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几上摆着各种餐具,适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用。
他是相信适说的天志的,正如他经常举的辩术的例子:一个人一生只见过白马,于是认为白是马的特征。但实际上马的特征并非如此,而是需要总结出来寻找共同点、分出不同点。
商丘城是宋国都城,按照周礼的规定,公侯国的国都的边长不得超过七周里。
墨子听到包税二字,终究想的深远,忧虑道:“若此事成风,墨者可以做,别人学去可不好。他既以两千石包走,心欲得利,必收四千石,受苦的仍旧是那些农夫。”
夏商之时,邦国数万,一大堆按照夏里的面积的伯爵子爵。那时候一里是二百五十米,一尺只有十三四厘米。
秦国与楚交好,咬不到齐国,肯定会趁机去咬三晋;齐国还在商丘的北方占据着贯丘,对齐国来说是块飞地,但插在宋国陶丘附近,这是三四年前齐国从卫国手中抢来的。
好在只是宴请墨者,上的也只有一些粟米饭和一些豆羹,还有一些淡出鸟的酒水。
只有刚刚解开那日适问他的三个墨者一人一升饭问题的辩五十四和适开了句玩笑。
“若想言罚而能罚,便必须要有更多的人知晓天志,相信墨者的规矩。积少成多、累土成山,待到通约而成,这约法中也可以全然禁止包税之法。”
昨天晚上墨者们商量这件事的时候,适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但墨子实在没想到司城皇想要的不止如此,还希望趁机借用三晋的力量来对付宋公一脉,更没想到适手中的那些种子会成为嘉禾,借用当年唐叔虞封晋的事来一场符合天命的分封。
适以正式墨者的身份,跟随着墨子返回商丘时,心情和从前大为不同。
适接着话头道:“既然这样,弟子有个想法。明日,我们可以包司城皇一部分土地的税。假使他有一片地,每年可以收粟两千石,那么我们可以用两千五百石包下来。”
如果所有边长中最短的一边超过了七里,那就是超过了公侯。
适当时也是笑个不停,想到后世常用的编造名人名言的故事,心说凡事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这种随口编造名人行为的话不能再说了。
城墙附近有些天然的小湖泊,大部分都是城中人用来浸麻的,有人攻城的时候也可以作为天然的护城河守护。
虽然周天子当年被郑伯一箭中了肩膀、又有楚子问鼎轻重的事,权威已无,可那些礼仪大家还是要象征性的遵守。
昨晚上,适讲完了伏羲女娲的事情后,众多墨者称赞不已。
数百年前,周礼绝对是最符合科学的,也是按墨子所说的最秉持天志的规范,完全符合当时的生产力水平,但现在已经相当过时了。
城墙高达十米,城墙底部宽有将近二十五米,城墙顶部的宽度也有将近十米宽。
楚是子爵,虽然弄成小西周,灭了一堆诸姬,连文王四友南宫适的封国都弄成了自己的附庸国,可仍旧在一定程度上遵守着周礼,城墙的边长不敢逾越,只能打擦边球。
“先生有剑,故能赏罚。墨者约天下之剑,弟子尚未得见。赏罚天下之剑如何铸?传天志之言为铜、集众人之心为炭、利天下之物为锡齐,此三物我墨家均有,何不铸赏罚之剑?”
正北方空着。
这一点他已经说服了墨子,墨子也同意,便问道:“你想怎么卖?”
但适早已坚定了把一些种子换钱的心思,因为墨家实在是太穷了。
墨子倒不在意,此时村社之人只知仲尼之名、不知仲尼之事,这样的事说说也没什么。若说鸡豚狗彘,哪里比得上一个名士叫人容易记住?
在适看来,商丘城已经算是相当宏大了。
适心里却不这么想,但这时候也不好说,只能用行义这样的理由,想办法给墨家弄些钱,以扩充墨家的力量。
在此之前,城市再大,也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适,上回你随口编造奚仲的事,已经让公孙泽不快。如今又编造仲尼的事,等过几日这些人把这里发生的事传过去,他定要来找你。你总不好又说这是籍设之推吧?仲尼可是三岁就丧父啊,他父亲怎么能看看他到底是单眼皮双眼皮?”
然而正方形不容易钻周礼的漏洞。
适的家,算是城市的中心地带,靠近集市。
商丘城最短的城墙是三公里,恰好是七周里,这没有僭越。
司城皇的封地很多在陶丘附近,按照利益去看,司城皇很可能希望趁着齐国内乱三晋伐齐的机会,拿下贯丘。
适举的大显、小显的例子,不是白马那样的孤证,因而可以被认为是正确的。
适与市贾豚作为弟子,并没有决定权,只能在一些问题上予以补充,真正和司城皇交谈的还是墨子。
现在人口增长,城内还是有一些菜田或是农田,而非全部都是住宅、集市或是宫殿。
“况且,若那地富足,众人也能相信新的耕种之法。先生既然认为君之权乃臣氓之通约,弟子便认为要在新耕种之法传遍天下之前,先达成约法,定下亩之税额,以我墨者为监督,若其违约则……罚!”
各国人才济济,这样擦边球的手段层出不穷,更是彰显了此时的逻辑学智慧。
适早已想好,说道:“先生,您已经看到了村社的事,先生相信按照我说的那些办法可以亩产两石吗?”
墨者倒是有自己的工匠作坊,也能生产武器,但是这些武器从来不卖,而是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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