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BUG

化宝物时候，方适突然出现的情况。

    “说说你爷爷？”劳拉：“他风趣吗？”

    雷缺笑了，笑了好一会：“我是公器私用，借公司办事名义才难得来一趟，你竟然和我讨论小说？这样吧，我给你三个问题的机会，你自己好好想一想要问什么问题。”

    原因是方适联系苏佳，说了爷爷的事，并且表示自己要回去料理后事，送爷爷最后一程。苏佳和她爸爸武神在盯梢一只大魔物，暂时抽不出身。苏佳心思很细腻，考虑到方适的情绪，于是联系了劳拉……为什么不联系毕斯他们？毕斯知道了，最多是去参加葬礼，完全没用。苏佳希望有一位能宽慰方适的人，她知道方适对爷爷的感情。

    雷缺回答：“你会什么时候死，是未来的事，没有人能预知未来的事，包括你认识的一系列神仙，也包括我。当然，如同一个要病死的人，他死之前，身体会出现问题，这是征兆，而不是未知的未来。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能不能问的有深度一些？”

    劳拉道：“他们未必完全是善良的，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但是在争取自己利益的时候，他们是善良的……如你所说，他们确实很普通。你……你不是伤心，那你……”

    方适这才注意到黄叶看自己，黄叶伸出两根手指动了动，意思是摆手再见，方适轻点下头，快步和菌官离开。

    劳拉理解方适话语间意思，这两天，劳拉发现导致方适走神的更多的是压力，而不是悲伤。劳拉靠近方适，温和道：“能告诉我什么事吗？”

    方适想了一会：“不，他沉默，孤僻，但睿智。他很普通，如果没有一个特殊的身份，他会非常普通……走。”

    方适抱起冰棺，走进桃树林，将冰棺放在桃树林中央空地处，道：“我们先吃点东西吧。”

    “恩，不仅为了这世界安宁，也为了我朋友回头。我不希望看见他为了这件宝物花费三十年的时间。或许是他吹牛，但是他说的很认真。人生能有几个三十年呢？”方适道：“不过我又不愿意死，因为我还有牵挂的人。”

    ……

    “没有。”雷缺回答：“这只是一个交易，你还有两个问题。顺便补充一句，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安排下你爷爷的将来。另外，可以说英文嘛，这边有女士，这是基本礼貌。”

    劳拉想了一会：“你认为呢？”

    方适再苦思许久，问：“我会什么时候死？”

    “去后院。”

    劳拉看方适：“看得出来你并非因为爷爷的事而语无伦次。”

    “狐残乃是万妖之王，为了和天地同寿，用其聪明才智打穿六界，说动百位神魔共同兴兵进犯冥界。虽然输了，但是六界通道留了下来。就是因为太接近异界通道所以才出现了神之海域，千年前的血月突变也和狐残这家伙乱挖洞有关。因为这个原因，原本应该干涸的泉水之根没有干涸，并且蕴含了游戏玩家不可能操控的力量。女神因为使用了这股力量，导致南半球大陆的沉没。天启神，女神，地狱恶魔，星球，这属于同一个国区，他们为了能成为副本的强者，都盯上了泉水之根，应该称呼为不老泉水之根。严格来说不老泉水之根属于游戏BUG。”

    “类似什么的问题？”方适立刻道：“这不算问题。”

    方适回神：“恩，马上出发。能麻烦你们帮我订新国到华夏的机票吗？”

    劳拉问男子：“你们是什么公司的人？”

    “谢谢。”劳拉问：“你们在哪个国家注册的？”

    雷缺道：“好，不算问题，所以我不回答。”

    雷缺一头黑线：“我知道是谁说的，那本小说的主角叫狐残，对吗？”

    方适并非一个人回上前村，陪同方适一起回去的还有劳拉。

    劳拉：“如果没有下文，我支持你毁掉宝物。”

    男子从口袋拿出一册文书，转身扔给方适，道：“我是你爷爷的上司，契约已满，如果没有意见，就在上面画个押。”

    “兰死了，换了之前的我，我会认为她是为了天启神而死，天启神和我有屁关系，除了同情她的愚昧之外，我就没什么好想的。但是当时我感受到了她拥有的另外的东西，也许她是为了天启神而牺牲，但是也可能考虑到人类的存亡。”方适道：“我一直说，拯救星球是超人的事，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住……现在天可能要塌了，而我是唯一个高个子，我是应该弯腰下来，还是把天撑住呢？”

    “方家几十代人维持着一份很特殊的工作。”方适铺开被单，将书柜的书朝被单里扔，道：“几十代人做着不让人快乐的工作的目的是维系后代，从童年开始，我就不理解这是为什么。我爷爷是最后一代，他并没有觉得解脱，反而问我，他们不做了，需要帮助的人怎么办？我这才明白他们的善良。”

    方适道：“有所感，你说我爷爷算不算是一种牺牲呢？”

    “你是谁？”

    “雷缺？”方适道：“我一个朋友读小说也有个男配角叫雷缺，掌管冥界，生性猥琐，智商堪忧，粗俗下流……”

    “生生死死，宇宙才能循环不息，生机勃勃。”一位男子从黑暗处步入火光之中，其身穿黑色衣裤，黑发黑眼，年轻英俊。男子走到方适爷爷的冰棺前，看着方适爷爷道：“人固然会死，即使如宇宙也不可能永恒。”

    “对，你也看过这本小说？”

    男子们离开后，方适坐在大厅冰棺前看着安详的爷爷，回忆着祖孙之间的事，几位老人边擦眼泪，边开始说爷爷的故事。他们未必是为了爷爷的死而悲伤，纯粹是兔死狐悲，留在上前村的人是死一个少一个，今天是别人，明天可能就是自己了。

    “去哪？”

    劳拉点头：“我能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