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基紧紧抱着她,像是说给她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知道,你不愿意成为这宫里的女人,像她们那样整日里奉迎这个,巴结那个,处处算计又时时提防,没了真性情,若微,你记得,在我面前,你就是你,你想怎样就怎样,不要拘着自己,总有一日,我能让你开开心心的过日子!”
“呵!”此话一出,若微破渧为笑:“你好呆呀,这皇宫哪里是说进就进的地方?哎,我就是想想,想也没用,不过是身上不舒服,借题发挥,撒个娇罢了,你也当真!”
瞻基点了点头:“你先丢吧!”
而这时候,偏偏若微又紧紧咬着嘴唇,眼中似有泪水即要溢出,更是忍不住疼地轻哼。不由伸手握住了她紧紧纂着的玉手,关切道:“可是疼的紧了?不如让太医院开几副调理的汤药,也好过这样干挺着!”
“若微,若微!”瞻基何曾看过她这样,进宫三年来,日日相伴,她总是笑颜如花,开朗爽利,何曾有过这样娇弱无助的模样,立时心乱如麻,真恨不得以身相代。
朱瞻基脸上一红,“也好,这几日总该老实了,平日里没有片刻停息,如今也好好养养,转转你的性子!”话虽如此说,可是看着她趴在床上,而额上全都是汗水,眼神也不似不平时那般神采灵动,究竟还是心疼的紧。
若微弯下腰捡着石头,挑来捡去,总也没有可心的,瞻基笑了:“捡个石头,也这般费劲!”
回宫以后,除了吃饭、睡觉以外,若微所有的时间都被咸宁公主征用了。不仅伴读,还要伴玩儿,只要咸宁一睁开眼睛,便要召若微过来伴驾。对于若微随圣驾北征的种种奇遇,咸宁公主艳羡不已,缠着若微讲了一遍又一遍,只是大呼遗憾自己没有亲身经历。
而若微也不说话,只是大颗大颗的眼泪淌了下来。
于是咸宁便狂热地爱上了骑马和习武,她希望有朝一日也能随圣驾北征,亲历那金戈铁马、荡气回肠的战场。
“若微!”他举起手:“我发誓,我会记住这天,你成人的日子,也是我最开心的日子!”
“里面躺着呢,殿下进去瞧瞧就知道了!”湘汀抿着嘴偷乐,而手上已经高高的将帘子打起。并向里面喊着:“姑娘,殿下来看你了!”
若微手抚胸口:“吓死我了!”
“啊?”若微初时并没有在意,然而当她转过头看到自己的裙子时,立时面红耳赤,扭身就跑。
咸宁一边大喊,一边快马加鞭追了过去。
朱瞻基问道:“妹妹好些了吗?”
“丢个石子而矣,这也要挑个好看的?”瞻基摇了摇头。
若微仰起脸,她凝视着眼前这个英俊的少年,心中说不清的滋味,只是百感交集,从进宫那天起,她就知道,自己是要被许给他的,所以她强迫自己去引起他的注意,让他喜欢,让他沉迷。这里边有几分真,几分假,她也分辨不出了,只是她知道,他对自己的好,是发自心底的,是简单纯粹的好,若微眼帘一垂,如蜻蜓点水一般,凑在瞻基的脸上轻轻一啄,随即把头深深埋在他的怀里。
朱瞻基点了点头:“不过没带在身边。”
若微稍一侧头,苦着脸轻哼一声:“你自然不知道我现在有多难受?”
“小姑姑!”远远的奔来两骑,是皇太孙朱瞻基和弟弟朱瞻墉。
“那又何妨?”咸宁一向爽快:“我和瞻墉回去取,你们到湖边等我!”
“怎么了?”她伸出手在瞻基面前晃了又晃。
远远的,隔着一层纱帘,看着床上卧着一人,秀发散落,娇慷无力,面色潮|红,静静地趴在床上,不由得心中一紧,走了过去,就坐在床边,“怎么,还是不舒服?”
“好!”
“那是自然,哎,没听说过图有虚表吗?”若微震震有词:“不管是什么,都要图个外表,长的好看就是吃香!”
朱瞻基面上一沉,微微有些不悦,对追赶上来的咸宁公主毫不客气地说道:“小姑姑,若微不擅骑马,刚刚多危险!”
瞻基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得脸也开始红了起来,三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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