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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暗箭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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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两座宫殿相隔不远,在宏伟宽敞曲曲绕绕的皇宫之中,长平殿和长安殿算是邻居了。

    柳雪岚朝她挤出两滴眼泪:“心染,你该不会真打算来揍我吧?我都这个样子了,你能忍心吗?”

    如果他们是正大光明的回来,她倒可以不去计较以前的事,就当发善心成全他们,可他们却偏偏选择这样的方式回来,那就休怪她狠心了……

    夏礼珣的脸有些黑,可一想到自己刚才的确是有些不对,这要是传到柳老头那里,估计那老东西会连夜找自己拼命。于是只得将她搂在胸口,耐着性子哄道:“好了,别在嚷了,就算你长成猪样,我不也一样也喜欢你吗?”

    “王妃……我们先回去……这里有机关。”嘴角溢出血水,血影的脸色开始泛白。

    “现在如何是好?出不了宫门,不知道你母后怎么样了,而且我也不放心孩子,那盛莫本就不甘心被我们控制,若是知道我们出不了宫,会不会对付他们祖孙俩?而且你这毒必须在半个月之内服下解药,否则就有性命之忧。”

    “啊……”被白心染拍了一下,柳雪岚立马尖叫起来,又赶紧挤出两滴眼泪,嘴里还不忘喊着,“心染,我恨你……我恨你……”

    她不会忽略殷杜带回来的那只小婴儿穿的绣花鞋,她也不会忽略楚皇后失踪,正是因为想着这些事,所以她才让人多留意着那名宫女的动静,没想到还真让她猜中了,这才入宫多久,就赶着要出宫……

    白心染去的是东面的屋子,可破陋的窗户一眼就能将屋子里的一切看穿,压根就不需要她费什么力。连续将东面和南面的屋子都看了一遍,却是半个脚印都没发现。每个屋子里陈设都极为简陋,且从窗户里望去,到处都是厚厚的一层灰垢和蜘蛛网。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有人住的地方。

    柳雪岚也没拒绝他讨好的行为,只不过一直哭个不停。

    “你叫什么名字?”

    这货没救了……

    夏礼珣拿眼角瞪她:“来了就来了,让她等着去,凭什么要我出去?”他觉得眼下这气氛挺不错,还没歪腻够呢。

    两道身影快速的落在角落的地方,一东一西的分散开。

    夏礼珣松开捏拳头的手,突然一把就抓住面前女人的后领,然后像拧小鸡一样的将女人给拧了起来,然后几步走到床榻边将女人给扔了上去,伸出去的手也没有收回来,而是突然就朝女人的屁股拍了下去——

    夏礼珣黑着脸,坐在偃墨予对面,一双黑眸怨毒的就差把对面的男人给毒死了。

    看着那张哭得红彤彤的脸,以及一脸的鼻涕和泪水,他抿了抿薄唇,坐在床边将她放在自己腿上,从她腰间抽出她用的丝绢开始给她擦拭起脸来。

    对她严词厉声的话,众侍卫纷纷变得紧张起来。

    夏礼珣咂咂嘴,索性不说话了,只抱着她一个劲的拿自己的脸蹭她的脸。

    难道就因为那宫女是泗水宫的人?

    偏殿里,殷杜同样是哭笑不得的看着正在收拾财物的女人。

    这是一处不算大的四合院,蹲在房顶,很容易观察到四处的动静。可两人蹲了半天,却没听到半点动静。

    女人摸了摸自己的脸,点了点头。她脸上的面具可是出自圣医之手,绝非一般人能看穿的,就算那些人怀疑她又如何,只要她死咬着口不承认,他们也奈何不了她。

    白心染嘴角狠狠一抽,随即,认真的看着她:“以后做事别这么冲动了,毕竟这里是皇宫,咱们好歹忌惮一些。免得到时候出了意外,不但没帮上什么忙,反而给他们增添麻烦。”

    再加上今早听说皇上加派了人手到泗水宫,她就更加后悔自己的行为。她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皇上的举动会让他们以后更不容易接近泗水宫,所以在被打的时候,她才没吱声。

    “妈的,为何我手气就这么背呢?”柳雪岚摸了一张牌,一边心有不甘的骂着一边将牌打了出去。“又是二筒!这死二筒怎么老跟着我啊?”

    一巴掌、两巴掌、三巴掌……就跟扇风一样的落在女人的屁股上。

    白心染默了默,随即点头:“那好吧,看你挨打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带上你。”

    听到这些,殷杜险些吐血身亡。他敢保证,这奉德王妃就是故意的!

    对于殷杜的伪装,柳雪岚一边走一边还提了几点意见。

    这都要怪那该死的圣医!早知道,她就该逼他将解药交出来才进宫,现在出不了宫,也拿不到解药,要是耽误了解毒的时机,那可怎么办?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昨晚跟血影在一起,今早是没来得及修面,一会儿回去就修修。

    闻言,白心染有些不好意思的傻笑起来。“也没多少,都被血影赢去了,我就捡了一些漏而已。”

    听完之后,白心染哭笑不得,顿时没忍住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你还真是活该被打,居然把自己男人给点了!”

    这女人越输越赌,真亏她是嫁给了奉德王,要是嫁给了别的男人,估计早就被撵出门,要不然也的将对方家业给败光。

    将她拉到美人榻上坐下,抛开正题,挑眉问道:“最近可是赢了不少?”

    “你喜欢宫里,那我们就暂且住下吧。”他如此回道。

    见眼泪怎么都擦不完,不得已,他只得开口说道:“好了,不就是被打一顿嘛,大不了你打回来就是。”

    见他回来,白心染立马将银子全都收入袋中,然后赶紧装进一只小箱子里。见状,偃墨予更是忍不住抽嘴角。

    白心染目光深深的多看了她两眼,随即一脸严肃的看向一旁的侍卫:“宫中采办向来有专人负责,怎能让一名小小的宫女私自出宫?难道你们就不怕这其中出什么问题吗?本王妃今日不是要越权指责你们,而是昨日宫中才传出有刺客,你们应该谨慎行事才对,否则皇上怪责下来,你们一个个都难脱干系。知道吗?”

    嘀嘀咕咕的念完,她将双手打开,顿时一张小脸乐开了话,只差没站起来拍掌庆贺了——

    “你!”夏礼珣黑着脸,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闻言,夏礼珣忍不住的低声笑了起来,笑得有些没心没肺:“现在知道痛了?谁让你不听话来着?”

    “啊——姓夏的——啊——”房间里,柳雪岚狼嚎的声音不断的传来。

    白心染这才温和的点了点头:“本王妃知道你们辛苦,但为了皇上安危,本王妃作为皇媳,不得已才多嘴几句,还望各位莫要记恨才是。”

    “你这死女人,自己做错了事,还有理了?”

    想出去?门都没有!

    偃墨予回房,就看着女人坐在床头数着银子发笑。

    “今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明日你屁股都得翘天上去了!”

    见敷在她屁股上的布巾已经凉了,白心染又给她拧了热的,重新敷上。

    “还有,你走路别挺胸抬头的,要学会弯腰弓背,你看有那个太监像你这样,走路带八字、挺着胸膛的?明明是个‘太监’,你非得像个将军,这要是被人发现了,小心拉你去验身,别到时从假太监变成真太监,那可就完了,你家血影后半辈子就得守活寡了。”

    “回王妃的话,这些日子都是奴婢在照顾福德王,所以福德王对奴婢较为信任罢了,才让奴婢出宫办事。”

    偃墨予让人速去请了御医过来,然后又让人去通知殷杜。

    偃墨予坐在书桌后,神色平静,专注的看着手中的奏折,对于某双喷毒似的目光,仿若没注意到一般。

    临走前,白心染再次看了一眼那面色惨白惨白的宫女,嘴角划过一丝冷笑。

    刚要说什么,就听到外面宫人来报,说承王妃来了。

    夏礼珣抬了抬下颚,一脸的冷傲无情:“那种东西,留着他就是一祸害,本王现在就想把他给暗中除掉,免得终日里还得提心吊胆的!”

    “奴婢见过承王妃、见过奉德王妃。”那宫女见白心染一直盯着她,赶紧蹲身行礼。

    那宫女的脸色顿时忽青忽白的,捂着肚子却是一句话都没说。

    柳雪岚点了点头:“我知道,大不了以后我不单独行动就是了。”免得再被打,虽说这点皮肉之痛没什么,可却丢脸的很。

    “姓夏的,你刚刚打我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别不识好歹,趁我没发火之前,赶紧的给我出去!”柳雪岚磨了磨牙,凶巴巴的回瞪着他。

    “乖了,我以后不打你就是了,谁让你不声不响就跑出去的,你也不想想这是什么地方,你要是被当做此刻被抓了,或者说不小心被人伤到了怎么办?”

    看着自家女人眼中流露出来的那抹狡黠,偃墨予嘴角抽了抽。不知道她想搞什么幺蛾子出来?

    白心染进去的时候就看到柳雪岚正趴在床上哼哼歪歪的叫着,手还在揉着屁股,顿时没忍住,笑了。

    回头看了看血影,见她正朝自己走过来,显然也是什么也都没发现。

    踢完人,白心染收住脚,朝一众侍卫看了过去,突然笑道:“没事没事,本王妃只是想知道能从大名鼎鼎的圣医手中救下福德王的人到底有何能耐,没想到……”

    想到这,女人眼底涌出一抹杀意。这些人,她早晚会将他们杀得一个都不留!

    抹了,他抬手又给她擦了一把脸,突然放低了声音哄道:“别哭了,本来就丑,再哭可就更丑了。”

    “……”柳雪岚只觉得全身一震恶寒。

    偃墨予暗自叹了一口气,蹙眉道:“你以为你除掉了他,皇上不会怀疑到你头上?你要动手,可以,但别把本王拉进去,本王还有妻儿,可不想陪你送死。”

    白心染顿时没好气的喷她:“知道疼了?昨晚做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闻言,白心染蹙了蹙眉。她知道若是没有事,殷杜肯定不会来打扰。

    昨晚被发现之后她就知道自己不该轻举妄动了。可是她已经行动了,又能怎办?

    女人一脸的纠结和紧张:“我想那该死的女人已经怀疑到我头上来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

    闻言,柳雪岚有些诧异的看着她:“你都知道了啊?”

    白心染哭笑不得,又给她换了一次热敷。

    因为打麻将输了钱,所以把对血影的仇恨转嫁到他身上来了!

    宫门口,一名宫女正在接受守门侍卫的查阅,递了腰牌看样子是要出宫。

    偃墨予有些哭笑不得。她们天天赢,导致某个男人整日里给他摆脸色,他是不是该要求她分自己一份才是?

    貌似他刚才下手狠了一点……

    将对方的一切尽收眼中,白心染突然突然喊了一声——

    夏礼珣黑着脸,眼底也是喷着火气:“谁让你背着本王去的?三更半夜的,你竟然点了本王的睡穴,自己偷偷摸摸的去,你是想去送死么?”

    谴退了宫人,她一边给柳雪岚热敷着屁股,一边没好气的说道:“你也是的,活该被打,这可是在宫里头,又不是在外面,怎么能随便跑?这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吃亏的还是你。这么大个人了,做事都不想想后果,难怪奉德王会揍你,我在听到昨晚发生的事的时候,我都想揍你了!”

    柳雪岚还是一个劲的哭,也不哭出声来,就那种咬着唇的哭,看得夏礼珣更是心疼又烦躁。

    白心染忍着笑,点头:“应该会吧,不过你骂了好多次了,不知道麻将神会不会原谅你?”

    据她对心染的了解,她并不是个喜欢张扬的人,更不会随便拿身份压人,看她对承王府下人的态度就知道了。可对于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宫女,她干嘛要这么严肃?

    白心染和柳雪岚状似赏景一般行到此处,两人身后还跟着一名高大威武的‘太监’。

    “呜呜呜……心染,快来帮我揉揉。”柳雪岚眼泪汪汪的看着她,现在只想在这个好姐妹身上找点安慰了。

    哪知柳雪岚突然从床上蹦了起来,一边提裤子一边说道:“心染,我跟你去,这地方闷死了,我才不想一个人在这里。”

    白心染赢得不温不火,见柳雪岚又开始输不起了,就朝她笑道:“其实麻将这东西也很邪门的,你越是骂它,它越是不会听你的,你看人家血影可是从来没开口说过麻将半句不是,所以人家才总是赢钱。”

    “小的参见承王妃、奉德王妃!”见她们两人走近,把守宫门的一列侍卫赶紧朝两人行礼。

    白心染坐在她下手方,差点五脏六腑笑抽筋。

    这一日,宫门外

    他还真是佩服得不行。这些个女人比男人还会找乐子!

    男人脸色也冷了起来。

    偃墨予冷冷的回瞪着他:“如今他在宫里并无亲近可信的人,要除掉他轻而易举,可你是否想过后果?他既然能沉得住气,为何你就不能沉着气些?”

    “回王妃的话,奴婢叫段雪。”

    长平殿

    反正大家共同的目的都是泗水宫,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好隐瞒的。

    想来那些人因为上次被搜查的事已经起了戒心……

    “姓夏的,你就是个混蛋……我屁股好痛……”

    泗水宫

    回去的路上,柳雪岚一脸的不解:“心染,那宫女有什么问题吗?”

    眯了眯眼,白心染再一次将东南西北四处扫了一遍。

    一辆马车由宫内驶向宫外,在一条僻静的街道上停了下来。

    “唔!”

    “血影!”听到有东西刺入皮肉的声音以及血影的闷哼声,白心染瞪大了双眼,心中陡然惊骇起来。

    看着床上已经陷入昏迷的人,在偃墨予赶回来的那一刻,白心染像是看到救星一样,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站住!”看着前方的情景,白心染收住笑,扬声冷冷的喝道。

    “那女人实在是欺人太甚,竟然教唆侍卫不让我出去!”

    两人在寝宫内说着话,没一会儿外面传来殷杜故意伪装的太监才有的尖嗓子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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