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弟都气得够呛,见她哭得伤心,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她这突来的情况让夏之晨皱紧了眉,不用想他也知道对方出了事。情况来得又突然,他几乎是没多想就伸手将慕容素素抓住,正准备看看她到底哪出了状况,突然马车颠簸了一下,慕容素素手捂着肚子,下意识的要去抓东西稳住自己,结果反手就抓到了他的手臂。
但对方的好意,她也没拒绝,吹了两口热气,她咕噜咕噜就将红糖水喝下了肚。
“胡说,我哪有?”殷沫觉得有些冤枉,每次都是他黏上来,她哪有像他说的那样?
“别闹了……”夏之漓现在可清醒着,赶紧将他不规矩的大手握住。
一个是当今的承王,一个是当今的太子,都是当朝的皇族嫡孙。除了父母还有龙椅上的皇爷爷,还有谁能大过他们?
天刚入夜,一辆马车行驶到城门口时,突然被人拦了下来。
明白过来的他赶紧领命朝拐角追了去——
只见两名侍卫进来,先是被他浑身湿漉漉狼狈的样子吓了一跳,随即立马严肃恭敬的问道:“王爷,您有和吩咐?”
好不容易说服两个哥哥同意,夏之漓又被慕容素素拉去说话。
小男孩望着夏之晨的方向,突然很兴奋的问道:“姐姐,他是不是你给我找的姐夫啊?”
夏之漓瞪着不远处的两位兄长:“大哥、二哥,你们想做何?”
马车内,夏之雨的惊呼声响了起来:“大哥,你这是做何啊?”
殷沫也是嘿嘿直笑,走到门口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火热的场面。
而就在他吻得投入之际,夏之漓又一次尖叫起来。
夏之晨冷着脸面无表情的坐着,视线落在那不男不女的人身上,充满了寒意。
脏死了!而且还是一个男人的口水,太恶心了。
男子长得异样俊美,浓眉俊脸,深潭眼眸,冷峻之中带着优雅矜贵之气,一身锦缎长袍嵌着金丝,阳光下,就跟镀了金的天神降临一般。
“……”两兄弟一脸的震惊和不信,冷眼齐齐的朝慕容素素看过去。
殷沫见有两个人没下来,其中某个男的就不说了,她压根不想过问。但见慕容素素也没下来,于是就拿了一条烤好的鱼准备给慕容素素送去。
夏之衡扭头再瞪她一眼:“坐好,再多话我把你扔出去。”
夏之衡嘲讽的看向某个稳如小泰山似的女孩:“她爹娘都是伺候人的,难道她不该伺候本王?本王给她机会可是看得起她,别人想要伺候本王,本王还不愿意呢。”
“是你?”看清楚来人,夏之晨陡然沉下了脸,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朝大门口的侍卫命令道,“来人,将此人给本宫绑了!”
不是他不顾惜她的身子,而是他控制不了自己。
长的可真美……
没一会儿,客栈小二将沐浴用的桶和热水送到了房里。待小二走后,夏之晨也没说什么,跟着走出房门并主动将门关上。
“把水倒了!”让洗个脚,每次都跟欠她银子一样,有这样伺候人的?
还不等夏之晨回应,他立马瞪眼看向地上的人:“你是怎么看路的?要是撞伤了我们大少爷,拿你的命来赔都不够!”
光天化日,竟然当街行窃,还窃到他身上来了!
看着两个哥哥有心反对的样子,三宝也不满了。
夏之晨脸色也很难看。
这不是主动上门给人家欺负嘛?
等她见到爹爹和娘亲以后就让他们赶紧给大哥找个媳妇儿,好让未来的大嫂管管他。
这一个两个的把他丢在宫里,他能好过么?
“真的?”偃初熙眼底涌出喜色。
“你们这是怎么了嘛,爹娘都同意我嫁给司徒哥哥了,你们做何不同意啊?”
慕容素素先是一愣,随即她将空碗放桌上,然后将包袱挎在自己肩上,抬脚就往外走。
今日葵水来,慕容素素也没下马车,等夏之晨离开之后,她很没形象的蜷缩在马车内,准备彻底放松睡上一觉。
夏之晨浑身充满了寒气,整张脸都是黑的。因为他是坐着,慕容素素是站着,他微微抬眼就可以看到那起伏的胸脯。
就因为她突然的一嗓子,床上原本睡的正熟的小孩突然睁开了眼,待看清楚屋里的人时,顿时惊喜的险些从床上掉下来。
四岁多的希希年纪最小,对什么都好奇,特别是夏之雨带出来的零食,更是眼馋加嘴馋。
站在院子里,等两新人回房之后,偃初熙突然抱着一只脚跳了起来,嘴里还骂道:“简直是可恶,居然敢对二舅哥动手,这厮太不像话了……嘶……这家伙下手可真狠。”
走了好几日,慕容素素和希希原本同这些人不熟的,但有希希在,很快,她也跟这帮人熟悉了起来。
对于他的身份,慕容素素还是知道的。只不过先前想着有夏之漓那一层关系在,所以她就显得随性了一些。
“那你这是?”偃初熙邪气的笑了笑。
“……”
这人竟然摸她屁股!
两兄弟几乎是第一时间将夏之漓给带到别处问话。
慕容素素坐在一张椅子上使劲的擦着嘴巴,还不停的发出‘呸呸’的声音。
眼底带着委屈,她怨念的嘟着嘴:“你不是要娶那什么公主吗,你既然都要娶她了,你凭什么还碰我?”
偃初熙指着她身旁一身喜炮的男人,咬牙道:“你问问他,可是他先动的手!”
慕容素素‘嗯’了一声,随即朝房门外看去,有些冷漠的说道:“太子殿下屈尊降贵来这种地方,民女可承受不起。时候不早了,太子殿下请回吧。”
“司徒哥哥,你给我说清楚,你没事干嘛找我哥哥的麻烦?”
他依旧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想的,反正就那么直接的将双手伸了出去,从她臂弯里将睡得正香的孩子给抱到了自己手臂上。
司徒睿霖低下头,浅浅的啄着她布满红痕的脖子,他又有些忍不住。
她哭得撕心裂肺,蹲在地上颤抖的身子蜷缩成一团,就如同被人抛弃的小宠一般,特别是那凄惨的哭声,让司徒睿霖心疼都想抽自己两下了。
见她总算明白过来了,司徒睿霖松了一口气。生生的挨了她一拳头,他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肩膀,皱紧眉头闷哼了一声。
那车夫随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夏之晨的腰间只剩一条红色的佩带,而佩带上的玉佩却不翼而飞。
四把大刀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还没回过神来,突然身子一轻就坐到对方腿上——
“姐姐,我们要去哪啊?”希希一脸天真的问道。
夏之漓使劲的抽鼻涕:“素素,要不你留下来吧,就在燕西国,别走了。”
夏之晨点头,表示赞同兄弟的话。
一提起夏之漓,慕容素素突然皱起了眉:“你们不知道,漓儿被妖怪抓去了,我这次回来就是她让我回来搬救兵去救她的。”
所以,对于自家二哥的问话,某宝很肯定的点头,笑得一脸幸福:“二哥,婚事都定了,肯定是真的啦。”
吼完,她转身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走。
夏之雨被堵得只有嘟嘴的份:“大哥,不是还有其他马车嘛,你换换地方行不?我们都是女孩子,你也好意思同我们挤?”
夏之雨见他生气,也没理他,转身拉起殷情的手:“殷情,我们走,以后你别再做这些下作的事了,这种人哪需要你伺候的,他这么大一个人了还要别人给他洗脚,都丢脸死了。咱们以后都不理他,哼!”
夏之晨蹙紧了浓眉,俊美的脸透露一股冷气。他都还没嫌弃这里呢,这女的竟然嫌弃他?
看了一眼屋中的桌子,他走过去,广袖一拂,桌椅上的灰尘就跟变戏法似的立马就没了。
这么多人中,就夏之衡不愿同几人多说话,特别是晚上,嫌蚊子多的他压根就不会下马车,就算要吃东西,也是命令殷情给他送到马车上并服侍他用食。
她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每一次看到她对马车内的某爷有唤必应的样子,殷沫就气不打一处来。
但对于这些,夏之晨没一点不自在。从小到大,貌似都是他在照顾弟弟妹妹。长大后,几家长辈也陆续的有了孩子。对于一帮屁大的小孩,他可没少费心思照顾。
看着女孩冷冰冰的脸,夏之衡就莫名的来气。
“可是吃错了东西?”看着她手捂肚子的样子,他蹙眉问道。
那死男人太霸道了,明明希希可以在家里好好待着,现在被他一搞,就要跟着他们长途跋涉。希希才四岁多,根本不合适出远门。万一路上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
好在他们也没走多远,两刻钟之后马车回到了镇上。
可为了救漓儿脱魔爪,她此刻也没必要隐瞒自己的身份。
再次抿了抿薄唇,他突然说道:“我身边除了几个妹妹,没有其他的女人。了解这些,是因为漓儿从小就马虎,许多事都要我同她二哥帮他处理。”
“希希,谁打起来了”夏之漓皱眉先问。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她成亲之日闹事?看她不弄死他!
“司徒哥哥……”夏之漓突然红了眼眶,抽出自己的手紧紧的抱上了他,“可是我爹娘该如何办?我不想离开他们。还有我大哥二哥,他们那么疼爱我,要是我嫁人了,他们会舍不得的。”
她这无意识的动作让司徒睿霖眸色更深更热,浑身紧绷得发疼。
噗!
此刻的夏之衡压根就不知道,当有一天自己愿意用嘴给对方喂食时,对方那才是打从心眼里嫌弃……
司徒睿霖眸底闪过一丝狡黠,突然将她搂住,扣住了她的脑袋,薄唇直接覆上了她的唇瓣——
而在另一辆马车内,看着殷情拿到自己眼前的两根树杈,树杈上串着两条黑漆漆的鱼,夏之衡嫌弃的直皱眉头。
那厮根本就不是个好东西!
“嗯。知道了。”
闻言,一旁两兄弟突然就冷下了脸。好狂傲的人!
没人看到她离开着背对着两人眼底闪出的兴奋和欣喜。
倒是偃氏高兴得合不拢嘴,当着夫妻俩的面都在安排管家赶紧准备成亲的事宜。
一晚上,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偃墨予都不知道听到她叹了多少气。
只是在看到某位太子爷挺拔的身影挡在马车前时,她诧异的瞪大了眼:“你在这里做何?”
“秦朔,给本宫将方才那名男子找出来!”
夏之衡半眯着眼斜睨了过去:“本王才没那闲工夫给你们送行。”
他们的马车走在最前面,这一停,后面几辆马车跟着停了下来。
她一个精灵,赶紧伸长脖子望了过去。
一个月后,沐阳侯府迎来大婚的日子。
夏之雨顿时就不高兴了,小脸都涨得通红:“哥,你怎么能这样说殷情呢?你实在太可恶了!等爹娘回来,我一定要告诉他们,说你羞辱殷情。”
奉德王府。
夏之晨被呛了一下,薄唇抿得紧紧的,目光幽深沉冷,让人丝毫看不出来他到底在想何。
“你再擦试试,信不信本宫把你绑了扔出去!”实在忍不住对方嫌弃的态度,夏之晨冷声威胁道。
想到两人已经破了界线,夏之漓收起了眼泪,突然瞪着他:“别以为这样你就可以欺负我,你可是答应过我的要给我很多宝物的。没宝物,我才不嫁给你呢。”
“……”慕容素素一头黑线,回过神来,她立马就怒了,“我家穷,没水给你喝!”
她有说过要同他一起去燕西国吗?
随着她的靠近,夏之晨脸更黑。一股淡淡的馨香入鼻,他觉得呼吸有些急促,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起身离开。
他和沫儿青梅竹马从小就许了终身,两人坐一辆马车再正常不过。那夏之衡就不用说了,一直都是如此不要脸的德性,提都懒得提。可是大哥这算怎么回事?
“啊——”尖叫声顿时从马车内响起。
于是乎,她果断的抛弃自家大哥和殷情,带着希希坐上了那辆空了好几日的马车。
想到之前在府门前哭嚎着要小解的情节,两兄弟相视一眼,头顶皆是流下一滴黑线。
等再过两年,他绝对想办法说服爹娘把这死丫头早早的嫁出去!否则留在府里专和他作对。
夏之晨屏住呼吸,整张脸都是铁青的。
“那可说不定。”偃初熙恨恨的说道。
等见到爹娘了,她一定要跟爹娘说把这丫头弄茅山村里去,免得放出来丢人现眼。
“姐姐,你终于回来了。希希好想你。”小男孩抱着她的脖子撒娇。
而最甜蜜的一对,无疑就是偃初熙和殷沫了。
十年了,他等得够久了。没有得到她,他心里始终不安。十年前,他做不到,十年后,他不允许自己再放过她。
比起他的激动,夏之晨明显要冷静得多。不仅冷静,仿佛即将要做皇帝的人不是他一般,俊脸沉沉的,似乎不想多谈此事。
还以为能靠着漓儿的关系混好吃的,结果啥都没混到。
白心染没好气的瞪她,可是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如果她的判断没错,对方那腰间上佩戴的玉佩绝对价值连城……
“不了,我们打扰张嫂子已经够久了,姐姐带你去另一个地方。”
“大哥,出何事了?”偃初熙最先伸出脑袋问道。刚刚好像听到有人尖叫,别不是大哥突然犯了色心把马车里那位给那啥了吧?
“站住!”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冷冽的嗓音。
进了房,夏之晨将她的包袱放在桌上。
娘的,这是打算闷死她?
将她重新放在床上,他颀长的身躯随之覆压了下去——
敛紧的黑眸沉冷得有些可怕。
“司徒哥哥,你坏死了。”从被褥里伸出双手,她抱上了他的脖子,红唇突然贴上了他的薄唇。
两人的交谈声越来越小,站在别人家的房门外,夏之晨皱紧了眉头,正犹豫着要不要跟进去,突然见女人一拐一拐的走出来,怀中还抱着一团什么,看样子似乎有些沉。
可现在她才知道,他不是食言,他是在为她打造一个她喜欢的地方。
夏之雨赶紧将一堆零嘴儿收拾起来,然后全放在了包袱里,将包袱抱得紧紧的,撅着小嘴生闷气。
“二宝哥哥,你正经点好不?”殷沫忍不住娇嗔的瞪他。
闻言,几个男人顿时一头黑线,几乎全是用一种看怪物的眼光看着她。
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跟出来了。或许是想打探对方的底细,或许还有其他什么原因,总之,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跟出来了。
慕容素素停下脚步,不过没转身,只是等着他说话。
但偃初熙却将她拉回了身边,目光别有深意的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某位兄长,朝殷沫笑道:“这些事有人会做的,不用你瞎操心。”
两人一路都在玩闹,马车里就他俩打打闹闹的声音最多、最响。那个惬意愉快的劲儿可招某些人鄙夷外加羡慕嫉妒了。
“你走你走!别碰我——”在他怀中,夏之漓抓狂般的对他又踢又打。
看着门外高大挺拔还带着一股冷感的男子,慕容素素微微一愣,皱紧了眉。
她想都没想的从地上爬起来冲了过去——
“姐姐,你回来了!”
只是看着门外的场景,她忍不住的狠抽嘴角。
她现在就想多睡儿,这阵子就没睡过踏实觉。
白心染忍不住的捶了一下他:“果然,男人都一个德性。”
把烤得黑漆漆的红薯皮一扔,她从腰间摸了几个铜板往旁边的小摊贩手中一塞:“哥们儿,再给我来一个最大的。”
看着夏之衡就这么大摇大摆的上了马车,偃初熙和夏之晨皆是无语的抽了抽嘴角。这人脸皮还能再厚点么?
殷沫扁嘴。
两人都这般摸样了,夏之漓哪会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只是——
“好了,我们不说了。既然都定好了,二哥也没意见了。我们也是担心你罢了,毕竟离家这么远,要是受了欺负,都没人帮你出头。”
司徒睿霖险些被她吓死,随即立马又将她吻住。
夏之晨抿着薄唇,避开了她的手,将手中孩子放到简陋的床铺上,又很熟练的将被子抖开轻轻盖在孩子的肚子上。
夏之晨抿着薄唇,眸光沉了沉,突然又说道:“过两日起程去燕西国,把他也一并带上吧。”
慕容素素觉得自己幸好是个女人,要是个男人,估计这会儿怕是连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心真的好痛,她都痛了一整天了。从来没有这么痛过。
看着闯了祸就离开的人,夏之衡险些没掀桌。转眼瞪着两名侍卫怒道:“还杵着做何?还不赶紧备水让本王清洗!”
这女的滑头得很,一定得小心防着。
抬起头,他潋滟的眼眸中载满了深情,浓浓的深情像巨浪一般撞击着夏之漓的心窝,只听他一字一句很认真的说道:“漓儿,我爱你,很爱很爱。不管你是否愿意留下,我司徒睿霖这辈子都认定了你。就算你真要离开我,我也会用尽一切手段将你捆绑在我身边。”
用了半天的时间追上了大部队,正好天色黑了下来,一群人又在郊外露宿。
慕容素素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随即朝他笑道:“希希该睡觉了,别管他是谁了。”
夏之漓被他贴得很紧,紧到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随着她呼吸不稳,那张俏脸更是染满了羞红的色泽,而她的手臂不知不觉的竟爬到他肩上圈上了他的脖子。
夏之晨蹙紧浓眉看了过去。这人……他没撞他,是他自己撞上来的。
这样的情景,夏之衡是求之不得的。等自家妹子一走,他又开始命令起殷情做事。不是让其给自己捏肩,就是让其给自己捶腿。高贵冷傲的蜀中王,一路上算是最享受的。
“喂,你别看不起人!”慕容素素炸毛了。
“本宫让你站住。”身后,夏之晨不悦的声音传来,低沉的嗓音压抑着几分不悦。
偃初熙一个没忍住,当场笑喷。
慕容素素捧着扁扁的肚子,除了打屁的力气外,连叹气的气力都使不出来了。
晚上再收拾!
她忘了,葵水就这几日来……
闻言,慕容素素赶紧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走到夏之晨身前,将玉佩恨恨的塞到他手中:“还给你就是!不就是值几个银钱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还不缺你这点值钱玩意儿。”
夏之漓咬着唇闷闷的哭起来。
反正双方家长都在,何必来来回回的折腾,到时候累坏的还是自家的宝贝闺女。
他话刚落,像是要证明自己所说并非虚言,捧着夏之漓的脸顷刻间将她重重的吻上,火热而疯狂的掠夺着她的呼吸。
“混蛋!你要不要脸啊?”慕容素素忍不住的骂了起来。
“没问题,我带你进去抱他。”女人一边拉着慕容素素往里走,一边说道,“这孩子啊,什么都好,就是太沉闷,不怎么说话。说的最多的话就是问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唉,素素啊,不是张嫂子多嘴,你也不小了,整日往外跑也不是个办法。咱们是普通人,跟那些富贵人家不同,少赚一点银子也无所谓。你一个女孩子带着弟弟生活本就不易,你还三天两头的不挨家,这外面的世道可是很危险的。万一出了什么事,你让希希怎么办?”
“你先躺会儿,我让人送些热水进来。”他没等慕容素素回答径直出了房门。
丢下厅堂里的两人,小两口直接回了房。
而夏之晨还没来得及问她出了什么事,就察觉到大腿上她坐着的地方有些黏糊糊的感觉。
从大门口开始,她就特看不惯这人的样子。又冷酷又拽气,她可是名扬天下的雌雄双盗,凭什么看不起她?
夏之漓左看看这个右看看那个,哭了起来。
可是今天,她发现要让她看着司徒哥哥娶别的女人,竟然会比离开爹娘还有大哥二哥更难受。
那司徒睿霖早年如此黏糊他们三宝,又怎么会害三宝?
片刻之后,只见一风华正茂、器宇轩昂、珠光宝气的年轻男子从马背上跳下来。
待床铺上小小的人儿传来匀称的呼吸声,慕容素素这才叹了一口气,给他掖了掖被子。
小孩子始终是小孩子,听到她的话,立马就兴奋了:“真的吗姐姐?”
抬手指着神色没有半点惊慌的女孩,夏之衡怒道:“把这死丫头给我拖下去杖打二十棍!”
从惊声尖叫到嚎嚎大哭,她只用了一瞬间。
“来人!”夏之衡磨牙朝外面吼道。
“你怎么知道女人喝这个管用?”坐在桌边,慕容素素突然问道。问完之后她突然笑了起来,“瞧我多傻,你可是当今的太子殿下,虽说没娶妃,但女人肯定不少。”了解女人也是应该的。
“……”
什么德性啊?
“你!”慕容素素顿时就有些炸毛了,粗鲁的把广袖往胳膊上一撸,往夏之晨面前一站,挺胸叉腰,一脸凶悍,“你竟然说我人品有问题。别以为你是漓儿哥哥就敢乱说话,信不信我揍你?”
说完,她拉着殷情气冲冲的往外走,边走边说:“殷情,你姐姐刚刚派人带话过来了,说她和承王哥哥以及太子哥哥要去燕西国,我想好了,留在京城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我们也去燕西国吧。反正我们爹娘都在那边,那么多人在,肯定热闹。”
一直都没表情的殷情长密的眼睫突然颤了颤,一丝寒光从她清冷的眼眸子中闪过。
她现在要去承王府,虽然没去过,可是她知道在哪。
殷沫也没拆穿他,赶紧扶着他一跳一跳的离开了。
长这么大,他就没见过比这死丫头还冷傲的人。比起夏之漓小时候那会儿,简直是有过之无不及,不仅在他面前拽不把他当一回事,那要死不活、冷冰冰的摸样可让人不舒服了。
慕容素素突然愣了起来,看着那食盘中的花碗,不知为何,心中生出一丝从未有过的异样,有点暖暖的感觉,也有点酸酸的感觉。
“你怎么知道?”慕容素素突然惊呼了一声,紧张的看了一眼床铺上的小人,她随即转过头恶声恶气的威胁道,“闭上你的嘴别乱说,要是被希希知道,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司徒睿霖同样回抱着她,脑袋埋在她脖子里:“漓儿,没有让你离开他们。你嫁给我,他们也不会失去你。我答应你以后常陪你回去看他们好么?你留下来,陪我和祖母可好?我司徒睿霖发誓,这辈子都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
沫儿看了一眼兄弟俩,突然又笑着问道:“原来是素素姐姐啊,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早就听三宝姐姐提起你,没想到今日咱们如此见面,有得罪之处,你可要多多包涵哦。”
偃墨予摇头失笑。这还有错了?
“大哥、二哥,你们什么意思嘛,我要嫁人了,你们应该高兴才对。司徒哥哥哪做错了要被你们如此嫌弃?”
“三宝,你、你……”偃初熙说话都不利索了。
好歹人家是女孩子,总得顾及一下别人的名声吧。这早晚都跟对方挤一块,这不是不要脸是什么?
刚刚出城,慕容素素就觉得腹痛难忍,察觉到身下的异样之后,她捂着肚子想死的心都有了。
赶紧将她连同被子一起抱起来,搂在怀里安慰道:“别怕,没事的。就算他们要惩罚,也是惩罚我。”
一段不愉快的插曲就这么过去了,就在夏之晨舒展眉头时突然发现身上似乎少了什么。他忍不住的低头一看,顿时深邃的眼底迸出了一股寒意。
什么大舅哥,简直就是两变态。不打他们打谁啊?
夏之漓眨了眨眼,水蒙蒙的眼眸子里全是不解:“成亲?司徒哥哥,我爹娘还没点头呢。”
这臭男人,脑子有病吧?
夏之衡很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闭上你那嘴,难道只许你去,我就去不得?”
他隐忍不发的样子,让慕容素素眼底闪过一丝得意。以为他是看在夏之漓的面子上不敢对她如何,于是,腰板挺得更直了,还朝前走了一步,甚至有些居高临下的藐视着对方:“怎么,心虚了?怕了?别以为你是漓儿的大哥我就怕了,有本事你就跟我单打独斗!”
“还不赶紧滚!”车夫冷着脸斥道。
这要是一不小心怀上了,那她们三宝就会早孕,她担心的是三宝的身子。
也不知道这死丫头是怎么生的,整日里除了摆一张冷脸给人看外,不管怎么捉弄、怎么为难,她都不哭不闹。
就在她等着被饿晕过去时,突然马蹄声响起。
小孩子甜甜的笑了起来,那漆黑的眼仁儿散发着璀璨耀眼的光芒,脸上的笑容天真又无邪。
闻言,小男孩立马闭上了眼。
对她这样的举动,司徒睿霖自然是欣喜若狂的接受。
房间里,喘息声传来,带着一种压抑的呻|吟感。
随即她一拳头狠狠的砸在他肩膀上:“混蛋!你敢戏耍我!”
司徒睿霖扬唇笑了笑,妖孽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你都成了我的人了,他们还能不同意?就算他们不同意,你也得嫁给我。”
小家伙眼中没有对陌生人的恐惧感,黑漆漆的眼眸子眨呀眨的,满满的都是好奇。
其实他也很清楚,大可以让侍卫跟着她,根本没必要亲自出来。可另一方面又在不停的说服自己。
耳尖的听到其中一辆马车里的对话,夏之晨淡淡的勾了勾薄唇,正准备抬脚过去。
这、这难道就是漓儿的大哥、二哥?
殷情没开口,只是静静的蹲在他身边。
“没事,就崴了脚而已。”偃初熙佯装无所谓的说道。在自家女人面前,他可不好意思说是被人打的。
坐在新房里,夏之漓也不孤单,有殷沫还有慕容素素陪着,几个女孩子聊得可欢畅了。
饿了好久的肚子,现在连一点食欲都没有了。
在她面前,偃初熙就没一刻是正经的,可以说想到什么就会说什么,想到什么自然也就做什么。反正对他来说,身下这小妖精是自己养大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我要怎么帮你嘛?”
最近一段时日,夏之漓表示过得极其特别的好,因为要成亲了,司徒家给她添置了好多东西,每天还有不少人提前送来贺礼,最近一段时间,她收礼都收到手软。
噗!偃初熙一口茶水还未吞下去,瞬间喷了出来。
偃初熙朝殷沫招了招手,殷沫蹦蹦跳跳的跑到他身旁,偃初熙自然的揽上她的腰身将她固定在身侧。这不男不女的人来历不明,他可不敢让他的沫儿再跟她接触。
因为脚被踩的缘故,她不得不一瘸一拐的走路。其实夏之晨之前踩得也不是太狠,但却把她大脚趾尖给踩了,一个大个子整个人的重量都集中在她那脆弱的脚趾尖上,可见会有多难受。
这位姐姐实在是太厉害了……
许是太尴尬,慕容素素眼里顿时就蓄上了水雾,双手撑在他胸膛上想起身,可因为脚丫子刚刚被人踩到,那疼痛的劲儿还没缓过去,所以一沾地,疼得她龇牙咧嘴,本来撑起的身体又一次压倒下去,再一次的贴上了那双冷硬的薄唇。
“哈哈哈……”一旁,亲眼看着失事态发生的偃初熙忍不住的大笑了起来。
得知司徒睿霖即将要娶蜀夏国永安郡主,燕西国皇帝龙颜添喜不说,还立马派了人帮忙准备成亲事宜,并赏赐了不少珍贵的珠宝。
两人不是没亲过,只是这一次,比起以往的每一次都要激烈得多。司徒睿霖抱紧了她不说,大手更是贴着她曲线游走起来,那潋滟的眸子渐渐的变得深邃,眸底渐渐的浮出火热的光泽,就连呼吸都变得紊乱了。
夏之衡气得脸色都变了。胳膊往外拐的家伙,还是他妹妹么?
偃初熙瞪了她一眼。死丫头,胳膊往外拐?
“二宝哥哥,你怎么样了?”看着偃初熙痛得跳脚,殷沫赶紧跑过去将他扶住。
“大少爷。”车夫见发生了事情,赶紧上前替夏之晨检查起来,“您可有伤到?”
慕容素素听到他的声音,赶紧伸了脑袋探出去,对他虚弱的笑了笑:“希希好乖,姐姐暂时不饿,希希自己吃鱼就好,不用管姐姐。”
小孩子天真纯和的目光在他身上多注视了一会儿,见其对方似乎也不想跟他们说话的样子,于是只好收回视线,重新闭上了眼睛。
慕容素素愣了一瞬,随即转移话题道:“希希听话,时候不早了,赶紧睡觉,明日早起,姐姐带你上街买东西去。”
回过神来,她赶紧将食盘接过去,转身进了屋。
这男人太不是东西了。她不过不小心贴上了他嘴巴,他竟然把舌头伸了出来,可恶,打不过她,就这样恶心她。
“唔……”夏之漓心窝被他突来的誓言震撼到还没平息过来,想开口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了。忍不住在他肩上打了几下,可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三宝,你可真糊涂!”夏之晨铁青着脸,开口训道。
殷情收回手,面无表情的盯了烤鱼半响,然后突然张嘴咬了下去——
她长年在外奔波,包袱里都会放女儿家用的东西。洗完澡,整理好自己,然后将换下的沾有血污的衣物裹成一团塞到包袱里,这才去打开房门。
殷沫一双桃花眼泛着迷离的水光,一边喘气一边忍不住脸红。
这些年,她一直都在恨他,恨他不该一走了之,恨他不守承诺,临走前连句话都不留。
对于她的自问自答,夏之晨沉了沉脸,冷飕飕的盯着她娇美但又带着点苍白的脸。
看了一眼那悄悄揉肚子的男人,慕容素素忍不住暗抽嘴角。死要面子……
夏之晨挑了挑浓眉,冷硬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姑娘人品确实不值得信任。”
她这不是怀疑,而是万分的肯定,因为那个被称作‘二宝哥哥’的人跟漓儿长得好像……
“是!”四名侍卫齐声应道。
蜀夏国的气候,一年四季温暖如春,能在深夜还让人打扇的,估计世上也就蜀中王一人了。
说完,他站起身,片刻都没停留,离开了小宅子。
“哎哟!”两人手臂相撞,慕容素素惯性般的跌倒在地上,皱眉惊呼起来,“你这人怎么走路的?”
“大哥,如何了?皇爷爷可有答应放我们出城?”看到他回来,偃初熙赶紧上前问道。前几日他们一说要出去,皇爷爷不同意就算了,竟然让人关了城门,不许他们离开。
“大哥!”门外,一抹小声音突然冲了进来,在两名侍卫没动手之前快速的将一动不动的殷情给拉到自己身后,不赞同的朝座上的夏之衡说道,“大哥,你别每次都欺负殷情好不好?她可是我朋友!”
“那好,你们小心些。”张嫂子见夏之晨抱着孩子的样子也不像是有企图的,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这才关上了房门。
拍着她的肩,他低声哄道:“既然你同意了他们在一起,有些事就让他们自己决定。难道你还怕睿霖不负责任?”
宽大的锦袍几乎是拖在地上的,但慕容素素也没拒绝。毕竟她身下都是血,不拿东西遮住,怎么有脸见人?
他相信她就是那个慕容素素,自家妹妹的搭档。可是难免的,他不得不怀疑对方的意图。不知道她为何会带那样的消息回来?
偃初熙看出她的想法,赶紧将她拉住。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有那么多爱她的亲人。可是她也不想离开身边这个男人,他对自己的用心她不是看不到。之所以不想谈论感情,她就是不想让自己为难。
他们才是三宝最亲的人,这女人脑子有毛病不是?他才不会相信他们的三宝会为了这么一个女人跟他们翻脸。
“慕容素素,你以为亵渎了本宫身子后本宫会轻易放你离开?”望着不远处的女孩,夏之晨绷着俊脸,一字一句严肃的说道。
而夏之晨端茶的手微微抖了抖。
死丫头,敢跑,有这么容易么?
白心染却不打算放过他,抬头瞪他:“说,到底是不是?”
夏之漓突然愣了起来。想到什么,她眼里又蓄满了湿泪。
虽然酸痛不已,可夏之漓也感觉到自己被清洗过。
“怎么了?是不是还痛?”司徒睿霖立马坐起了身紧张的就要去掀被褥。昨晚给她洗过身子,还擦消肿的药霜,他现在就怕她难受。
看他不打死她!
刀上架着脖子,还有人威胁要扒她的衣物,慕容素素一紧张,只觉得尿意又来了。
殷沫突然掩嘴笑了起来。指着慕容素素朝两人说道:“我说放了她不是把她放走,是让侍卫将她放了,她是个女的,你们怎能让几个大男人去搜她的身。”
她脚步匆忙的离开了房间,压根就没注意到某太子爷方才说话时微微泛红的两只耳朵。
这女孩年纪应该比她还小才是,竟然如此勾魂。
慕容素素突然哭笑了起来:“我才不要留下来呢,看着你们成双成对,我会生嫉妒的。”
“姐姐,燕西国好玩吗?”靠在慕容素素身侧,小男孩漂亮的眼眸子中闪着期待的光芒。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嘛,你干嘛这么凶啊?”见有人帮忙,慕容素素赶紧软下了语气,一副欺软怕硬的德性。
最沉闷最压抑的就算夏之晨和慕容素素这边了。
“你、你要做何?”这暧昧到惊人的场面让她忍不住恼了。
她都在这里等了一下午了。
都到这时候了,司徒睿霖哪可能放手,更何况她就只穿着一件肚|兜,他更不可能让她离开。
想来想去,还是他们大宝最让他们省心。
两个月前偃墨予就将夏之漓同司徒睿霖即将成亲的消息送了回去。为了给孙女添彩,夏高特意抽身前来燕西国。随行的还有白宇豪和晴凤以及奉亦枫和柳思玲。
她不管不顾的往承王府大门走,一路上倒也没人阻拦。当然了,忽略掉身后跟她一同出来的某个人,她或许会走得更加轻松。
三道身影正准备进大门,听到有人呼喊,齐齐的看了过去。
“有个朋友出了点事,我得去帮忙,估计就待个三两天吧。对了,张嫂子,希希睡下了吗?”
因路途遥远,有些习俗自然就免了。把闺女带回国又嫁过来,这种费心劳力的事白心染肯定是不赞同的。
“殷情!”夏之衡忍不住的咆哮,那张充满傲气的矜贵的俊脸被洗脚水冲洗过后变得铁青。
夏之漓赶紧否认:“二哥,司徒哥哥才不会骗我呢。他都把归来山庄送我了,怎么会骗我呢?更何况爹娘也同意了我们的亲事,他就算要骗我,也不可能骗爹和娘吧?”
俩兄弟不解,齐齐的朝她望过去。
可夏之漓却突然使性子不干了。
优雅的落座,他斜眼朝女人看了过去:“本宫渴了。”
夏之晨冷眼斜睨着她,哼了一声:“大言不惭。”
“你们这是要做何?”她忍不住的朝三人吼道。
“卟——”一道屁声从她屁股下传来。
想到妹妹同此人在一起,夏之晨反倒没多少担心。更何况,他们爹娘还去了燕西国,此刻应该同司徒睿霖在一处才是。
夏之雨皱着小眉头很不客气的回道:“你是自找的!人家殷情没招你惹你,可是你总把她当丫鬟使。你明明有人伺候,做何非要殷情伺候你?她是我们的客人,凭什么伺候你?”
“来人,将此人押进府中。”命令完,他抬脚就走进了大门。
殷沫掩着嘴笑得咯咯的。推了推偃初熙,笑道:“二宝哥哥,素素姐姐能知错就改也是好样的,你跟大宝哥哥就别计较这么多了。”
漓儿说了请了救兵就会送她宝物的,想一想,这等货色的东西不要也罢,虽然有些小小的心疼。可那话是怎么说的,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什么?”闻言,两兄弟突然瞪大眼险些跳了起来。
突然,他将书卷朝桌上一扔,狭长的眼角不悦的瞪着身侧打扇的小女孩。
看着他自然又娴熟的动作,慕容素素有些傻眼。若不是亲眼看到,她都不敢相信当今尊贵的太子爷居然会做这些事,而且看那动作,应该没少做才是。
“妖怪?”偃初熙最先嗤笑。“这位慕容姑娘,这太平盛世的,你可得小心说话才是。”
两兄弟同时冷脸,特别是偃初熙顿时就没忍住:“就他长得跟妖怪一样,还想娶你?”
“信不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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