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早呢,我跟小晨再聊一会儿!”
“合法夫妻?”他坐过来,在我逃脱前成功将我的身体困在他和沙发靠背之间。“那么我想问一下,我们是不是可以履行一下夫妻间的合法权益?”
离开的时候,吕伯伯跟他说:“听说前几天你继父从澳洲回来了,想把你妈妈的骨灰带走。”
他要敢说:没有关系。
“你也别再自责了,你为你妈妈做的已经够多了,是她没这个福份享受……”
等Lucia出去,我抬眼看着韩濯晨。“你跟她什么关系?”
老婆婆一看见韩濯晨,忙跑过来。“是小晨吧?好久没见你了。”
他坐下,刚好Lucia端着三杯饮品走出来,一个个把杯子放在茶几上。
他迟疑了一下,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了一段很长的故事:
不用听,我也知道后面发生过什么事。
我刚想说:不用,他很快就回去。
迸发的火焰顿时熄灭,他飞速起身,坐直。
摇摇欲坠的楼房连个阳台都没有,洗干净的衣物直接挂在窗口,那洁白与肮脏的矮楼形成非常鲜明的对比。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我说。
我就要被摔在地上时,他忙用力把我抱得更紧些。
“跟他在一起后,妈妈变得很爱笑,有时夜深人静,我还能听见隔壁房间里的甜蜜的笑声。
这种情形下,我下逐客令,似乎有点太不给他面子。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她脑子有问题。
几个学生穿着邋遢的校服,骑着自行车,吹着口哨从我们身边过去。
车开离的市区,驶进我从未来过的一个街区。
听见开门声,我猛然想起自己忽略的是什么事——Lucia会很快回来。
吕伯伯挽起我的牛仔裤,用力地转了一下我的脚踝,我紧咬嘴唇,疼得额上沁出汗滴。
“您身体还好吧?”
上车后,他对司机说:“去半岛酒店。”
“‘那好吧。’他从怀里拿出一包海洛因,放着桌上:‘以后需要的话,随时来找我。’
“我以后……不会了。”
如火如荼的热吻和身体的纠缠牵动我脚上的痛,我根本无暇去顾及它,也不想顾及它,一味竭力去迎合着他的热情。
“合法权益?”我咽咽口水:“这个问题急着讨论吗?”
他一打开车门,外面的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乱作一团。
他身子倾向我,手指用力捏着我的下颚拖起。“你以什么立场问我?”
“那后来呢?”
Lucia诧异地看看他,他一个肯定的眼神,她马上说:“请等一下,我去给您煮一杯。”
“他起初不同意,说黑道的人都不简单,见我坚持,也没再反驳,交代我说:“说话千万要小心点,暗中帮我问问消息就行。”
司机从镜子里看了我一眼,启动车子。
他扳回我的脸,唇印上我的唇……
牛奶同样喝不出香甜,反而很烫!
“有天下课,我被几个学生堵住水房,一个比我还小一年纪的男生打了我一个耳光,理由很可笑:为的竟是一个女生跟我多说了几句话。我本来就焦躁不安,一时气愤骂了他们几句,后来被他们打到忍无可忍,还手了。
“最近不要走路,每隔三天过来一次,我给她换药,视情况而定。”
很意味深远的一句我明白。
“他蹲在我面前,摸了摸我的头,就离开了。
他手臂的肌肉在我的抚摸下变得柔软。
再看一眼他面前的牛奶,我强压下怒气,淡然地问:“换口味了?”
“没事了。”我不是个小心眼的女人,但她和我说话的时候看别人,实在让我很不舒服。
我开始质疑他的爱,也许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深,也许他是在看见我炫目的美丽后才徒生了占有欲,也许,很快他又会厌倦我,抛弃我。
“你在看什么?”我问。
“是。”
“好!”婆婆上上下下看看那他。“你看起来气色好多了。”
他摇摇头。“我被绑在床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地过了半年……”
“有灯光我会失眠。”
要是让我看见自己心爱的男人如此对他的女儿,估计我不被吓傻,也会伤心欲绝。
“又过了两个月,大哥把对手灭了那天晚上,我们喝了数不清多少瓶酒,大哥兴奋地告诉我:等他做整个黑道的老大,他不会再让帮派之间互相残杀,不会让兄弟横尸街头。
“半个月后有人通知妈妈去……认尸。
“那不重要,没人会在乎。”
他们一定在一起很久了……
低矮破旧的楼房上挂满脏乱的招牌,横幅,本就不是宽敞的街道显得有些压抑。
“有一天,我放学回家看见妈妈跌坐在地上,手捂着流血的手臂,爸爸的手里拿着一个破碎的酒瓶。
他驻足在宽敞明亮的大厅中央,很多人在看着我们,好像还有人在偷偷地拍照。
“你喝我的好了。”我没等他回答,把咖啡放到他面前,从他手边端过牛奶来喝了一大口。
一个做了十年还是巡警的警察,凭什么能平步青云,做上高级警督,在警界有今天的地位,理由不言而喻。
吕伯伯帮我敷完膏药,帮我去拿药,韩濯晨悄然走到陈旧的柜台边,把钱包里的现金放进抽屉。
他低头温柔看看我,笑着说:“是我老婆!她的脚扭伤了,我来请吕伯伯给她治治。”
“妈妈也渐渐变了,常常对他笑,还把好久不|穿的红色裙子找出来穿。
老婆两个字从他口里说出来,我先是一呆,随后觉得中药味如鲜花的芳香,光线黯淡的房间温馨。
我原本以为自己不是个斤斤计较的女人,可是当我看见她放在我面前的是一杯漆黑色的咖啡,他们面前是两杯纯白色的牛奶,一阵剧痛在心口澎湃。
他没有回答,倚着沙发靠背上,一条腿悠闲地放在另一条腿上。
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然对他的妈妈心存愧疚。
“我会的!”他说话的时候睫毛垂下,从我的角度里刚好能看见他眼底浓浓的内疚。
“哦!”老婆婆很听话地走开,临走又回头问了一句:“小晨啊!婆婆知道你是个孝顺孩子,快点回家吧,你妈妈很担心你……”
“回到学校,我已经没有办法再面对枯燥的英文单词和数学公式,每次一听见老师讲课就会昏昏欲睡,一看见有人打架就会热血沸腾,最可悲的每到夜深人静我就控制不了对毒品的渴望,偷偷地吸……
“嗯,他给我打过电话,说在那边太孤单。我让他再找个伴,他不肯。”
既然有他的仰慕者在场,我决定表现的大度一点,也答了一句:“好!”
“那你去处理一下。”韩濯晨一本正经地思考一下,又说:“告诉经理:不要报警,如果是我们的责任就先包赔他的损失,等事情解决完,我们再慢慢查。”
他完全不在乎别人的侧目,眼眸里只映着我的脸。“芊芊,我会当真的……”
他的眼睛闪着夺目的光,唇角泛着悠远的笑……
“我没记错的话,你两年前跟景出国,两年后跟孟氏的继承人回来,你还记得你是我老婆……”
“我想再找个高中报名考警校,继父告诉我,我不能做警察,因为我在警察局里已经留了案底,在警察的眼里我是黑的,白不了……”
车子在也不知怎么七转八绕,在一条很窄的街道边停下。
“之后,他再没回来。
韩濯晨做了这么多,想要的大概就是他妈妈能幸福,可惜他连妈妈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肿成这样,我也不好说。这样吧,我先给她敷个消肿止痛的膏药,观察一段时间再说。”他见韩濯晨痛苦的表情,笑着说:“你被人打得一身伤的时候,我也没见你疼成这样。”
“晚饭已经安排好了,酒店一会儿会派人送上来。”Lucia平静地说着,表情看不出一点异样。
“您放心,我会尽快办妥。”
“我长大的地方。”
就听见韩濯晨毫不客气地说:“好。”
“‘拿着吧,想吸的时候弄不到,你就知道什么滋味叫难受了。’
我靠在他胸前,搂紧他。 “你没事吧?”
“你为什么被学校开除?”
“那时候的我并不明白他们之间的暧昧是什么东西,但我知道妈妈很开心,尤其是爬在窗边看见他巡逻回来的时候。
我努力地压制着体内翻滚的火焰,低头安静地喝着牛奶,不去看面前那两个人的眼波流转。
他对我苦涩地笑笑,小心地将我放着椅子上。
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嗯!”韩濯晨抬眼看一眼Lucia,看看我。
“‘我能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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