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补课

p; 灵魂和鬼魂不一样，灵魂是半透明的漂浮状的东西，没有眼睛，耳朵等，只是一团东西，所有的灵魂外表一模一样。

    方适想了好一会，掏出五毛钱：“我请你吃泡泡糖。”这赌注对方适来说很大的，五毛钱是方适一个星期的菜钱。榨菜是不能买的，但是可以买糟菜。校长的老婆有时候会在食堂卖一毛钱一份的海带汤，运气好还可以吃到一点肉丝。

    ……

    大伯家左右三百米没有人家，没有后院，前院不大，堆放了木柴，还有一口深井。班长不仅学习好，而且很懂事，她先从井里打水，然后去厨房烧水，方适帮助用松明生火。水烧开后，班长端了脸盆去房间内擦澡，最后还给方适打了擦澡水。

    班长睁开眼，左右看看，问：“开了？”她没有进入幻境之中，看现实没有任何不同。

    班长眨了眨漂亮的双眼，继续看方适，方适也不知道怎么说，班长终于开口：“我可以帮你补习，但是……你不能欺负我。”

    “哦。”班长拿出数学课本：“我先帮你复习下今天教的几何。”

    班长的大伯已经去世，家里没有其他人，她的父母认为这种环境更适合班长清静念书，她作为独生女，也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念书是她父母认为最好的一条出路。

    但是怎么和班长说呢？虽然对鬼神大家多有畏惧，但是会接受自己的鬼神之说吗？

    我欺负你？天地良心，在前乡中学，谁敢欺负你？

    班长在方适的教导下，盘腿而坐，坐在方适的面前。四目相对，距离不过三十公分，但是眼神非常纯洁。方适口中念念有词：“想要阴阳眼，穿梭阴阳界……”食指摁在班长的眉心处，自己双眼紧闭。

    方适身处浩瀚宇宙之中，无数白色的灵魂快速朝宇宙中无数白光飞去，方适跟随灵魂进入最近的一个白光中。白光内的天空是流动的五彩之色，如同蜡笔涂鸦一般。

    “好。”

    晚上八点左右进入学习时间，作业很多，特别是差生。如方适昨天的作业是抄某课文一百遍。一点都没有夸张，就是一百遍。当然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强逼出奇迹。

    “拉钩。”

    “班长。”方适跳下石头，走到班长面前：“你听我说，你住的这地方阴气很重……”

    班长不服气：“好啊，如果我没看见鬼怎么办？”

    班长是一名通学生，她的家就在乡里，她的父亲是乡里的工商所所长，由于要建设赶集市场，工商所的土地全部推掉重盖。目前因为住所重建，她暂时住在距离学校比较近的大伯家，她的父母住在乡政府招待所内。

    方适不知道班长一个人住这里也很害怕，不过班长从不拂逆父母，又不相信神鬼。与其说班长怕鬼，还不如说怕人。方适愿意陪自己一晚，班长是愿意的。

    方适坐在班长大伯家外思考时候，不知不觉夜幕降临，班长推了自行车出现，站立在一边，看着方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