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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减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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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瞻墉忍不住了,在她肩上拍了一下:“若微,醒醒,你梦游呢?”

    朱棣面色阴沉,指着若微说道:“咸宁要是为她求情,就马上回去!”

    若微低着头忐忑地说道:“还是跪着说吧,要不,这第三个法子,若微真不敢开口!”

    这个还可以,只是效果不会很快。

    朱瞻基伸手轻轻拂过她额前的碎发,看着那额上的青紫,心疼不已,而她在睡梦中被人扰了,仿佛十分恼怒,伸手就狠狠拍去,正巧被朱瞻基抓住,只是一握之下,又是心疼神伤,那样一双抚琴弄画的玉手,原本染着花脂的指甲全都折断,如今秃秃的,说不出的难看,十指在水中长时间浸泡,肿的已经不再纤细如玉,而那上面的冻疮,更让人心惊。

    “若微妹妹回来了?”朱瞻基问。

    三十日后,朱棣再次驾临东宫,看到太子果然清减了些。命人当众过称,正是二百三十斤,整整去了八十斤,而且面色红润,精神奕奕。

    醒来时,正躺在静雅轩的床上。

    众人莫明,不知这第三个法子有何艰难,她居然会如此。当若微说完以后,大殿之上再次寂静起来。太子妃的眼睛只盯着自己的衣袖,不再开口,而瞻基和瞻墉则低着头,垂着手,老老实实站在边上,因为他们都宁愿自己不在殿中,没有听到若微说的第三个法子。

    朱瞻基轻咬着下唇,从怀里掏出紫玉小瓶,这是上好的药膏,希望能让她的手早些好起来,动作已是轻的不能再轻,小心翼翼地在她的手上涂好药膏,却止不住心中的酸楚。

    朱瞻墉挠了挠头:“你的手怎么这么小,我是比着我的手做的,你说最近手肿了不少,我想应该差不多的!”

    “什么?”若微细细品味着朱瞻墉的话,唇边渐渐浮起一丝笑意。她立即拉起朱瞻墉的手,在他胖胖的手背上轻轻亲了一下:“谢谢二殿下!”

    一向以为能够将皇爷爷心思揣测一二的瞻基,此时也没了头绪。

    “殿下!”若微心中涌起难言的感动,太子殿下真是仁厚。

    “若微,还不快谢恩!”咸宁公主面露喜色,朝若微使着眼色。

    “是,刚进屋!”紫烟叹了口气:“姑娘这两天的罪可遭大了!”

    所以此时若微一经提起,朱棣心中怒火翻飞。

    朱棣狠狠瞪了一眼若微,眼中杀气已起。

    若微不知道太子殿下以前有多重,所以自然不知道此次他到底是减了还是没减,于是偷偷拉了拉朱瞻基的袖子,朱瞻基低声说道:“减了十七斤!”

    之后喝过一碗菜粥,就要是朝堂上听政。

    朱瞻基点了点头,跟着紫烟走进房中,只见若微斜躺在床上,仿佛已经睡着了。他悄悄坐在她的床边,仔细看着她的脸,已经给御膳房的人使了银子,应该不会有人欺负她,可是那额头上的伤是从哪来的呢?

    朱棣看着面前的食盒,两层笼屉。

    所以,当徐皇后一死,对于太子而言,就像失去了一直以来为其遮风避雨的那棵大树,从此没了这把保护伞,每日战战兢兢,面对各路的明枪与暗箭,防不胜防。

    一阵脚步由远而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太子挥了挥手,看着若微:“丫头,这么大的反应,倒吓了孤一跳!”

    “我猜,皇爷爷是知道了你让父王拉磨的事,肯定觉得你出的主意太馊,有辱皇家的威仪,所以才要罚你!”朱瞻墉一拍大腿,想明白了。

    几个人都十分吃惊,立即从内堂来到厅里连忙分别行了君臣、父子之礼。太子端坐在上首,目光扫着若微:“丫头,若有办法,只要你想到了,就尽管说出来,孤自会照做,就是你让孤十天不吃饭,孤也从之!”

    “两位殿下请稍安!”若微坐在榻上,托着腮,满面愁容:“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除了每日冲些瘦身饮、莲叶茶之类的给太子殿下服用,在饭食上弃用红肉,只供鱼肉青菜豆腐,可即使是这样,我也只能保证殿下不再长胖。至于瘦身八十斤,我真的没办法了!”若微心想,八十斤,若放在案上,也是好大的一块肉呢。她想来想去,太子那肥硕的身躯,虽然胖,确胖的匀称极了,又不是只长了个大肚子,削去也就是了,这八十斤要从全身各处减下来,真是太难了。索性让他吃个痛快,到时候再说吧。

    众人这才看清,不觉芫尔。

    朱瞻基手里拿着一个紫玉小瓶,悄悄来到她的门口,紫烟见了忙出来相迎:“殿下!”

    “包子馅,若微知道,包子馅就包子馅,只是肯请皇上饶了我的家人,千万不要株连他们!”若微再次叩首。

    殿内一片寂静。

    “谁像你呀,小熊掌!”若微甩了甩套在手上的套子,满心欢喜。

    果然,紫烟与湘汀齐声说道:“二殿下!”

    “啊?”若微苦着脸:“这么难,若微怕是做不出来,皇上还是说说打算如何罚若微吧?”

    若微点了点头,清声诵出:“耕犁千亩实千箱,力尽筋疲谁复伤?但得众生皆得饱,不辞羸病卧残阳。”

    他这一语,倒把太子朱高炽逗笑了。

    朱瞻基立即感觉眼前飞过一片乌鸦,狠狠瞪了一眼若微,可是嘴上又不能不帮她,只好也跪了下去:“父王,若微说的是,孩儿在静雅轩曾经看到过,她还用磨出的豆渣做过豆饼,瞻墉也吃过!”

    “孙氏若微,入宫以来,桀骜不驯,屡屡刺上……”朱棣口中说的什么,已经不重要了,若微知道自己这次是难以侥幸逃脱了,只是心中暗暗祈祷,千万不要连累父母家人才好。

    “这个!”太子脸上有些为难,又不好拒绝,所以又问:“那第三个法子呢?”

    朱棣早知她的打算,故意吓她:“包子皮做不好,就拿你的皮来抵,包子馅做不好……”

    若微这才歉意地笑笑,看着太子妃说道:“有三个法子,效果是递近的,若微先说出来,请太子殿下和娘娘斟酌。”

    瞻基愣了。

    她这儿胡思乱想,一双眼睛转来转去。带着太子、太子妃和瞻基、瞻墉四双眼睛跟着她一起转。

    不仅是太子和太子妃,就是若微听了都差点要昏过去了。

    太子点了点头。

    天呢,此语一出,若微的头差点磕在地上,这是什么逻辑?别说这事我控制不了,就算我能控制,我也不敢让他多瘦,到时候您老人家又有话了,朕让你减八十斤?可没让你减八十一斤,这一斤你得朕补回来。

    她真的如此完美吗?虽然已经离世多年,而曾经跟她相处过的每一个人,不仅仅是丈夫、儿女、孙子,就是与她原本是情敌的王贵妃等妃嫔,每每提起她,都不禁神伤,暗暗追忆她的种种好处。

    这减肥的汤饮却让太子吃尽了苦头,初时,太子一日如厕十几次,泻的双腿直打颤,然而三日之后,就恢复正常。

    就是朱棣,也觉得眼圈微湿。

    紫烟与湘汀在边上看了,也是唏嘘不已。

    然后退了朝,喝些瘦身饮,又去西郊演武场,与皇长孙朱瞻基一道骑马,有好几次都从马上跌了下来。

    连晚饭都没心思吃。

    那跑步呢?

    若微很想说,没有。可是看到太子与太子妃眼中的期盼,她只得点了点头。

    “父皇!”一个俏丽的身影走入殿内,正是咸宁公主。

    “什么?难道你不想活了?”瞻墉瞪着眼睛。

    可是想归想,她是万万不敢这么说的。

    一面走,还一面想,为什么宫里的人都是低着头的,原本是腰使不上劲呀,低着头胡思乱想的时候,常常会一头撞在宫墙上,所以额头上尽是青紫,鼻子似乎也塌了不少。

    不行不行,念头刚一起,若微又立即否定了,在宏伟庄严的宫城门,身穿黄袍,头带金冠的太子气喘徐徐地跑来跑去?

    若微耸了耸肩,一脸无奈。

    一层上面是黄灿灿的小包子。

    “包子,就令你在明日晚膳前为朕包一锅包子,只是记住,这陷不能用肉,也不能用肉汤浸,却要有肉的味道。这皮不能用米面和各种粮食,却不能破!”朱棣想了又想:“也别想用什么菜叶子裹着来充数糊弄朕。如果做不出,朕还是要罚你。记住,不许用御膳房的材料,也不许求助于人……”

    朱瞻基与太子齐声请命:“皇爷爷/父皇。”

    太子一语不发,也重重跪下,在所有的人当中,最思念徐皇后的就是他。朱高炽很明白,对于一个豪气冲天,英雄盖世,马上夺天下的大国君主,面对好几个英武的儿子当中那个丑陋的,木纳的,最不像他的儿子,朱棣能忍到如今,全是因为徐皇后的不弃、不舍、悉心维护。

    太子妃拉着若微坐到一旁,低声问道:“眼看期限过去一半,才减了十七斤,若微,你还有好法子吗?”

    其实她在说此话的时候,还是一头雾水。

    回到宫中,用过一饭一菜的简单晚膳之后,就在太子宫后面一排偏殿之中,每天推上一个时辰的石磨,磨豆子,磨谷米,挥汗如雨,如同驴子一般。

    咸宁听了,不退反进,径直走到朱棣座前,轻轻跪下,用手拉着朱棣的龙袍:“父皇,若是母后还在,你说咸宁去求她,她会不会应?”

    若微心中充满好奇,能驾驭朱棣这样的暴君?她一定是个了不起的女子。

    太子殿下与太子妃连连点头,催促着她快讲。

    大殿之内,朱棣以外,众人都默默垂泪。

    她想如果是挨板子,倒不如直接领罚来的通快。

    朱棣缓了缓,才开口说道:“不过,若微这丫头如果不罚,朕实气愤难平。”

    每走一步,豆大的汗水滴在青石板上,竟掷地有声。

    除了不用劈柴挑水以外,什么活都得干。

    每天数不清的杯盏碗碟,等着她洗,坐在水房里,面前是几个大盆和摞成小山般的盘子,玉指纤纤,浸泡在冰冷的水里,拿着抹布将原本油腻腻的盘子重新洗的白净如初,在旁人看来的苦差事,若微却做的很开心,因为每涮完一个盘子,她都拿起来,像照镜子一样照来照去,直到看到自己的影子,才满意的笑笑,再放在干净的盆里。

    所以朱棣语气稍缓:“你先回去,父皇日后再为你寻几位贞静贤淑的名门之后为伴读也就是了!”

    朱棣眼中的怒气消失的无影无踪,渐渐蒙上了一层雾气。

    这太子宫虽不比皇宫内的东西六宫大,但是也不小,若微走过,这一圈下来,怎么也得一个时辰。

    从夕阳西下,一直想到掌灯时分,四个人还是没有一点儿主意。

    朱棣心中暗喜,又差人叫若微前来问话。

    “那是,快试试!”朱瞻墉一脸的得意。

    就是他肯,用不了一时三刻,老皇上又得气得咆哮起来。

    而咸宁公主笑了。

    散步?

    “这丫头!”太子妃柳眉微拧,立即拿眼瞅着瞻基:“快把她扶起来!”

    小太监看了一眼:“二百九十三斤!”

    “啊,皮套子,你给我做的?”若微大喜过望。

    若微心中暗暗叫苦,什么法子呢?除非让这个胖太子去爬山,就爬栖霞山好了,每天爬两趟,不怕他瘦不下来。

    “是啊,既然孤都自比耕牛,愿为天下百姓温饱而犁,那区区一盘石磨,又奈我何?”太子朱高炽此时,心中已真正释然。

    太子殿下这下没那么痛快了,看了看太子妃,又看了看瞻基、瞻墉。

    这番话说出以后,众人都替若微捏着一把汗。朱棣面色铁青,强忍着心头不快。他又想起前起天马云跟他汇报的,太子每天早辰,在太子妃的搀扶下,都要沿着宫墙走上一圈,初时两个时辰,后来一个时辰,一圈下来,衣袍尽湿。

    第二日,晚膳时分,若微跟在咸宁公主的身后,手里提着食盒,缓缓走入乾清宫。

    太子殿下挥了挥手,从称上走下,坐在宝座之上,脸上是无可奈何的笑容。

    三人这才站起来,若微抬头看着太子,面上有些不好意思,是呀,谁让自己出了这么一个搜主意。

    若微只好硬着头皮说道:“第一个法子,是行走。”

    朱瞻基与瞻墉也跪着,此时并不需要他们说什么。

    此时,一直沉默的太子妃张妍,深深叩首:“父皇,都是臣媳的错。没有照顾好太子殿下的身体,也没有教导好若微,还连累父皇处处忧心操劳。有负母后所托,更辜负了父皇的期望,请父皇重重责罚!”

    “第二个法子,是骑马!”若微想,骑马飞奔,可不是坐在马屁股上就行了,得双腿用力声支撑着身子,双手紧紧抓着缰绳,全身上下都得用劲,而且虽然是借着马力,但是全身动弹,也会消耗掉一些肉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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