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有情人终成眷属

素素这才发现自己被好友戏耍了，顿时没忍住，朝夏之漓扑过去哈她的痒，“漓儿，你坏死了！你怎么变这么坏了啊！”

    凭什么夏之晨那混蛋都能洞房，而他就得当和尚？

    这一夜的后宫某处激|情四射，但这一日的蜀中王府却是充满了冷冽的气息。

    “殷小姐。”门外颤颤惊惊的下人见到殷情出现，赶紧上前行礼。

    放眼这天下，只要他夏之衡招招手，不知道会有多少女人会争先恐后的投入他怀抱，可他想要的那个女人，却一直不冷不热的对他，甚至连名分都不稀罕。

    他是心中激动才说这话的，真的很激动，他没想到她会因为他晚归睡不着，这是不是代表她心里很在乎他？

    他突来的疯狂让殷情半刻怔愣，眼睫颤了颤，她突然闭上眼，只是双手紧紧的掐着他的手臂。

    收到儿子的不满，夏高这才绷着脸对德全招手。

    她又不同意嫁给他，现在又不愿意让他碰，这小东西摆明了就是想报复他、折磨他。

    就在他动手准备解开殷情的外衫时，手腕突然被抓住，殷情掀了掀眼皮，目光移向了别处，淡声说道，“我怕疼。”

    她的冷漠比毒药还让人难受，她的无动于衷比利剑刺腹还让他疼痛，每每看到她这个样子，他真的连死的心都有了！

    夏之晨大笑起来。

    情儿？

    闻言，夏之衡还未消退的怒火蹭蹭的直往脑门上窜，转身就杀气腾腾的往承王府冲去了。

    很快，有丫鬟在门外应声，“王爷有何吩咐？”

    虽然这样的日子对夏之衡来说太过苦闷，可因为殷情的安分也让他多少有些安慰。

    这该死的东西，都快把他气死了，他要是不气气她怎么能解气？

    殷情在他胸口上低着头，没回应。

    “嗯。”殷情淡淡的应了一声，同样看了一眼房门外，随即又低下了头。

    蜀中王府的大门口，中年管事一边抹着脑门上的细汗一边对殷情说道，“殷姑娘，王爷真的还未起，要不您先进府吧，这里人来人往的，让人看到多不好。”

    这样平静的日子也没过多久，夏大爷最终还是彻底的爆发了，原因就是夏之晨大婚，看着人家成亲，夏大爷受不了刺|激，一下子没控制好自己的妒忌心——

    殷情的确是两日前就回来了，殷杜带头问过她原因，她只是很平静的说夏之衡出府了，府里人哪里会想到是夏之衡自己赌气离开的，还以为夏之衡是外出办事去了。在他们看来，夏之衡脾气不好，如果两个人真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那人早就闹翻天了，而且是他自己死缠烂打的要殷情到他府中，若不是他允许的，殷情能自己离开蜀中王府吗？

    “夏之衡。”许久过后，她低声唤道。

    两刻钟之后，夏之晨总算带着慕容素素出现了。

    “嗯。知道了。”柳雪岚叹了口气，转身朝大门走去。

    也不知道她上辈子是不是欠了这对父子，小的让她操心，大的让她不省心。

    殷情慢腾腾的捡起空酒壶放到桌上，然后又蹲到地上捡碎瓷片。

    管事都想哭了，谁都知道他们家王爷在乎这个女人，而且还不是一点点的在乎，估计王爷现在在房里等着快喷火了吧？可不管他怎么说，这殷姑娘就是不进府，很明显就是想等他们王爷亲自出来接。

    夏之衡走进房内，也没同人打声招呼，而是直接走向殷情，握住她放在小床上的手将她拉起来，“回去吧。”

    就在她准备说话来缓减一下气氛时，只见她那极度不要脸的儿子把殷情打横一抱，嗖的就冲回了房——

    殷情在他离开后熄了灯火，默默的躺到床上。

    他也有努力的！凭什么就他当不了爹？

    其他三个女人皆是一头黑线。不知道某人听到这话会不会把她拍飞……

    为此，丢了面子的夏大爷忧伤了好几日，想他堂堂的一代美男子，文韬武略、俊美非凡，要权势有权势，要钱财有钱财，要相貌有相貌，要内涵有内涵，可是这些东西在某个小女人眼中比狗屁都还不如，这能不让夏大爷受伤？

    殷情没说话，只是沉默的将他掀翻的桌椅重新摆放好，然后又开始捡地上的碎裂的瓷片。

    “是。”一众下人早都想逃了，听她吩咐，一个个跑得飞快。

    丫鬟也离开了，不过很快丫鬟返了回来，在门外回道，“王爷，殷姑娘一直站在大门外不愿进来，管事的正在劝说她。”

    天黑之后夏之晨才回到新房，看到慕容素素坐在床头打瞌睡，都差点笑出声。

    “怎么不休息？”他走过去站在她身侧问道。

    “起来吧。”

    殷情的吃相谈不上赏心悦目，但她很安静，默默的用着食，不管夏之衡如何盯着她看她都不受影响。

    柳雪岚抱着双臂，学他斜眼睨人的样子，无比嫌弃的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我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生的，你看看有那个当人儿子的敢对自己老娘如此说话？”

    殷情也没拒绝，默不知声的跟在他身后离开。

    “皇爷爷，晨儿来晚了。”夏之晨朝夏高拱手行了一礼。

    接下来，偃墨予和白心染都很好伺候，喝了媳妇茶，白心染也没忘给改口礼物。

    最让夏大爷揪心的还不是殷情不冷不热的态度，而是每晚漫长的时光。

    夏之衡越等越火大，对着门外低吼了起来，“来人！”

    “你们下去吧。”殷情淡淡的朝众人说道。

    慕容脸都红了，“漓儿，你就取笑我吧！”

    夏之衡早就醒了，可以说自打殷情清醒之后他就没睡过安稳觉，身边少了个人，且还是一个很难搞的女人，他这心几乎就没踏实过。

    第四日，他总算回了府，可一进大门，管事的就告诉他殷情两日前就离开蜀中王府回承王府去了。

    “你们？”殷沫咋舌。睁圆了眼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会都有了吧？

    血影摸了摸她的头，眼中闪着少见的温柔，“若是不喜欢可以随时回来，娘带你远走高飞。”

    白心染无所谓的继续吃茶。她这当婆婆的都不急，其他人有何好急的？

    “希希，对不起……”千言万语，她只能说着抱歉的话。她把他救下，可却从来没给过他一天正常的生活。不是带着他四处躲藏过着流离失所的日子，就是弃他于不顾。

    她就是故意的！她嘴上不说，可心里恨着呢，不想成亲嫁给他，就是说他不该用那样的手段要了她！

    夏之晨勾唇，低头看着她的小脸，今日的她比任何时候都美，精致的妆容美艳动人，脸颊泛起的红晕像抹多了胭脂似的，诱人的红唇微微嘟着，眸中更是藏不住的羞赧。

    殷情没看他，只是摇了摇头，“睡不着。”

    这一夜，注定了不眠不休……

    这哪行！

    殷情目光敛下，并不看他，“我早就不是清白之身，没资格过洞房花烛夜。”

    “嗯。”夏之晨坐在龙床上，将她放在腿上，一手圈着她身子，一手为她摘去头上繁琐的凤冠。

    殷情只是安静的听着他满嘴酒气的吼声，听完，她什么也没说，只是低着头默默的转身离去。

    “别以为今晚我还会放过你。”轻咬着她发烫的耳朵，他霸道的宣道。别人都以为他们早就同了房，其实全都是假象，到现在为止，他都还没得到她……

    两个人尽管相处在一个屋檐下，尽管朝夕相处，尽管同塌而眠，但说的话并不多，殷情从不主动找他说话，不过也会在他说话的时候回应一两声。

    殷情咬着牙脑袋偏向一侧。

    白心染坐在下方一头黑线，实在没法，只能朝偃墨予递眼色。

    这一次找到她非把她腿打折不可！

    夏之晨大婚，普天同庆，大赦天下，各国纷纷派出使者来贺。

    夏之衡脸色突变，黑得像是刚抹了锅底灰似的，尽管心虚，可还是忍不住恼了，“你就是故意的对不对？你就是恨我所以才这样折磨我对不对？”

    其实她现在还能接受，虽说那混蛋有点坏，做事没啥分寸，又自大又骄傲，但在她面前已经收敛了不少。

    他真的没有那么好的耐性去等她……

    看着两人和平相处的样子，殷沫这才松了一口气。

    殷情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眼眶中渐渐的凝聚起湿润，“我想要孩子……”

    殷情突然蹙起了眉头，又推了推他，“臭死了。”

    “皇爷爷，请喝茶。”跪在夏高面前，慕容素素低着头，温柔的声音充满了恭敬。

    不行，得赶紧回家继续努力，说什么也不能输给别人！

    在去蜀中王府的头天晚上，血影到了殷情房中，她没什么情绪，只是将殷情的头靠在自己肩上，低声问道，“可是决定好了？”

    只要她想要，他们生十个八个都没问题。

    夏高瞪着眼，坐着没动。

    对于殷情的决定，偃墨予和白心染没发表意见，尊重她自己的选择。刚开始殷沫也想不通，可在偃初熙安抚下也默许了殷情的决定。其实大家都很清楚，就算殷情什么决定都不做，这件事也不会就此结束，这才多久，蜀中王的事差不多都闹得满城皆知了，再这么任由他不罢休的闹腾下去，殷情同样过不安稳。

    她没好气的朝偃墨予瞪了一眼，意在让他管管他老子，偃墨予叹了一口气，朝龙椅上咳了一声，“咳咳……”

    殷情红着眼眶点头，“娘，我决定好了。”

    “素素，希希懂事不少，这还真的是我皇兄的功劳。”夏之漓忍不住叹道。

    这一个两个的……都不是东西！

    夏之衡俊脸一沉，“为何？”

    其实有好几次他都可以直接要了她，但最后还是被他忍住了。情儿受的伤他是亲眼所见，女人最在乎的是什么，不就是名节么？

    但不得不说，殷情的做法让不少人心生敬畏。他们高高在上的王爷衣冠不整、连形象都不要了，也要亲自出来接人，而且还是亲自把人抱进府里，他怀中那个女人就算没名没分，那也是不容人小看的。

    “嘭！”

    这个女人的心就是石头做的！她是在他身边，可是她却用自己的冷漠和无动于衷报复着他，她就是想看着他难受的样子，她就是想看到他痛不欲生的样子。

    殷情看着自己的脚尖，一直没理他。

    慕容素素也是泣不成声，看着十来岁个子就同她一般高的小男孩，她心中又愧疚又欣慰。

    “我不饿，我只想吃你。”语毕，他也不管殷情是否反对，开始在她嘴里攻城掠地。

    听她这么说，偃初熙顿时拉长了脸，他辛苦了一个月，居然没有？

    白心染懒理他，看向他身后白眉的老太监，“德公公，太上皇坐了半天想必也累了，你扶他回行宫休息吧。”

    就在管事头疼之际，夏之衡卷着一身黑气从大门内走了出来。

    为了隐瞒慕容素素的身份，在夏之晨的安排下，慕容素素拜夏之晨的恩师为义女，并弃掉了慕容的姓氏，改名为薛素素。

    之前已经有老嬷嬷教导过慕容素素规矩，这会儿敬茶除了走路有些不自然外，表现得也大方得体，至少在白心染看来，对这个儿媳是满意的。这阵子慕容素素陪在儿子身边，对儿子也体贴入微，照顾有加，这些她都清楚，娶媳妇本就要这样，夫妻恩爱、相扶相携。

    “等下洗……”不给她反抗的机会，他一边低头疯狂的向她索吻，一边快速的剥她的衣物。

    “漓儿——呕——”慕容素素刚喊了一声，许是看到她吐出来的秽物，她也跟着干呕了起来。

    此刻的夏之衡满身都是恨意和火气，压根就没看到她略显僵硬的脚步。

    见状，夏之衡更是气得上前一把抓住她手腕，“该死的，你还想去哪？”

    难得今日几对小夫妻相邀到马场游玩，四个女人撇下各自的男人，骑着高头大马就差玩疯了。

    慕容素素也是笑看着她，“情儿，其实啊蜀中王还是不错的，虽然性子差了些，不过还能将就，这人虽不咋样，可腰财万贯，还算有点可取之处。”

    与其让他没完没了的折腾，不如成全殷情的想法，虽说表面上看起来是殷情吃亏，可细细一想其实是殷情占了上风。她不要名分不要地位，如果有一天夏之衡有负于她，她可以随时终止他们之间的关系，甚至随时离开。到时候就算夏之衡再闹腾，他都属于无理的一方。

    夏之衡狠狠的吸了几口气，这将抱着她坐起来，将她身子紧紧的拥在胸前，“好，我暂时不碰你。”

    两刻钟过去了，还是没人来敲门。

    殷情，“……”

    “……”夏之衡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都气出来了。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殷情是本来话就少，夏之衡是郁闷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边，一家人团聚在一起，虽然某个老头一直都冷着脸，不过气氛温馨和谐。

    这人还能再胡闹一些吗？

    “哟，这是谁啊？”柳雪岚的声音突然响起，看着坐在门槛上狼狈无比的儿子，她一脸嫌弃的走近，“唉，你也真不嫌丢人的，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哭？记得以后出门别说你是我儿子，我可没你这么丢人的儿子。”

    夏之漓好奇的看着她，“沫儿，你准备的是何嫁妆啊？”

    “你勒疼我了。”

    就在他暗自咬牙想着如何拿下殷情时，殷情突然推了推他，“我肚子难受。”

    眼看着他要成亲了，最近要忙的事情较多，可连个帮忙分担政事的人都没有。

    柳雪岚一头黑线，“……”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把这兔崽子塞回肚里重新生一次，这无耻的境界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他老子当年还让人无语。

    “姐姐……我想你了。”

    夏之衡气冲冲的杀到承王府，只是在楚儿房门口的时候突然就停了下来。

    慕容素素把脸埋在他颈窝里，任由着他为自己脱下那身繁重的束缚，这一次她没有拒绝，只是身子有些紧张不断的在他怀中颤栗。

    柳雪岚叉着腰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抬头对着一旁的大树说道，“走吧情儿，这混账东西连老娘都不要，就算你嫁给她也没好结果，早晚他也会把你撵出去的。”

    殷情微微一怔，手中的针线活停了下来，感受着他喷在自己脸上的气息，她眼睫微微一颤，片刻之后点了点头，“嗯。”

    面对管事苦口婆心的劝说，殷情一动不动，稳如石墩，只是会偶尔回一句，“不用管我，等王爷睡够了我再进去。”

    将她手中的针线活夺下放在桌上，他弯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目光灼热的看着她，“情儿，我们成亲可好？”

    想到她那段时间的馋样，不得已，他只好将人放了，然后出门吩咐人送吃的到房里来。

    “滚开！”夏之衡将她推开，那双醉意的双眼此刻没有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傲气，猩红的眸光狰狞之中又充满难掩的痛苦，“本王不需要你好心！”

    这兔崽子，有这么对待老娘的吗？真是有了媳妇就忘了娘！

    许是离开灯火的缘故，殷情脸色有些冷，甚至说话都带着一丝凉意，“不想成亲。”

    他们没有成亲，殷情也不是他府里的人，可以说她是个完全自由的人，对这一点，夏之衡是最揪心、就不能忍受的。可是他有怎么办法？除了把人看紧点外，真的别无他法。

    母女俩很平静的相处了一晚上。

    他不管，今晚就算强他也要把这女人办了！

    看着门口一动不动的女人，夏之衡双眼瞪得比铜铃还大，为了现实夏爷的威风，直接朝女人命令起来，“还杵着做何？难不成还要本王抱你进去？”

    他终于也能做爹了！

    绝对不行！

    秋高气爽，蓝天白云。

    他不是不知道她的心结，也怪那一晚他做得太过，他若知道她有了孩子，也根本就不会那样对她。他现在烦的是要怎么才能让她真正接受自己？

    “闭嘴，不许说话！”夏之衡冷声命令道。

    夏之衡捧起她的脸，指腹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液，难得看到她梨花带雨的样子，他非但不怒，反而那俊脸笑成了一朵花，双手开始拉扯彼此的衣物。

    从宫里回来，夏之衡就把自己关在房里喝得酩酊大醉，喝醉不说，还见到什么砸什么，就连服侍他的随从和丫鬟都被他暴戾的样子吓到了门外，没一个人敢进去。

    可她偏偏不给他这个机会……

    不嫁他，不碰她，她到底想要如何？

    从马背上玩到马背下，四个女人玩累了全都东倒西歪的躺在草地上休息。

    她那样子，夏之晨忍不住笑道，“有何好紧张的，又不是没见过。”

    而此刻躲在别院的夏之衡也不好过，生了几日闷气没人开导他不说，就连自己的爹娘都没过问一句，更别说府中那个女人了。

    管家应了一声之后就离开了。

    想到这些，他气呼呼的在殷情身侧坐下，黑着脸生闷气。

    德全哪里会看不出来他是在耍别扭，可他也没法啊。弯着腰走下高位，从慕容素素手中接过茶，他恭敬的把茶呈到夏高身前，说道，“太上皇，喝了孙媳茶，来年曾孙抱俩。”

    尽管嘴里说的话不怎么好听，可他还是把手放在殷情肚子上，左揉揉，右揉揉。

    哪怕只是一句关心的话，哪怕只是一个淡淡的微笑都吝啬给他。

    殷情头也没回，只是声音很冷，“既然王爷不待见我，我离开就是，以免王爷动怒。”

    “皇……”宫人见他回来，赶紧要行礼。

    看着两个女人在新房里笑闹玩成了一团，宫人纷纷低头表示自己没看到。只听说过闹新房，但没见过新房被新娘闹成这样的。可面前这两个女人，谁敢说一句不是啊？

    “王爷……”管事见他出现，都恨不得长双翅膀飞走了。

    他是真的搞不懂她的想法，既然那么喜欢孩子为何又不愿让他碰？

    人家就是故意折磨他的，就是恨着他的，有什么法呢？

    夏高唬着脸瞪过去，“混账，朕是来喝孙媳茶的！”

    夏之漓捂着嘴直笑，“瞪我做何啊？我说的可是实话，一会皇兄来了看你这样子，指不定还以为我们欺负了你呢。现在的皇兄，眼中只有你这个新媳妇，可没有我这个亲妹妹的。”

    她没有拒绝，夏之衡都有些不敢相信，看不出来她的反应，他只能小心翼翼的把手伸到她衣内，试探、试探、再试探……

    回去！赶紧回去！

    都有了？

    一件件衣物飞落在地上，尊贵华丽的龙床上，只有两具紧紧纠缠的身子。

    慕容素素算是第一次来这里，不过其他三个女人做伴，本就大大咧咧的她一下子把野性都释放了出来，四个女人，走到哪，都数她笑声最大。

    提到殷情要嫁给夏之衡的事，最不满意的就是殷沫了，“情儿，回头姐姐给你准备一套嫁妆，以后那混蛋要是欺负你，你也能用得上。”

    温暖的火光映照着殷情白皙的脸颊上，让她平日略显冷漠的神色似乎都变得温暖了起来。

    一刻钟过去了，没人来敲门。

    “嗯。”夏之衡还在闷气之中。

    想想自己也真够忍的。

    希希赶紧给慕容素素擦眼泪鼻涕，自己又哭又笑，却开始哄慕容素素，“姐姐，你不能哭的，今日要高高兴兴的才对，是希希不好，希希应该明日才来看你的。”

    试问，这天下还有比他更苦更委屈的男人吗？

    蜀中王府的动静被许多人盯着，殷杜更是天天派人去打听，主要就是打听夏之衡有没有欺负殷情，他是打算好了的，只要某人一欺负他女儿，他肯定会立马将人带走，再也不会给他第二次机会。

    “……”夏之衡这才松了松手臂，从她脖子里抬头，看着她透露着清冷气息的杏眼，他一咬牙，对着她的嘴就堵了上去。

    殷情淡淡的勾了勾唇，低头应了一声，“嗯。”

    他离开了三天，殷情没问过他去哪里，这些夏之衡都忍着。

    “素素，母后没什么贵重的东西送你，这镯子我准备了一对，初熙和沫儿成亲的时候送了一只给沫儿，这一只送给你。”

    两个人是走着回蜀中王府的，一路上谁都没开口说过一句话，只不过夏之衡一直都紧紧的握着殷情的手。

    夏高，“……”

    他连招呼都没打，抱起慕容素素就回宫去了。

    作为过来人，她猜到儿子儿媳昨晚肯定‘熬了夜’，多睡一会儿也是应该，要不然孙子从哪里来？再说，他们这几个人都是闲人，多等半天也无无所谓。

    她做到了！

    他慢慢的低下头，然后看了一眼身侧的女人，抿了抿薄唇，突然伸手搂住殷情的腰将她往自己身上一带，薄唇瞬间紧贴上她还沾着油腥的红唇。

    得知殷情的决定后，白心染还在心里把殷情赞扬了一遍。他们这种关系就跟在现代男女朋友交往一样，合则继续，不合则散，所有的主动权都在殷情手中，夏之衡若是对她好，兴许某一天她就点头嫁了，夏之衡若是对她不好，大不了分了就是。女人若想要保护好自己，理智一点也无可厚非。

    柳雪岚这边也派了人密切关注，不过传回去的消息都说蜀中王府很太平，儿子和还没过门的儿媳相处的很和谐。

    不就是想让他亲自来接嘛，说一声就得了，到头来居然变成了他的不是。

    他不在府中的时候殷情会自己找事做，对她这样的性子来说无所谓心情好坏，她打发时间都是随性的，偶尔会去绣房学着绣一些小物件，要不就去练功房练练手脚，每天的日子过得也算充实。

    噗！白心染差点喷，对着德全直抖肩膀。

    殷情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夏之漓突然说道，“素素，你想报答我皇兄，就得早点给我皇兄生个儿子，要不然，你还真对不起我皇兄一片痴心和苦心。”

    “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这天晚上，夏之衡回得有些晚，本以为殷情已经睡下，没想到他回房的时候殷情还未睡，桌上燃着灯火，她则是安静的在灯下绣着什么物件。

    “行了，你们姐弟俩是怎么回事，一见面就哭，都多大的人了，不嫌丢人么？”还是夏之漓忍不住上前劝道，并对希希使眼色，“希希，你姐今日嫁人，你应该高兴才对，你看她都哭成这样了，你就不怕一会儿我皇兄嫌弃她丑？”

    抱着女人回了房，夏之衡刚把她放床上，还没来得及把她扑倒，就听到殷情冷冰冰的说道，“我饿了。”

    狠狠吸了一口气，夏之衡咬牙放开她，重新执起她的手快速的从人群中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