南宫越问。我无语,脱吧!你就脱吧!我直直地看着南宫越,倒要看看他好不好意思在我面前脱|光。南宫越对我的视线视而不见,直到脱到只剩一个裤头才“扑通”一声跳入水中,溅了我一身的水。

    “回来!让我再亲一口。”我怒,瞪他,他脸上的笑敛了,轻声说道:“只再亲一下。”我鬼迷心窍般回去,在他身边蹲下,他一把扣住我的后脑,手插|进我的头发里,把我按向他,他的唇贴上我的。我以为他还会像刚才那样挑逗我,所以死死地咬着牙,说什么也不肯松口,没有想到他根本就没有别的动作,只用手用力扣着我的头,把我的唇狠狠地压在他的唇下,没有挑逗,没有啃噬,只是压着。

    晕倒!那你还凑过来做这个神秘样干吗?我一把推开孟安阳的脑袋,偷偷地看南宫越的表情,果然,那家伙的脸色好像比刚才又黑了些……

    “自己跑到这里来干什么?不怕我了?”他道,眼睛却一直看着天空。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说。

    “知道,我不怕,你怕什么!”我说。

    “这是个极精巧的暗器,里面装有几十枚钢针,机关在这里,发射的时候只需对准了人就行,而且这东西可以多次使用,记得用完后把钢针装回去就行了。”承德轻声交代道,“这针上都淬了毒,一针下去,是头牛也得倒了。”

    “你与这个世界是格格不入的,所以……”南宫越停了下来,我转过头去看他,他笑笑,接着说道,“你一定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人,对不对?”我怔住,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怎么知道?嘴上不肯承认,只嘿嘿一笑道:“难不成我还真是仙女下凡?”南宫越冲我淡淡笑笑,平时那么酷的一张脸,今天晚上已经对着我笑了不下三次,我有些受宠若惊,心怦怦跳了起来。

    在我感到惊惶的时候,除了南宫越,我还想到了承德。一发现自己竟然有这个念头,立刻就鄙视了自己一番,承德,那是阶级敌人啊,怎么可能幻想从他那里得到帮助?

    “放开!”我的脾气也上来了,气得大声喊道。南宫越一乐,还真的听话地放手了,不过却不是把我放到地上,而是用力地抛向了空中,我只看到地面先是离我越来越远,还看到了旁边院子里的海棠开得正浓……

    看着承德那得意洋洋的样子我就不爽,既然他在这里的身份不是瓦勒的三皇子,我想我应该和他好好谈谈,争取能在某些事情上达成共识,这样我以后的日子可能也会好过很多。我这个人是很容易冲动的,想做就做,再看向承德,那厮果然在我看他的一瞬间就捕捉到了我的视线,我给他做了个眼色,自己首先向后院走去。

    二、扭头就跑,不过这里人口密度这么大,估计我跑不了两步就要被身后的桌子绊倒,不但还是跑不掉,反而会引起所有人的注意,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以后就算说什么恐怕也没有人信我了。三、联合南宫越和承德拼了。孟安阳那傻小子就算了,添上他还不如不添,可是南宫越能打得赢承德么?最重要的是……南宫越会这么听我的么?我怎么一直觉得他压根没把我这个公主当回事啊!当然,所有这些念头都是在我脑中一闪而过,那速度和当今最高速的计算机有一拼,几乎是没有时间差的。我面露微笑,学着那些武林豪客的样子,对着承德拱了拱手,说了句:“久仰,久仰!”承德那厮没有回礼,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那笑容纯洁得仿佛是长着翅膀的小天使。这厮是没认出我来,还是不小心被撞了头失忆了?我才不信他会是以德报怨的人!

    “我爹说过,和女人共骑一匹马时千万不能让她坐前面,不然你以后一定会后悔。”南宫越答道。这是什么破道理?他老爹难道吃过亏?我暗道,坐后面就坐后面吧,帅哥的腰好细啊,刚好被我圈过来。哇!腹肌真有型,不知道够不够六块?刚数到第四块的时候,只觉得怀中的南宫越身体一僵,我的手一下子被他抓住,不至于吧?这么小气,吃两块豆腐还能死啊?

    承德默默地给我穿好衣服,继续给我往胳膊上捆那个暗器,弄完后又把我的袖子轻轻地放下来。他看我还光着脚,又给我穿袜子,套靴子,总之,把我捂得严严实实。

    “乐少侠说和姑娘一起赌就好了,他压姑娘赢。”小厮笑道。

    南宫越笑着摇头,依旧抱着我快步走路。

    “朝天宗!”

    “去死!”

    偷东西这事,南宫越这家伙为什么还要做得如此光明正大的?我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南宫越。孟安阳拉着叶帆在后面也追了过来,我把羊皮地图递给孟安阳,他见了也是大惊。叶帆从孟安阳手中拿过地图,仔细地看了看,脸色也变了。

    我们在林依依住的院子外等了好久,才看见林依依冷着脸出来,出来就问我们找她有什么事情。得,我什么时候把这姑奶奶给得罪了啊,前天她见到南宫越的时候脸上还笑得像朵花似的呢。这回倒好,还唠嗑呢,她看到我都忍不住皱眉头,脸上已有了丝厌恶之色。姑奶奶还看你不顺眼呢,整天一身白的,还真把自己当小龙女了啊!

    “你属狗的么?”我问,用手把自己脸上的水擦干。南宫越一脸迷惑地看着我,我一乐,接着说道:“上来还要甩甩水,不属狗还能属什么?”南宫越白我一眼,没接话,只静静地在我身边坐下,学着我的样子抱着双膝。夜风吹过来,有水汽、草香,还有南宫越淡淡的气息,一时间,我竟然也懒得开口,只想就这样坐着。“你给我的感觉很熟悉。”南宫越轻声说道。

    “你在吃醋!”我惊道,原来他在吃南宫越的醋。

    “那我们是不是要过去看看?”我问道。

    没想到承德那厮笑得更是一脸的阳光灿烂,侧过身子和身边的那个小厮低声说了几句,那小厮点点头,又冲我跑了过来。

    “我在矛盾!”我老实地回答。要我一个人回去睡,我还真有些不相信承德那厮,他会那么守信用么?要是不回去,我又有些怕承德那厮,万一他找我麻烦我怎么办?

    在火热中,身上的衣服早就被剥落了,那曾经好奇的火热坚挺就顶在我的身下。承德双手从背后托起我的上身,让我和他嵌合得更加紧密,我只知道紧紧地抱着他的脖颈,放弃了反抗。他腰身开始缓缓地用力,一阵痛楚传来,让我忍不住往后退去。

    夜色中的河水恬静得似个少女,点点星光洒在上面,似把整个夜空都揽到了怀里。南宫越把我放到河中的一块大石头上,自己便开始脱衣,看这架势是真的下河洗澡了。

    “依依,不用了,我和朋友坐在这里就好。”南宫越说道。

    “叶丫头拿了我的匕首!她连我都打不过,拿了匕首更危险!她要是做傻事怎么办?”孟安阳的眼圈已经有些红了,哑着嗓子还在喊。

    承德那厮看我在这里从一脸的心虚再到小腰杆挺得笔直,突然轻笑出声,笑道:“别挺了,再挺胸还是那么小,大不了了。”我晕倒!这厮思想真下流!

    “江某多谢各位捧场!干!”他一举碗,大家也跟着举碗:“干!”我也做出一副豪气冲天的样子,一仰脖子干了下去。江安邦又说了几句别的客气话,转身往下一桌敬去了。我松了一口气,屁股刚坐在椅子上,就听见一个清脆的声音惊道:“南宫大哥!你也来了?”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眉目如画,一身白色武士服,更显得英姿飒爽,她一脸惊喜地看着南宫越。南宫越闻言转头,看见她,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我一看就火了,没出息的家伙,见个美女至于这么高兴么?我都见了你八次了也没有见过你笑得这么甜过!我狠狠地瞪了南宫越一眼,又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的鸡腿,却不小心一下子咬到了骨头,硌得我直咧嘴。“南宫大哥,你怎么能坐在这里?我这就去和舅舅说。”那丫头不满地看了看身边的下人,然后就要去找她所谓的舅舅。

    “你是他小姑姑?那你怎么姓楚?南宫大哥怎么从来没有提起过?”林依依惊奇地问道。他提起?他要是知道我这么胡诌,非砍了我不可!话到如今,我也只能继续扯下去了,早看出来林依依对南宫越心思不纯,也早把我归入了勾引她那纯洁的南宫大哥的无耻女人之类了,所以要取得她的好感,我就绝对不能和南宫越有任何暧昧关系,连表妹都不成!所以我只有自我提升辈分了,总不能说南宫越是我叔吧?这个亏我可不吃。

    “条件?”

    南宫越点点头,低声说道:“江安邦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如果不是你说,我也不会想到再回来看看,前面应该也有不少人盗走了所谓的藏宝图,可为什么没听见什么动静呢?”

    “哼!我是怕你不小心被女色魔骗了失身!”我笑道。

    “其实很多时候我都想杀了你的,杀了你会让我少很多麻烦。”承德说,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半眯着看着我,笑得有些轻佻,“可是我又怕我要是真的杀了你,我会后悔。”

    “这——”我故作一副苦恼样,是啊,我这个姑姑怎么比侄儿的年纪还小啊?“因为,我的母亲是小妾,所以我的年纪小了些,也是因为这样,南宫越才不愿意在人前认我这个姑姑。”老妈啊,你听见这话会不会晕过去?好好的正妻被我这个不孝的女儿给降成小妾了,不过您也别太生气,这小妾可不是谁都能做的,硬件条件得好啊。

    我摇摇头,估计这会儿就连下人们也都在前面伺候着吧。

    “你!”孟安阳一脸的不服气,显然对我给他的评价不满意。我摆摆手打断他下面的话,接着说道:“而我的身份最特殊,我是个逃婚的公主。你看,我们的身份都没有瞒你,那么你呢?叶帆。”其实我的身份并没有和叶帆专门说过,不过既然孟安阳都知道了,就他那个大嘴巴,他还能不告诉叶帆?

    我看向台上,承德那厮正好也看向我这里,冲我温和一笑,好像能听见我们这里谈话一样,还向我微微点头。我靠!他还真能装君子样!

    “我不管你干吗来装这个什么乐天,你反正也有假的福荣了,你也看到我这个真的实在拿不出手去,所以你别再想把我抓到繁都去!”我说。

    “南宫哪儿去了?”我问叶帆,叶帆正注视着贵宾席,听见我问她,四处看了看,也一脸疑惑地摇摇头。

    “你想我不找你的麻烦也简单,”承德那厮说,“晚上一个人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己房里,别到处乱跑!”

    “疼!”我的喊声已经带了哭腔。

    “你可真粗鲁,你们周国人为什么还会以你为荣?”他微皱着眉头说道,可是口气里却掩盖不了笑意。我瞪他一眼,不说话,和这种狐狸在一起,能少说话还是少说话的好。

    我默默地起身,然后离去,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回头。小时候姥姥告诉过我,人的额头和双肩上各有一盏灯,晚上走夜路的时候不要往左右看,更不能回头,不然向左一转头的话,左肩上的灯就会被自己的气息吹灭;向右转头,右边的灯就灭了;如果回头,那更要麻烦,额头的灯也会灭掉。如果灯都灭了,那些邪魔鬼怪就能近身了。

    早上,我偷偷地从南宫越房间里出来,刚带上房门,转身正要回自己屋呢,正好和一身白衣的林依依打了个照面。

    总的来说南宫越还算过得去,起码人家在我爬上来的时候匀了一件干衣服给我穿,而我这个人思想实在是不纯洁,穿着人家的衣服不但不知感激,心里竟然还在想:他内裤可也湿着呢,他就直接这么套上裤子不难受么?

    “傻丫头,有什么好哭的?我不是停下来了么?”承德笑道。

    “怎么了?”南宫越低声问。

    我忘了反抗,只傻呆呆地接受他的热情。他的手似有魔力,到哪里就会点燃我哪里的皮肤,现在我才知道,以前承德亲近我,那只是为了逗我,而现在,他不是。

    “你今天晚上还要在我屋里睡?”南宫越面无表情地问我。

    我清清嗓子,不着痕迹地把被子拽高些,冲着承德点头一笑,“嘿嘿!好巧啊!”我倒!我是不是吓傻了,愣是对一个半夜藏我床上的人说“好巧”!你说如果我现在喊南宫越,能有用么?承德冲我扯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还知道回来?”我急忙点头。不对吧?这感觉怎么像一丈夫在审半夜晚归的老婆啊?承德这厮的定位是不是有些错误啊?我突然觉得气足了些,你能把我怎么样啊?南宫越可就在隔壁,我不信你能现在杀了我!想到这儿,我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杆。

    “那晚上我陪你!”

    我估计要是告诉她我想和她唠嗑,她没准儿会扭头就走,只得打着南宫越的旗号了,希望他那张帅脸在这位娇小姐这里还有用。

    南宫越突然在前面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你还是坐前边好了。”说完不问我的意见一把把我拽到他身前。

    “要做她已经做了,你哭有什么用!”我厉声骂道,最讨厌的就是看人哭,哭有什么用。孟安阳瞪我一眼,气呼呼地坐下了。

    “干什……”话不及出口,就被承德的唇堵了回去……

    “嘿!你还吃!你打算把盘子也啃了啊?”孟安阳不满地嘀咕道,“别吃了!江大侠过来敬酒呢!”孟安阳激动地说着,一个劲地拽我。我拿眼睛一瞄,江安邦那老头还真的端着酒敬过来了,离我们这桌不过四五桌的距离。

    一、我站到桌子上去振臂高呼:“同志们!快拿住乐天这厮!他就是瓦勒的三皇子承德那厮!咱们赶紧剁了他祭旗啊!”然后会有人响应我的号召么?如果下面这群人够理智,一定会问:“你是谁啊?你有什么证据啊?”我有证据么?我能和他们说我就是那个被逼去和亲的福荣公主么?说了他们会信么?最后的下场极其可能是被冠上“疯婆子”的帽子。

    看看周围,才知道自己竟然一怒之下奔出了宛城,不由得苦笑。

    “怎么了?”我问。

    南宫越也不说话,拉了我的手就往外走,孟安阳看到,忙拉了叶帆在后面跟了过来。来到没人处,我甩开南宫越的手,问道:“到底怎么了?”南宫越停下来,从怀中拿出块羊皮样的东西给我,我打开一看,这羊皮看着有段历史了,有些残破,上面画了些河流、高山之类的标记,角上还写了三个黑字。“藏宝图?”我惊问。

    好半天我才顺过气来,没忘狠狠地瞪他一眼,挣扎着下地,下来的时候还不忘在他脚上狠跺了一脚,然后才拍拍自己的衣服。旁边已有人经过,诧异地看着我们两个,我老脸一红,转身赶紧往擂台那里走。到擂台外围的时候,正好看见孟安阳和叶帆在那里等着我们,看见我们,两个人都凑了过来。把里面的情况和他们简略地一说,他们两个人也是惊讶,再问这外面的情况,叶帆说台上的那几个重要人物都没有动地方,看来应该是还不知道我们在后面的事情。

    突然间,我很内疚。

    南宫越没有回答,只把小指放入口中,一声清越的哨声传出,把我吓了一跳。“你干吗?”我惊问,深更半夜的,吹口哨干吗?跟小流氓似的。

    南宫越先看了我一眼,然后却转过头对孟安阳说道:“你们在这里,我一个人去看看,估计晚上就能回来。你们自己小心,别离了人群,记得哪里热闹去哪里,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德行!想和我说就直接告诉我不就得了,还要对着孟安阳说给我听。我撇撇嘴,心里却有丝甜,转过头去看台上的比武。

    承德顺着我的目光看了看,从胸口的衣服里掏出一个玉佩来,笑道:“想要这个?”我看了看那通体透亮的玉佩,知道那绝对是个好东西,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这东西一定值很多钱。承德笑着摇摇头,把玉佩重新放入怀里,笑道:“这种东西,给了你只能是个祸害,还是不要的好。”我心道,你小气就直说,还说什么祸害。虚伪!

    突然间很想家了,想老爹老妈。虽然知道丁小仙带我回去的时候,还是我曾经离开的那个时空,早上睁眼还是先听到老妈叫我起床的怒吼声,可是,我还是很想他们。

    孟安阳、叶帆、我,总共三个人,少了一个人却半天才知道,都怪孟安阳那小子一刻不停闲的嘴。他真的是离家出走的吗?不是让他爸给打出来的吧?

    南宫越想了想,却说先不能去救叶帆,首先她的身世还是个谜,是敌是友还不清楚,而且最为重要的是如果现在去强行救出叶帆的话,一定会惊动江安邦他们。

    “也没有个时间限制么?打到什么时候是头啊?”我问。

    承德淡淡笑笑,没有和我斗嘴,反而在我身边枕着胳膊躺了下去。

    “你还是离开这儿吧!如果想游玩,我叫人陪着你去,给你个光明正大的身份,也好过你骑着头破驴到处走!”承德突然说道,没头没脑的,搞得我有些愣,我使劲吸吸鼻子,想闻闻这里面是否有阴谋的味道。

    完了,完了,别说跳黄河了,我就是跳太平洋也没用了……

    “哦,好的,我们一会儿就去。”南宫越听完转身往屋里走,刚走两步好像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回头对我说了句,“你衣服还在我屋里,穿这么少到处跑什么?也不怕着凉!”我一下子和林依依一起傻在那里,我心道:南宫大哥啊,我衣服是落在你屋里没错,你用得着这么大声地说么?这下可好,我真怕孟安阳那小子的下巴再脱臼了。我心虚地看了一眼承德,正好看到他嘴角那丝冷笑。

    “今天说什么我也得和你一块儿睡!”我抱着枕头赖在南宫越的床上,说什么也不肯下床。南宫越说让我放心,即便那就是承德,他也不敢在这里把我怎么样的,再说他的房间就在我隔壁,没什么好怕的。没什么好怕的?你的房间是在我隔壁没错,可承德那厮的房间也在我隔壁啊。不管南宫越说什么,即便是说出花来,我就是不走。南宫越没法,说你在这里好了,我走还不行么?我说不行!我不走,你也不能走!

    我说我不管,叶帆还是个孩子,她一定不是敌人,所以我不能丢下她不管,所以必须先救叶帆。南宫越却坚持先放一放叶帆的事情,这里这么多人的性命远比一个叶帆重要。我一听他这么说我就火了,这里的这些人和我有什么关系,凭什么为了救他们就得放弃叶帆的性命?在我饥寒交迫的时候叶帆还给了我一碗饭吃,他们给了我什么?

    “唉!”我故意叹一口气,说道,“其实我也姓南宫的,只是很小的时候就过继给楚姓人家了,所以就姓了楚,在辈分上,我是越儿的姑姑。”亲亲老爹,我可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啊,你可千万不要怒啊!

    “嗯?”

    我正矛盾,南宫越从后面跟了过来。我扭头就往大门口走,却被他一把拽住,脚下一空,人已经被他抱了起来,还没等我来得及挣扎,他就已经抱着我跃出了墙外。

    “大哥,我和你去吧。让楚杨和叶帆先回去。”孟安阳说道。

    承德如同被惊醒般,猛地停下,抬起头看我,眼中的火热慢慢冷却,最后松开了我。他很快就整理好了他的衣服,然后不发一语地开始给我穿衣服,我羞愧得要死,如果不是承德能停下来,恐怕这里就会是我的失身地了。

    “啊!”林依依一声尖叫,“你是谁?怎么会从南宫大哥房里出来?”那表情就像见了鬼一样,我低头看看自己,不就是没穿外衣么?不就是没梳头发么?至于这种表现么?

    “洗澡?”我狐疑地看着南宫越,大晚上的不在屋里洗澡要去哪里洗澡,“去哪里洗?”

    我脸上笑着,手心里却已经湿透了。

    我顿时兴奋起来,嘿嘿,有那么多的帅哥可以看,至少不会无聊啦,不知道运气怎么样,能不能泡上几个呢?正高兴呢,突然想到孟安阳是个大嘴巴,我得赶紧嘱咐他一下,又把嘴巴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刚才的话不准告诉别人!尤其是不能告诉南宫!”孟安阳“嗯”了一声,转过头去继续看比武。过了片刻,他似乎又想起来什么,转过头来,一脸不忍地凑到我耳边,低声说道:“其实我说不说都没关系。”

    “南宫大哥功力那么深厚,耳力非常好,咱们这么低声说话,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的!”孟安阳说完,还一脸同情地看着我。

    他奶奶的丁小仙,对我太不厚道!

    我冲着林依依嘿嘿一笑。

    突然间,我很感动,没有想到他会送我一个这样的东西。这一刻,他的脸上是我从没有见过的专注神色,我见过发狠的他、调笑的他,可是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认真的他,微皱着眉头,抿着唇……我想,这一刻我应该是被他的专注蛊惑了,所以接下来我做了一件我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我低下头去,在他的额头亲了一下,其实我的这个吻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有些感动。承德浑身一震,惊讶地抬头,我觉得脸上立刻像着了火一样,急忙背过脸去,不敢看他。那系到半截的暗器被承德又解了下来,别看系不上,解倒是快得很。我刚想问他为什么又要解下来,头才回到一半,承德已经把我拉向他的怀里。

    叶帆虽小,但绝对不是一个不知轻重的孩子,所以她的消失,绝对不是因为孩子的贪玩。“我包袱里的匕首不见了!”孟安阳惊道,终究还是个半大小子,青涩的脸上掩饰不住惊惶。这死孩子,自己一个人也不说一声,跑哪里去了?我有些急,上午时她眼里含的泪水,还有她说到江安邦时脸上掩饰不住的恨意,分明表露了她和这个江安邦的关系绝对不会简单啊。一个安身于破庙里的孩子,一个不足十岁却一直郁郁寡欢的孩子,我为什么从来没有想过去问一问她的身世?我到底在干些什么?在这个世界,我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我这一声低吼,声音虽然不大,周围桌上的人却都听见了,好几位都在吃惊地看着我,有位同仁还露出了鄙夷的神色。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转身就要走,却又被人拉住,我回头正要发火,却发现这次拉我的是南宫越。

    南宫越从马上下来,顺手把我也抱了下来,用手轻轻地拍了拍黑马的脖颈,那马通人性般地自己便走了,看得我都傻了眼,这马智商高得有些离谱了吧!南宫越拉着我找到一个僻静的城墙处,伸手把我往怀里一揽,低声说道:“抱紧了!”我闻言急忙圈上他的脖子。只见他左手往城墙上一拍,人竟拔地而起,几个借力已经带着我跃上了城墙,那感觉就跟腾云驾雾一般,我这里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人已经到了城外。

    “你的条件呢?”我问。

    “我是孟安阳,是南宫大哥的兄弟。这个是叶帆,这个是楚杨,我们都是一起的。”孟安阳那长舌妇赶紧说道,好像生怕人家把他落下似的。

    “跑什么?坐下,什么事情有我!”他语气沉稳地说道。老大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跑么?只好忐忑不安地坐下,时不时地瞄着江安邦那边。幸好承德那厮倒没有跟过来,估计还在大厅里猫着呢,黑灯瞎火的也不见得看到我,看到我又能怎么样?反正他不敢在这里说他是瓦勒的三皇子,而且还有南宫越在我身边呢,我怕什么啊!

    “咱们去找林依依,”我沉声说道,“不过不要问叶帆的事情,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咱们去和她唠唠嗑。”林依依那里,是我能想到的唯一一个能下手的地方了。

    当然,以上所有的想法都是建立在“冯陈楚杨是女主”的假设之上,现在的关键是,我是女主么?如果我是女主,有我这么窝囊的女主么?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南宫越。我这个人吧,别看没事的时候嘴比谁都快,可是真气极了的时候,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承德笑笑,答道:“如今天下纷争四起、战祸连年,家师让乐天下山和武林同仁一起除魔卫道、造福苍生。不知道南宫兄师承何处,为何来这武林大会却又不想参与这大会呢?”

    “对啊,那为什么还要等到晚上?”我重复道,可电视上都那么演的啊,这能怨我么?江家的宅子可真是不小。随着南宫越来到一面高墙外,他不动了。

    孟安阳说咱们谁也不指望了,咱们自己去救。我有些犹豫,孟安阳立刻拍着胸脯保证,就凭他的武功,在江大龙手里救出叶帆那是小菜一碟,他老爹可是正经的北省绿林的总瓢把子。我寻思了一下,脑子里一下子被大英雄主义蒙住了心窍,竟然就答应了。现在进攻也许就是最好的防御!对于叶帆,我总觉得很内疚,她还是个孩子,一想到这儿我就觉得心疼。

    “书房在里面,那边院门口有下人守着。”南宫越低声说道。

    掩上门出来,路过承德那厮门口时,我竟然有些心虚,生怕被他听见,把脚步放得轻了又轻,唉!我怎么都有些怕他了呢?

    “你很像一个人。”南宫越说。

    “依依,这些是你的朋友么?”承德柔声问道。

    孟安阳一看我真急了,急忙过来拉我,我把他一推,怒气冲冲地就往外冲,没有目的地,只是想离南宫越越远越好。

    我气呼呼地看着南宫越,他挑衅地看了看我,转身接着往外走。滚吧,滚吧,我心里恨恨骂道,出门就踩狗屎!

    那依依本来看到我好像在阻拦南宫越,正一脸不高兴地看着我,一听孟安阳这样说,面露喜色,更加企盼地看着南宫越。我正想说话狠狠地打击一下这个臭丫头,还没张嘴,抬头扫一眼那个依依,一下子定格在那里,承德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正含笑地看着我……

    承德看我表情就知道我不信,也不多做解释。他从地上站起来,半跪在我的面前,把自己左臂上的衣服挽上去,我这才看到他左臂上绑了一个极精巧的东西,有些像护腕,可是戴的位置却要靠上得多。承德把它从自己胳膊上解下来,极小心地放在了地上,然后拉过我的左臂,开始给我挽衣袖。衣袖挽到上臂处,露出了离宫前点的守宫砂来,经过了这么多日子,果然并没有褪去,颜色反而更显娇艳。承德看到,也只是略微愣了愣,然后从地上小心地拿起那个类似于护腕样的东西,开始给我往胳膊上绑。

    这些人,这些动作,说起来麻烦,发生的时候却是电闪火花般。南宫越这里眉头一皱,脸色变了变,那边“咚”的一声,可怜孩子又落回擂台上,狂吐了口血就晕了过去,也不知道是被台上那人踹的还是被承德那厮踹的。

    南宫越点头,一挑眉毛,奇道:“你识字?”晕倒,一看这上面画的,除了这三个字还能有什么啊?蒙都蒙得对啊。

    那里南宫越还没有消息,这里却又出了事,叶帆不见了。

    南宫越看看我,转身就要往外走。

    “我为什么不能回家?你能怎么着我?”我的声音也大了起来,我要是干别的你可能还能拦着我,就不信我要回去你还能拦得住我?一时没有想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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